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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我真的是为了她好,无尽轮回实在太痛苦了。世间万物什么都没有变化,唯独自己过着不一样的人生,活不是个活,死又死不了,相见而不相识,所有的记忆只有自己记得,自己一个人痛苦。”李淳风说着,情绪激动,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是是是,我又没说什么,你所说的,我没有经历过,这也说明,历史不可改变,擅自改变历史的人,都要在轮回中明白这个道理。”道姑说着,李淳风与她是一样的人,时光倒流时,自己却没有经历,这就足以证明一切。
“是啊,我也不希望李治继位,师傅不也说过吗?李恪继位,大唐会更加长治久安,我也只是想保住更多的李家后人。”李淳风说着,无力的坐在一旁。
道姑又笑了,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嘴上说为了李唐江山,说到底只是为了一个她。“你说的没错,当初就不该派人类过来,应该多派像我这样的过来,反而更加能成事,毕竟人类是有感情的,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按规定来办事。”
“干嘛说这样的话,你也是人啊?”李淳风说着,有些同情她,说到底也怪自己太感情用事,擅自破坏规矩。
“不,只能说曾经是人,如今的自己,不过只有着人类的肉体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能看看这大唐盛世,我也此生无憾。看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唐王朝,是我小时候的愿望。还见了隋炀帝,唐太宗,长孙皇后,高宗,以及年幼的武媚娘,这样的福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她说着,脸上透露着满足的笑容。
“其实你如果想与太宗说说话,我可以帮你引见的,毕竟你才是袁天罡的徒弟,我用了你的身份,一直觉得有愧于你。”
“瞧你这话说的,如果让我成为公众人物,这永不衰老的容颜,那不得让他们把我当妖怪祭天了。不是你帮我,是我们互相帮助。我能远远的看他们几眼,我就满足了,不会奢求太多。”
李淳风笑了,看着道姑,“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不被世俗所打扰,容易满足,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说李恪的吴王妃和我们一样,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道姑说着,沉思的模样,而这件事也困惑她多年,历史上这件事的谜团,也没有解开。
“什么?什么事?”
“历史上,长孙无忌,忌惮李恪高贵身份,以及他的影响力,设计害死他。可历史上关于李恪的史料,只到二次提名易储,就再也没有了。而几月前李恪提出的政治见解,以及他在睦州所发生的一切,史官都是有记录在案的。历史上长孙无忌害死太宗爱子吴王,就一直是历史谜团,没必要就因为太宗的一时兴起而害死他,怕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吴王妃萧氏现代人,而李恪的后代多为萧氏所出,并且李泱代是除高宗外,太宗儿子中唯一一个与唐朝共存亡的分支。”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多为萧氏所出,那这个萧,真的就是她吗?”
“我想应该是,如今吴王府内妾侍,只有一人姓萧,而太宗也答应过,她诞下一男半女,便可升她为妃。虽说她的家人如今落寞,但她出自兰陵萧氏,足以立为吴王正室。而萧潇的叔父萧瑀如今不是还在朝担任宰相,与吴王关系一向友好。而我也一直在探究这段历史真相,关注着吴王。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不论朝事,反而很聪明,懂退进,为了太宗攻打高丽拉拢军队,得到王舒雅父亲的认可,借给他不少兵力。我想这段历史应该没那么简单,吴王府内妾侍,杨妃没几日了,就属王舒雅萧潇高贵,而吴王立萧潇为妃,表明他与太宗一样,重文轻武,毕竟兰陵萧氏都是文臣偏多,王家都是武夫。这段历史,我想看个明白,李恪到底因什么而死。”
“如果她真的是吴王的第二任妃子话,那这个萧潇,杀不得。”李淳风说着,实在不知该如何在面对萧潇,而眼看着,两人就要再见面,她若在吴王面前说什么,自己难辞其咎。
安州吴王府内。
萧潇还依旧坐在那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之后该怎么与李恪接触,又怎么能要回康乐。
“娘……”幸灰喊着,从院外走了进来,看着独自坐在一旁的萧潇,连忙伸手扶她起来。“娘,你怎么一人坐在地上,地上凉,快起来。”
“幸灰?是你吗?”萧潇一边问着,一边抚摸着他,一年多不见,他长高了,也长大了,比往日看上去壮实许多。“我是不是不该叫你小名了,如今的你已经这般大了。”
