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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知道自己确实不可理喻,但天下所有女子生来都是不可理喻的,又非只有她一个人如此。何况,女人的任性向来是被男人惯出来的,如果没有男人的纵容,女人又怎么会越来越不可理喻?
明明是男人的错,为什么非要反过来指着女人很不可理喻?
女子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生气。
男人见女子不再说话,就知道她又在闹脾气,可他偏偏不愿意出言安慰。
“难道你追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讲道理?”女子生气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讲道理。”男人温言道,“我喜欢讲道理,我不喜欢不讲道理的人。”
“我不喜欢讲道理,我不和你讲道理,我走我的路,与你无关。”倒是女子先开了口,生气道:“早说了我们各走各的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半点瓜葛。”
“这房间还是我付钱的。”男人微笑道,“这‘瓜葛’是扯不清了。”
女子红了脸,咬着唇道:“多少银子我今后还你便是。”
“今后还呀……”男人沉吟道,“那可是要等好长时间的,这么说在,在你还钱之前,我们这‘瓜葛’是撇不清了。”
男人踏进门里,在桌前点了灯。
昏黄的光点亮了漆黑的屋子。
女子看看男人,眼神有些慌乱,又改了口:“我、我现在就还你钱,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再无瓜葛。”
男人在桌前坐下来,揉了揉额角,好笑道:“你现在有银子?”
女子面色张红,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没有!我没有银子行了吧!”
男人笑道:“既然你没有银子,那你要怎么立刻还钱给我?”
女子答不上来,硬着头皮说:“我总有一天会还给你,但你不许再跟着我。”
男人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叹气道:“我可不是要跟着你,我只是想要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女子抱着包袱瞪了半天眼睛,才终于放弃道:“好吧好吧,看在你还算比较老实的份上,我允许你这段时间跟着我,不过你想要拿走这个东西却没有那么容易。”
男人盯住女子看了半晌,突然问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女子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帮我抓住一个人。”
“不可能。”男人想也不想就否定道,“这决不可能办得到。”
女人又生气道:“你太没用了,你连我想要让你抓的人是谁都还不知道,怎么就说不可能!”
男人苦笑一声,“因为你想要抓的那个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女人歪着头,困惑道:“难道你不想拿下这个人?”
男人摇头,“我只想让自己长命百岁。”
“你就算一辈子不和那人碰面,你也没办法长命百岁。”女人瞪着眼睛,“相反的,如果你抓住那姓白的贼人,说不定你还可以活得更长寿一些。”
这话怎么说?
没有人知道,因为女人再没有往下说。
瞎子坐在隔壁屋子的床铺上,疲累的打了一个哈欠。
青年背靠着窗,叹气道:“我好像听见了什么?”
瞎子好笑道:“你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一个男人闯进了一个女人的客房。”青年摇摇头,回身望着床铺上的人,道:“原来隔壁还有两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不喜欢凑热闹呢。”
瞎子笑了笑,疲倦的闭上眼睛。
青年看着瞎子放在一旁的酒杯,道:“只是我听不大懂。”
“听不懂什么?”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瞎子揉了揉眉心,奇怪道:“谁的话?”
“隔壁那女人。”
“她说了好多话,你指的哪一句?”
“抓住姓白的贼人,就可以活得更长寿。”
瞎子哦了一下,“这话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你想要知道她指的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应该去问她自己吗?”
说完,瞎子就仰头躺倒在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青年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是打算赶我出门去?”
瞎子疲倦的翻了个身,面向里,懒洋洋的道:“难道你不应该出门去?”
“你好像从来都这么不给我面子。”
“只要你给我面子就好了。”
“你还是那么没有礼貌。”
“我们之间需要那种虚礼吗?”
“不需要,你我之间根本就不需要那一套。”青年又扫了一眼窗外,就走到桌前,放下酒杯,盯住瞎子看了半晌,最后抬着凳子坐到了床边,推着瞎子说道:“你先别睡,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瞎子也不睁开眼睛,道:“有事你就说,别推我。”
“你这么躺着,我还怎么和你说话?”
“说话用的是嘴。”
青年实在是拿瞎子没办法,推了好几次都没能让瞎子起身,一生气,转身就出了门去。
虽然楼下很热闹,可是楼上却没什么人,青年在客房里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想了想,又去敲了瞎子的房门。
进门之后,青年对瞎子推了两下,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瞎子很无奈,摇摇头道:“去而复返,想来你是不吐不快,有话你说,但你别再推我。”
青年站直身体,一脸认真,“我要是说我打算请你喝酒呢?”
瞎子不为所动。
青年又补充道:“请你喝好酒。”
瞎子终于动了动,“什么酒?”
青年露出得意的笑意,“在谈酒之前,我还想要和你谈另外一件事情。”
瞎子没有追问是什么事情。
他这般爱理不理的样子,实在是令青年很生气,他居然再次推门而去。
只听房门“吱嘎”、“哐当”两声之后,青年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他踩着很重的步子在客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也朝房门瞅了几眼,最后实在忍不住,居然又去找了瞎子。
“有话,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吗?这样三番两次的去而复返,你不是闲得慌吗?”瞎子背对着再次闯进门来的人,连转身都觉得费事。
青年双手抱臂,说道:“好,我这一次就和你说清楚,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一个女人的事情。”
瞎子果然又了兴趣,问道:“何事?”
青年却闭上了嘴,没再多说什么,脸色居然比之前还要难看。
不管是关于酒还是女人的事,都是无中生有的,他并不打算和瞎子谈起这两样东西。他知道,关于酒和女人的事情,眼前这个人总能提起兴趣,而酒和女人之外的事情,好像很少能够让他感兴趣的。
他或许是还有些话想要问出口,但他始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有一些话,他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今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都给人一种不安感,他很想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以及事后的发展是否就是他所想的那样。此时看看瞎子的表情,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所想的完全对了。
危险。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
不过这个危险并不是针对自己的,所以他完全可以作为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他只需要坐在一边,远远的看热闹就行。
阴谋也好,危险也罢,都不过是别人的,与自己何干?
一阵风卷着窗外的血腥气飘了进来,屋里的油灯熄灭。
瞎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黑夜里,莹莹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