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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个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清冷月色下,也是在一片密林深处,秋离凤同样穿着一身血红的衣裳,双手抚箫,在繁花拥簇下,忘情吹箫。
箫声随风飘荡,繁花随着箫声飞舞。
秋离凤面目精致,如出水菡萏,竟让白落裳误以为是个貌美女子。
箫声清扬,带着丝丝惆怅。
分明是如此美妙的曲子,为何偏偏带着缠绵愁绪?
虽然想不通箫声曲调里的愁从何而来,不过白落裳却很喜欢这首曲子。他安安静静躲在花丛里,居然大气都不敢出。蹲在那里,安静的听着,安静的出神,安静的想事情。
青山隐隐,月光盈盈,白落裳的视线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以至于秋离凤站到他面前,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他都没有分辨出眼前这个容颜倾世的人居然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直到此时此刻,白落裳还以为,眼前这是一个力气奇大的美貌女子。
秋离凤的年纪比白落裳稍长,十七岁的白落裳在二十岁的秋离凤面前,完全变成了一个矮瘦的小鬼。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白落裳的脸已经变成了绛紫色。
快要窒息了,脑子呈现一片空白,也就在这短暂的一瞬,他已经被一个穿着白衣的人从秋离凤手里抢走。
救他的人就是段南山。
白落裳根本回不过神来,好像脖子已经断了。
秋离凤冷冷的看着段南山。
段南山也冷冷的看着秋离凤。
白落裳好不容易喘过气,才拉住段南山的手,惊慌道:“你快看看我的脖子断了没?”
段南山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并没有断。”
白落裳又担心的问道:“你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段南山叹了一口气,冷漠道:“并没有死。”
白落裳还是不放心,“我有没有受伤?我是不是受伤了?我的脖子,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受伤了?”
段南山依然冷淡的回答道:“并没有受伤。”
段南山的话一向很少,语气也显得冷漠,不过对于白落裳的话还是十分有耐心的,无论白落裳问多少次,他都会很有耐性一次一次的回答。
听了段南山的话,白落裳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秋离凤冷冷的看着眼前两个年纪不大的人,冷冷道:“你们是谁?”
段南山也不过比白落裳大两岁而已,和秋离凤相比起来,也显得年少许多。不过由于他天生性格冷淡,当时看起来却显得有些少年老成。就算是面对秋离凤这样的人,他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冷漠的看着对方,冷漠的解释说自己是被伏仙山庄庄主,也就是秋离凤的父亲请上山做道场的。
秋离凤听了后,忍不住又打量了段南山几眼,很明显是对段南山的身份感到意外。
年纪小小,居然能得到伏仙山庄庄主的器重,不远千里将人从南夏请到迁竹。
那场道场对伏仙山庄来说十分重要,却由眼前这个小青年主持,秋离凤当然会感到惊讶。他原本以为他父亲请来的是德高望重的道士,却没料到只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鬼。
白落裳拉着段南山的手,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秋离凤,小声的问段南山,“她是谁?看样子好凶。”
段南山冷漠的回答:“伏仙山庄的大公子。”
“哦,原来是这山庄的大公子……”白落裳喃喃道,突然眼睛一瞪,跳起来道:“大公子?她是男的?”
段南山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白落裳捧着滚烫的脸,惊慌道:“他居然是个男的,我还以为是个女的,我居然盯着一个男人看了半天。哎呀,不好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莫非真的是瞎了?这可怎么办?”
段南山忍无可忍的捶了白落裳一拳,皱眉道:“你发疯了,现在就和我一道下山去。”
“我没有发疯,我就是太吃惊了!我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说我是不是真瞎了?”
“闭嘴。”
白落裳的脸色又是一变,变得沾沾自喜,“可是我就喜欢看长得漂亮的脸,就算是男人,我也喜欢看!所以,我并没有瞎,对不对?”
段南山已经黑了脸,拖着白落裳就要下山。
秋离凤却不打算轻易放人下山,他已拦下白落裳,绝美的脸上露出十分恶毒的笑容。
白落裳突然不敢去看秋离凤的眼睛,他只能垂下头,紧紧的盯住自己的脚。
月光下,秋离凤的脸无疑是最美的,只是稍微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忘掉呼吸。
白落裳需要呼吸才能让自己镇定,所以他不能去看秋离凤。
段南山知道白落裳又惹了*烦,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住白落裳的手,恨不得就把这个爱惹麻烦的麻烦精捏碎。
白落裳痛得不敢吱声,就算痛得浑身轻颤,也半个字不敢说。
秋离凤轻快的转着手里的竹箫,冷冷的盯着白落裳,也是半个字也没有说。
段南山自然也不说话,神色也是冷冷的。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冰冷。
“道士可以下山,小偷却不能。”秋离凤忽然冷冷的说着,“这小鬼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绝无可能再活着下山。”
白落裳的脸已经红得不能更红。
他偷了什么?
段南山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子,然后冷着脸朝他摊开手。
白落裳只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段南山手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环。
玉环的吊穗,在风里轻轻扫动。
白落裳将玉环放在段南山手里时,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两眼。他很喜欢这块玉,他根本就不愿意把玉交出来。
段南山冷冷的问道:“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白落裳红着脸,已经羞愧的不敢再说话。
秋离凤却帮着他回答道:“定是从我母亲那里偷来的。”
段南山皱着眉,“什么时候拿走的?”
秋离风冷冷道:“定是在你做道场的时候,我母亲只有那个时候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这小鬼也只有那时候才有机会见到我母亲。”
段南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