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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洞里没有风,光线也十分微弱,隐隐约约也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影子。
空气十分不好,腐臭的气味令人觉得恶心。
秋离凤忍不住捂了下鼻子,不动声色的瞥了白落裳一眼,忍不住嘲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白落裳,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彼此彼此,风华绝代的秋大公子不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吗?”白落裳咧开嘴,肆意狂笑,此时的患难与共,令他倍觉两人情谊深厚。
秋离凤也勾起嘴角,一直沉着的脸也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只可惜白落裳看不见,要不他一定会感到十分吃惊,因为秋离凤几乎很少露出如此简单而又真实的笑容。
白落裳是看不见,秋离凤也并不打算让白落裳看见,于是很快的,他又收回了笑意,睇着对面的壁,抱怨道:“这地方可真是臭。”
“是呀,哪有我的酒香。”着,白落裳忍不住往酒葫芦上摸一把,“可惜这地方不是喝酒的地方,在这里喝酒,实在是浪费酒。”
秋离凤的眼里又含上了笑意,半真半假的讽刺道:“没想到你白落裳喝酒,居然也会看地方。”
白落裳摆摆头,笑道:“喝酒,当然也要讲浪漫。我平常喝酒虽然不看地方,但至少也是要看心情的。现在这种环境,实在是让我没有喝酒的兴趣。”
秋离凤不轻不重的哼了一下,他对白落裳这些怪调歪理从来都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坐了一会儿,秋离凤又开口道:“如果马上要死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虽然不知道秋离凤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来,白落裳还是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不要死。”
然而他的答案听进秋离凤的耳朵里,无疑又变成了废话。
秋离凤一边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边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会要拿一壶酒先把自己灌醉,毕竟你是一个醉着生的人,就算是死只怕也会是醉着死。”
白落裳摇摇手,笑道:“醉着死总不如醉着生好,如果有选择,我当然是先选择活命,然后才有机会继续喝酒,继续醉。”
这样的回答更像白落裳的作风。
“不错,你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怎会忘了呢。”秋离凤缓缓道,“白落裳向来最怕的就是死,白落裳当然不是一个会轻易让自己死掉的人。”
白落裳抿着嘴,他忽然很想听秋离凤接下来还会什么。
秋离凤也不吝啬,果然又道:“许多时候,我总是会去想一个问题,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像你这样怕死的人,为什么总是偏偏要去做一些极其危险的事情?”
白落裳眨了眨眼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愣愣的盯住秋离凤,他好像被秋离凤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秋离凤也不需要白落裳回答,因为他知道白落裳什么也不会,所以他只得自己继续:“一般来,越是怕死的人,就越是不会自己找死,可你偏偏好像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哪里危险,你偏要往哪里跑。夜闯栎王府是如此,夜闯纳兰公府是如此,桐虎山一行也是如此,我不明白,难道你在做这些决定之前,就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自己不死?”
白落裳微微一笑,很得意的:“我只是相信自己的运气会比别人好。”
秋离凤冷笑,“就好像刚才你迈那一步,你觉得你的运气很好,你以为你并不会摔下去,是不是?”
白落裳点点头,“大公子对了。”
秋离凤却一脸鄙夷,他很想问,万一他不打算出手相救,或者他一开始就没有跟来,那白落裳还会不会毅然的迈出那一步呢?
这句话,秋离凤并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他不用问,他已经知道答案。
见秋离凤没有再话,白落裳反倒问秋离凤:“如果换做是你,你还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秋离凤换了一个坐姿,懒懒的笑道:“你不问倒也没什么想要实现的,你这一,我倒想起来了。”
白落裳呆呆的叹道:“我也就是这么随口罢了,你还真有愿望呀。”
“难道只准许你有愿望,我就不能有一两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秋离凤重重的哼了一下,不快道:“这个问题,难道不是你要问的吗?”
白落裳只得苦笑道:“那大公子有什么愿望?可以来让在下听听。”
秋离凤又重重的哼了一下,盯住白落裳的眼睛瞧了半,才不急不慢的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这算什么问题?
