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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老叟一见靳遂良讥讽自己,也是笑呵呵地说:“跑?能跑的了也是能耐啊。怕以后你们遇见高人跑都跑不了呢。”言罢,燕山老叟回到了场中。靳遂良一见,立即攻了上去。
二人缠斗了十几招之后,燕山老叟道:“功夫不错,不愧是盖山虎的得意弟子。”
“那还有错!”靳遂良平时跟师兄弟们对阵,用的都是相同的套路,久而久之,显得枯燥乏味。今天遇上燕山老叟这不一样的套路,顿时感觉新鲜无比,所使出的招式也越来越利落,一发不可收拾。
“哎呦,你给老夫留点面子嘛。这么打下去,老夫都要被你斗散架了。”但燕山老叟以逸待劳,根本不费力气,似乎很悠闲。秦啸天知道,燕山老叟是在逗他的二师兄。
燕山老叟手脚不闲着,嘴也不闲着,一阵子把靳遂良逗得兴起。靳遂良将所有劲道运于手指,使出了平时最凌厉的一招“螳螂捕蝉”向燕山老叟的下三路勾去。这招向下三路进攻的打法是最狠毒的,平时师父不许用它向下三路进攻,除非迫不得已。以靳遂良平时抓坛子练出的功力,这一招连树皮都能勾下一大块来,何况是人?秦啸天一时起急,大呼:“老伯,不好……”
但燕山老叟仿佛没有听见,反而张开双腿,迎接起这一招。潘子凡被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靳遂良的指尖刚碰到但燕山老叟的衣衫时,燕山老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夹住了靳遂良撩过来的手,而后猛一发力,借势用肩膀撞向了靳遂良。靳遂良手没抽出来,只得硬生生地用肩膀接过这一招。只听“砰”地一声闷响,老叟巍然不动,靳遂良却被撞了一个大趔趄。
“到底是盖山虎老弟的三弟子啊。现在,能经得住我糟老头子一撞的人可是不多了。”
靳遂良满有些恼羞成怒,再次冲上前去,一招比一招快了起来。燕山老叟不笑了。他用手中那铁拐杖化解着靳遂良的每一招。看来,燕山老叟不想再斗下去了,他猛地一生长啸,一招“剃头棍法”横地一扫,靳遂良俯身一躲,但那根铁拐杖却将靳遂良紧紧压住。靳遂良动弹不得了。
燕山老叟松了拐杖,对靳遂良道:“你输了,去场边吧。”
靳遂良臊得满脸通红,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老夫试了两个了。”说完,燕山老叟用拐杖指了指秦啸天,“我现在试试你!”
“您是老前辈,我不能和您在师父坟前动手的。再说,您也累了……”
“少废话!”秦啸天话音未落,燕山老叟的拐杖已经袭了过了。秦啸天一躲,燕山老叟站到了他的背后,他不得不站到了坟前空场的中央。燕山老叟的拐杖像呜呜作响的狂风一般裹住了自己。秦啸天不得不连挡带退,时间不久,竟以被逼到了很远的地方。
潘子凡急了:“我们快去看看!”
“去看啥?看把你急的!老头在试咱的功夫,不会伤人的。”靳遂良一说话,潘子凡觉得也对。
你来我往,两人一路打到了小山山顶,尽管秦啸天年轻,但也被燕山老叟逼得满身是汗。突然,燕山老叟停了下来。大笑:“看来,盖山虎选的不错。你能够胜任。”
“胜任什么?”
“不用跟我装糊涂。你师父交给你的那件大事十分重要。我虽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我知道一定是事关我们国家的大事。你一定得完成它!”
秦啸天吞吞吐吐地说:“我一定。”
“这件事你可要替你师父办好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到京北燕山里的蜘蛛山去找我。我还有许多弟子,他们会帮助你的。”
“多谢老伯。”
燕山老叟用腋下夹住拐杖,从怀里掏出了两本破旧的书,说:“这是半本轻功秘籍《一苇渡江》和一全本的武功绝本《少林通臂螳螂拳》。《一苇渡江》里面只有两个招式——肉飞仙的轻功和霹雳掌神功。这两个招式一进一退,你闲暇之余练上一练,对你以后会有很大帮助的。另外的一全本武功绝本《少林通臂螳螂拳》和你们练的梅花螳螂拳如出一辙,但招式狠毒,你可要小心练了。”
“多谢老伯!”
“唉!”燕山老叟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和你师父的志向是一样的,只可惜我后继乏人了。”
见燕山老叟说到伤心处,秦啸天话锋一转:“老伯,您这《一苇渡江》怎么只有上半本?”
