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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一见帮带王金铭走了过来,也根本听不懂李云清喊的这个“立正”是什么,一些人甚至哄笑了起来。李云清刚要发火,王金铭却“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开始了训话:“弟兄们,欢迎你们来参加新军。这是你们的荣幸,也是我王金铭的荣幸。你们来的路上,有人问我什么是新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新军,顾名思义就是新式陆军,是朝廷近几年开始下大力气组建的一支全新的国家常备军。”说到这儿,王金铭略顿了顿,又说,“既然是新式陆军,那就与旧式陆军有着不同之处。首先,我们有严格的律令。我们新军不准你们喝酒、玩女人;不许在营内乱跑,要绝对服从长官的命令;还要求你们刻苦训练,要有严格的军风纪。你们的个人卫生问题也要重视起来,不能脏兮兮的。总之,你们那些从家乡带来的坏毛病都要改掉!在训练期间,你们这个新兵队由我来当训练督导官,你们的临时队官是李云清,他和他的教官们将要带着你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直到你们变成一个标准的军人为止。希望你们听从李队官的训导。等训练结束后,我会按照你们个人的成绩,把你们分到相应的棚、队的。”说着,王金铭向李云清这边一指,“我想,李队官你们已经熟悉了。他的脾气大一点。你们不好好训练,他会狠罚你们的。”。
李云清随即向新兵们敬了一个军礼。
王金铭又道:“趁今天还没有训练之前,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一一提出来。我能解决的马上解决。不能解决的,我报到上峰那里再给你们答复!”
新兵们胆小,都不敢发话。李云清叱喝道:“不让你们说话,你们乱嚷嚷一片。现在帮带大人叫你们说,你们却不说了。”说完,他指着一个新兵,“你说!”
“……帮带大人,”一个新兵仗着胆子喊着,“我们的军装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军装的发放由你们李队官负责。”
“我们的被子呢?刚才我看见新兵房间里可是没有被子的。”
“现在已经给你们运进去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领到枪呢?”又一个新兵迫不及待地喊着。
王金铭一笑,说:“领枪暂时还不行。一个月之后,等你们训练结束的时候会发给你们的。”
“长官,您是说上刚才的那个操场去训练么?”
“包括那里。”
新兵们又七嘴八舌地提了一些问题,尽管有些是稀奇古怪的。但王金铭一一作了答复。训话结束,王金铭又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带着一个卫兵走了。
李云清点头哈腰地目送走了王金铭。但他刚回过头的那张笑脸便立即变成了横眉怒目:“刚才你们都听见王帮带的训话了?我是你们的队官;换句话说,你们都归我管。按照我们新军的编制,我将把你们分成十个棚。每棚十人,并配备一名教官。你们的军事训练和日常管理都要由你们教官负责。你们要听教官们的话,否则,军法从事!”
一个新兵问:“啥叫军法?”
李云清上前甩手一个嘴巴:“这就叫军法!”
说完,李云清一招手,十多个军士跑了过来。“这些人是你们的教官,一会儿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然后编棚,记住,十个人一棚!”
教官们按照李云清的吩咐,七手八脚地将新兵分成了十排。还好,秦啸天师兄弟四人被分在了一个棚里。但不幸的是,那个粘人的燕卫也被分到了这个棚。
李云请见分完了棚,大声喊道:“我们既然是新军,就要有新军的样子。在你们睡觉之前,要把卫生搞好,不能把虱子、跳蚤带进军营来。一会儿,大家要去洗澡,然后换上新军服,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全都扔到河里去!”
听说马上就要换那些让人眼馋新军装,新兵们都有些兴奋。但李云清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大家傻了眼。
“在换装之前,你们要把辫子统统剪掉,我们新军是不留辫子的。”
所有新兵听完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后脑勺。果真要剪辫子?秦啸天这才相信了靳遂良在深山里说过的那句新军没辫子的话。
一个新兵走出了队列,颤巍巍地问道:“长官,我们要是剪了辫子,像个和尚,咋回去见家乡的父老乡亲啊?!”
“就是嘛……”众新兵一见有人挑了头,都跟着嚷嚷起来。
李云清道:“他奶奶的,都给我闭嘴!”
众新兵静下来之后,李云清又道:“我们新军原则上可以不剪。但我的这个队不行,都得剪!”