秋离凤仰头往后一躺,悠哉哉的叹道:“你在江湖上,忽男忽女的,搞得我也弄不清你到底是男是女了。”
白落裳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这话问得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他真不知道这位大美人是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的。
这种问题,到底问来有何用?难道还需要他亲口回答吗?
“我若是女人呢?”白落裳玩笑道。
“如果你是女人,那你叫什么名字?”秋离凤随口问道。
白落裳摸摸脸,微微一笑,“想我貌美如花,自然是要取一朵花的名字才配得上。”
秋离凤只觉这话得让他恶心。
白落裳转着眼珠子,哈哈笑道:“你,叫棉花好不好?”
秋离凤眼皮一翻,冷笑着不知道该不该接下白落裳的话。
白落裳又摸着自己的脸骄傲道:“棉花不好,听起来就没多少价值,只有命苦的人才取这种名字。我想了想,还是疆金花’比较好,一听就很命贵的样子。”
秋离凤竟然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白落裳自怜自爱的道:“若我是女人,定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红颜薄命。”
秋离凤揉了揉耳朵,叹气道:“对呀,你这么漂亮,谁将来娶了你啊,一定有福气。”
白落裳忧虑道:“我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有人敢娶我。”
秋离凤嘲道:“依本公子之见,这应该是不会的,俗言道:悍妇才能持家。像你这样既漂亮又有本事和手段的姑娘,一定有很多人排队等,或许,还可能要来个比武招亲也不定。”
“不敢不敢,大公子过奖了。”白落裳惭愧的摇摇头。
“我呸!”秋离凤毫不客气的冲白落裳鄙视道,“一个大男人被成是女人,还沾沾自喜,你到底是什么心态?这么变态。”
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用上“变态”二字?
更何况,女人并不比男韧下,就算被成是女人,难道就该生气?
白落裳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什么是好,只得苦笑道:“这不是大公子先要开玩笑的吗?再了,我是男是女,你会不清楚?”
秋离凤皱了皱眉,“也对,我们同吃同息了那么久,你要是女人,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就是嘛。”
“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不男不女,反正都和我没关系。”
“……那你还问?”
“我就想知道,如此精妙的易容术,你师从何处?”
白落裳听完,突然沉默的垂了头,嘴上还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面色淡然从容,却不再话。好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也好像根本没听见秋离凤的话。
知道白落裳不愿多,秋离凤也只好放弃,尽管他很想知道白落裳的身份背景,想要知道他更多的秘密。但白落裳很会守护自己的隐私,隐藏秘密的手段比他的易容术还要高明。
“这里走得出去吗?”白落裳转移话题道。
秋离凤探看了周围的情况,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出口。
“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落裳坐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他已经累到不行,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找得回体力。
“从你掉下来的地方掉下来的。”秋离凤不咸不淡的回答他。
“你不是被你的手下救上去了吗?”
“他们不是我的手下。”
“这是回答的重点?”
“是我自己跳下来的。”
白落裳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他想上去还求门无路,这人居然还敢自己往下跳,万一这是一条必死之途,那他这一跳岂不是有命来无命回了吗?
沉默了半晌,白落裳才不解道:“没想到大公子竟然会为了我仗义一跳,这简直就是令我大大吃惊,常言道,患难见真情。如此看来,朋友间的手足真情也只有在患难时,才会更显得弥足珍贵呀!”
秋离凤却一点也不为白蓝色的话而感到高兴愉悦,反而用一种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瞧着他,冷冷道:“谁我下来是为了你?”
“难道不是?”白落裳瞠目道,“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谁?”
“为了一个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秋离凤冷笑一声,目视潮湿阴冷的洞穴,冷冷道:“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套住狼,必须舍得孩子。”
白落裳呆了一呆,木讷道:“……我不懂你的意思,连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
秋离凤冷冷的:“我的意思,你不需要懂,我的话,你也半个字都不需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