“娘想怎么叫孩儿都行,孩儿刚刚才从师傅那得知,原来娘这一年多来都不在府内,难怪之前来总是闭门不见。孩儿不知,娘为何要离开王府,与父王之间倒地发生了什么。孩儿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我还看过妹妹了,她已经会走路,也不认生,就好像知道我是她哥哥一样。”幸灰说着,满是欣喜。
萧潇听幸灰提及康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到底怎样才能让他把孩子还给自己。“元芳,我不在府内的日子,你过得好吗?你师傅什么入府的,他为什么如今为你父王办差。”
“娘,我们进屋说吧,你看你的手多冰。”幸灰说着,拉着萧潇的手,两人一同进来屋内,坐在火炉旁。
萧潇任由幸灰拉着,他真的长大了,不知觉中长大了,都懂得关心照顾人了。
萧潇听幸灰说着,即便萧潇不在府内,也没人欺负他,父王会护着,那些妾侍更是不敢,杨妃有了孩子,对他反而更加好了。从小萍姐姐去世,师傅被抓一一都讲给萧潇听,无不落下。
两人说着,方远敲门走了进来。
方远给幸灰使眼色,让他下去,他与萧潇单独留在屋内。
“吴王让郑主子来抚养康乐,你大可放心,她是府内最安分的。她对幸灰也一直很好,也是这个原因吴王才让她来抚养。萧潇我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让你与吴王之间产生间隙,既然如今回来府内,就好好地,他心里是有你的,为什么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地。”
“不是的,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关系,真的没有,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没办法接受,是我自己太软弱,发生那么多事,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昨日听说,殿下进京,是因为原太子去世,是真的吗?”萧潇问着,这太突然了,总以为他终于解脱了,这是没有想到,他还是败给了自己。
“对,吴王得知你还活着,与我一同没日没夜的赶往杭州。当天太晚了,我建议第二天再去找你,他答应了。后来才知他睡不着一人去了你那,看你还活着,他总算放心了。忘记回客栈的路,独自去了府衙得知……他因病去世的消息,连夜赶往京城,让我带你与康乐回府。他还不让我告诉你他去过。”方远说着,不想过多提及原太子,他是罪魁祸首,而吴王什么都不知道。言语里有意避开,尽可能为李恪多说些好话。
“这么说那日真的是他,那不是梦?”萧潇问着,回想起那日李恪冰冷的身体,憔悴的面容。
“啊?什么梦?”
萧潇摇摇头,让他不要再问。
“你刚刚说,是你自己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什么?他府内的这些妾侍以及杨妃?如果是这个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杨子星与郑依依家室平平,如今落寞还要靠殿下扶持,王舒雅吴王如今宠着她,也只是他父亲帮了殿下的忙,让六皇子顺利成婚。你一直是个聪明人,为何这种小事就看不明白,吴王心里有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萧潇依旧是摇摇头,“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或许我已经被这里的环境同化了吧!我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宠着谁,我都不介意。我希望他好好地,多子多福,能尽情享受天伦之乐挺好的。我自己也没办法,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在乎,就越害怕失去。我给不了他的,能有人给他,这样挺好。我什么要求都没有,我只想在这院内,安安静静把康乐抚养长大,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萧潇那满不在乎,眼里只有康乐的样子,方远再也看不下去了,紧握着萧潇双肩,“萧潇,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的态度,换做那个男人能接受。我算是明白了,为何殿下要把康乐送走,因为有康乐在,你眼里永远也看不到他。为什么你不懂得珍惜呢?我多么希望她也还活着,能给我弥补她的机会。你与吴王能再次想见,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彼此,反而要彼此折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得知你没死的时候都没报太大希望,但我看到你的时候是多么羡慕,萧潇你醒醒吧,不要在折磨自己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