李云清提出了这种硬性的规定,也许是他没有,别人便也留不成了。看来,这李队官真是不好对付。
一个担任教官的老兵劝道:“剪了辫子对你们有好处。咱们新军里有很多新式枪炮,如果不剪辫子的话,操作起来会很危险的。”
另一个教官接道:“我们有一个兵的辫子就是让炮栓挂住了,整个头皮都掀了下来……”
李云清不耐烦了,他呵斥道:“你跟他们说那些废话干啥?马上给我剪!”
刚才那个说话新兵道:“我不剪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参加新军了。我要回去!”
李云清上前使劲踹了他一脚,那个新兵滚出了很远。李云清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以为这是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他妈的你那个猪尾巴金贵,你要是不剪,老子就把你吊起来!你信不信?”
那个新兵哆哆嗦嗦地退了回去,别人自然也不敢抗议了。李云清刚才那一脚,让秦啸天等人都看了出来:这个李云清也是练家子!
“都给我坐下!”李云清一声令下,新兵们不得不席地而坐。那十多个立即教官跑到了他们身后,挨着个地修理起他们的脑袋来。看来,这些教官经常做这种事情,手法倒是挺娴熟的。教官先是把辫子剪掉,接着用剃刀将剩下的发根剃的溜干净。这两下子,比街头上的剃头匠还利落。轮到秦啸天的时候,他愣愣怔怔的,眼瞅着授之于父母的头发被一把一把剪了下来,他心疼极了。他侧目望了望师兄弟几个人,都是这样。盘子凡紧握着拳头直抹泪,更是无可奈何。不一会儿,新兵们剪下的发辫和碎发遍地都是。剃完头后,秦啸天站起身来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脑后没了辫子,冷嗖嗖的。
洗完澡,军服也发下来了。军服,是灰蓝色的,大檐帽、翻毛皮鞋,与之配套的帽徽、领章、肩章、皮带等一样不少。在各队队长的示范下,新兵们依葫芦画瓢,将各种配件装到衣服上之后,把军装套在身上。第一次穿上西式军装,感觉自然也是很别扭,当然也有瘦了或肥了的的。换装完毕,新兵们又像鸭子一般被赶回了营房。
也许是受到了剪辫子的影响,新兵们大多沉默不语。秦啸天师兄弟四人蹲在铺上也不说话,只有何大可烟袋上的火光不时闪烁着。好一会儿,靳遂良冒了凉腔:“这下就不闹腾了吧?我说别来当这个兵,有些人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全成了和尚啦!我们就是不干,也不敢走出营房了。”
何大可说:“二师弟,不,二弟,你就别发牢骚了。这剪不剪辫子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事。重要的是我们按照师父的遗训,参加了新军。再说,大家不都剪了么?”
“就是嘛。咱们在山里都一样。现在都没辫子,也一样呢。”潘子凡劝了一句。
秦啸天道:“剪了好。剪了练武方便些。”
“哼9‘剪了练武方便’呢。在山里时,你怎么不说剪辫子?而且每天都擦你那破辫子呢?”靳遂良小声说。
“嗐,都剪了,还说这个干啥?大家累了一天了,都睡觉吧。”何大可磕了磕烟袋,吩咐着。
“也罢,既然进来了就随遇而安吧。”靳遂良又道,“师父生前曾经告诫我们,将来每到一地,都要把周围的情况打探清楚,以确保安全。这是我们出了山睡的第一个地方。我看就让老四出去看看。他人小,也机灵,别人不会注意的。”
“刚才王帮带不是说有什么‘律令’,不让我们出去乱跑么?我们明天白天再去看吧,那样看得清楚些。”潘子凡第一次在山外过夜,有些不情愿,他直往被窝里钻。
“这可是师父让我们这么做的!”靳遂良用已故的师父来压制他。
“二弟说的有些道理。”何大可把烟袋往腰里一插,“四弟人小,经验不足。要是让那个如狼似虎的李队官或者巡逻兵抓住可就不好办了。我看还是我去吧。我是大师兄。”
秦啸天用手一拦:“既是这样,你们歇着,我去!”
没等何大可发话,秦啸天便下了床铺,然后向潘子凡悄声道:“给我缠住燕卫。这小子机灵,若是悄悄跟上我,再坏了事。”
“你放心去吧,他跑不了。”
秦啸天提上鞋走向门口。
“干啥去?”
“上茅房。”
“茅房挺远的,要快去快回。一会吹了熄灯号,把你关到外面可别怪我。”
“我马上就回来。”
很快,秦啸天消失在夜幕里。谁会想到,秦啸天这一去,竟然探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