“下半本不在我这儿……嗐,你学好了这两招再说!”
秦啸天揣起了那两本书之后,燕山老叟拽着秦啸天几个腾跃便下了山,来到了师父的土坟前。
等在那里的三人一见他们回来,自是心落了底。
燕山老叟笑道:“跟你们逗了半天,老夫是饿了。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当然有了。我们那头野鹿还没吃呢!咱们烤鹿肉,如何?”潘子凡道。
“那就试试你们的手艺吧。”
夜幕垂临,磨盘大的月亮爬上了夜空,篝火也燃起来了。烤肉的清香飘荡在林地周围,引得五人垂涎欲滴。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劈啪作响的火焰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鹿肉烤熟了。秦啸天从架子上撕下一块鹿肉,跑到师父坟前的供桌上放在那里,然后返了回来。燕山老叟从身上带着的大葫芦里倒出了一碗酒喝了一口,笑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们现在是五个人啊。要是你师父在就好喽,那老家伙能陪我喝酒,在你们很小的时候我们就……”
何大可几人刚刚忘了失去师父的悲伤,现在又被提起了,于是都慢慢垂下了头。燕山老叟一见,忙说:“你瞧我这破嘴,不说这些了。哎,对了,你们师父让你们下山,你们总得有个营生吧?说说看。”
何大可道:“师父要我们去除暴安良,还要我们去多伦诺尔。还说我们要是暂时没什么营生的话,要我们去参加新军。”
“除暴安良自不用说了,让你们去参加新军?有意思。”
“既然有新军,就得有旧军了。燕山老伯,您经常在外行走,肯定知道的。”潘子凡问。
燕山老叟说:“新军自然是新式军队,是新近成立的,那里英才很多,都想改变现状,推翻满清皇帝统治。不过,新军也有袁大头(袁世凯)带出来的,不好惹。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旧军,自然是老军队,是那些绿营兵、八旗兵呗。”
“那些新军驻扎在那里呢?”
“驻扎在哪里的都有啊!”燕山老叟笑道,“我说小四儿,你的问题咋那么多呢?跟我说说你们去多伦诺尔干什么呢?”
潘子凡抢道:“去照顾师父的侄子!”
“照顾他侄子?老头一向无私,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您问我的师兄们?”
燕山老叟摆了摆手,笑道:“我信,我信。你们要去的那个多伦诺尔,我去过,很远哩。”
“怎么走?”秦啸天急问。
“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咱们这里直插大草原,穿过皇家围场就到了。另一条是到张家口。到那里之后,有很多奔赴多伦诺尔的商队,跟上他们就行了。”
…………
篝火燃尽,冒着缕缕青烟。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躺在篝火周围。畅谈了大半夜,众人都没有回到小木屋歇息。秦啸天站了起来,揉了揉发干的眼睛。太阳冉冉升起,秦啸天望着太阳,太阳代表着未来、代表着希望,但他的心里泛起了一种苦涩的滋味。“除暴安良”“新军”“多伦诺尔”“碧玉”“调兵符”“善因寺”“元上都”……这些文字把他脑袋搅得乱呼呼的。到底从哪里下手,根本就没个头绪……
秦啸天一跺脚,轻声道:“我到底能不能完成师父较给的任务啊!”
但秦啸天这一跺脚,把众人都惊醒了。
燕山老叟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好酒、好肉啊!但再好,我也得走了。”
“再待上一段时间,跟我们一块下山吧。”潘子凡经过和燕山老叟彻夜长谈之后,显然敬重起这个武林前辈来。
“你们可要保重了!”燕山老叟说完,紧接着几个纵跳,消失在下山的小径上。
众人望着燕山老叟那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靳遂良目送燕山老叟走了,返过来小声问秦啸天:“那老头在山上跟你说了些什么?”
秦啸天的眼睛一直盯在燕山老叟消失的那个方向。他喃喃地说:“是一些个叮嘱的话。”
“不可能吧?”靳遂良说。
秦啸天反问道:“那你说,燕山老叟还能说些什么 ?”
“这——”靳遂良有些语塞。但他还是怀疑这老头给了秦啸天师父存的什么宝贝。
在这一百天的时间里,几个人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每天依然是练功、打猎,打猎、练功……,只是多了一件每天给师父的坟烧纸上香之类的活计。一百天很快过去。何大可到了该兑现他的诺言的时候了。在何大可的带领下,四个人带上了所有兽皮以及值钱的药材,封住了小木屋,然后来到师父坟前做了最后一拜,这才恋恋不舍地向辽河岸边的靖边镇走去。
下山就没有回头路!他们这一走,究竟会干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大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