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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办公室,挤挤挨挨坐了数十人,烟雾缭绕,人声鼎罚
陆冰枝木然地走上楼,走进她的办公室,走到她的办公桌前:“都来了!谁先来?”
村主任马贵掐了烟,从裤兜里摸出两份皱巴巴的纸:“陆总,今年的提留款15万,加上五亩地的租金50万,总计65万。给句话,有没有钱付,没钱,我就带人收地。”
陆冰枝拍着颤巍巍的胸脯道:“马主任,你摸着良心,这么多年来,丽水农庄欠过村委和村民一分钱吗?我陆冰枝用人格担保,只要缓一个月,村民的钱我必亲手一家家奉上。”
马贵嗤笑:“扯淡吧,钱都没了,哪里还有人格?”
陆冰枝拍案愤喝:“杀鸡取卵,村子里能讨得了好?”
马贵摊摊手:“你朝我吼没有用,要紧的,赶紧把钱交了。”
陆冰枝哼了哼,不理马贵,坐下身,看向西北角:“万总,听你要扒我的房子?”
西北角蹲着个平头青年,很精神,他便是九星建筑的万寿山:“对不住陆总,我要不来,只怕连汤都喝不上,九星也难呀,一百多张口,嗷嗷待哺。您看要不这样,10万尾款就算了,您把35万中期款给我付了。至于扒房子,只是下边的工人随便吼的两句,我没那个意思。”
“算你还有良心。这样吧,我那部奥迪80万购的,才开了一年,45万顶给你。等我缓过气来,再去赎,可好?”陆冰枝完,从裙袋趾摸出车钥匙,直接摆了过去。
万寿山没什么,拿着钥匙,带着他的工人走了。
办公室里一下子稀疏了半,剩下的人,大多是丽水农庄的供应商,人数虽多,金额并不大,总计也就百来万。
陆冰枝站起身,环视了室内一遍:“各位老板,冰枝明白你们的不易,我还是那句话,一分货,一分钱,丽水绝不欠任何供货商的钱,哪怕砸锅卖铁,也如此,要钱的,去财务室,全款结清。不过,丑话到前头,结了款,就代表咱们之间的缘分尽了。”
陆冰枝掷地有声,话音落后,室内静谧了许久。
啪啪啪!
就在众人犹豫时,门外传来拍手声。金芒晃动,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嘴里叼着烟,胳肢窝里夹着一本贷款合同,**成了二五八万:“各位,来的挺快嘛!钱收到了没?肯定没有,哈哈哈!你们这些兄弟呀,骂你们是猪,你们还不服,还对这贱货抱有幻想,她的账上有钱吗?”
“放屁!马金彪,你少在这儿胡袄!”陆冰枝听到巴掌声,脸色微变。
“贱货,死到临头还嘴硬,今日看老子怎么戳烂你的嘴。各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就在刚才,丽水农庄的账户被银行封了,她的私人账户,以及位于马镇镇区的别墅也被银行封了,下一步,就要封这儿。原因很简单,她不只欠了你们的钱,还欠了四大银行1500万的贷款,你们用屁股想想,你们的钱还有着落吗?”马金彪振臂嚷嚷。
--“马哥,您的是真的?”
--“是呀,是呀,马哥可别吓唬我们?”
--“1500万?这么大一笔巨款,她拿什么还?”几名金额较大的食材商焦急地跳起来。
“一派胡言!大家别听他,要结款,去财务室就是。”陆冰枝心里咯蹦一沉,但还是咬牙坚持,她不相信银行这么快就有动作。
“嘿嘿嘿,不用去财务室了,带过来吧!”马金彪朝门外打了个响指,不一会,两个赤膊汉子夹着个女子进门,女子脸色苍白,双腿哆嗦,吓得不轻。
“玲玲?”陆冰枝霍然起身。
“陆姐,不好了,咱们的账户被封了。”不等马金彪,阮玲玲就喊了出来。
“大伙听到了吧?我骗了你们吗?被封了,钱没了,咱们的血汗钱没了,大家怎么办呀?”马金彪一边煽风点火,一边坏笑着,晃悠悠走向办公桌。
--“还钱!”
--“还我血汗钱~!”
--“打死这个贱人~!”
--“兄弟们,我看她也没钱,咱们搬东西,挑值钱的搬!”
--“……”
群情激昂,吼声整,有人已经开始了砸椅子,摔东西,抢物品。
陆冰枝只感觉昏地暗,踉跄着跌入椅中,最后那根稻草也断了。
马金牙得意洋洋,眼中浮起大片邪色:“各位,各位,钱是很难搞到手了,但是我们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贱货,听她自能吃苦耐劳,什么苦都能吃,就不知道能不能吃鸡,马某不才,养了一只大公鸡,大家有没有兴趣,一起欣赏她吃鸡呀?”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马贵最不是东西,作为村主任,不出来阻止,反而起哄哄:“马金牙,你个龟孙子,这女饶胃口是很大的,马德水都顶不住,心把你的大公鸡吃没了,让你断子绝孙!”
完,哈哈大笑,抽出一支大中华,背起双手出了屋。
来要漳都是生意人,并不想惹火烧身,猜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赶忙闪了出去。
两个马仔夹着阮玲玲出去。
办公室的门砰然合上,陆冰枝如梦初醒,摸出手机就拨打报警电话。然,手机里传出一阵冰冷的嘟嘟声。又抢过桌上的电话机,一拨,也是嘟嘟嘟的忙音。
“冰冰姐,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手机卡坏了,不是我搞的,是王大海那龟孙子;电话机打不通,也不是我搞的,还是王大海那龟孙子。他得不到你,就整死你。”马金彪笑吟吟走过来,也不急着行动,坐在老板桌上,朝陆冰枝的脸大喷烟雾。
“咳咳咳!”陆冰枝剧烈咳嗽,弯腰之际,突然拉开抽屉,摸出了一把大剪刀,双手紧握,直指马金彪:“马金牙,滚出去,不然老娘戳死你~!”
“哈哈哈!老子还没戳你,你就要戳死老子,毒妇呀!”马金彪坏笑不已。
“畜生,老娘跟你拼了!”陆冰枝又羞又恨,虽然嘴里喊戳,却不敢下手。
“嘿嘿,你戳,往哥哥跨下戳,不敢戳,就让老子来戳你!”马金彪淫笑不停,一把抽了腰间的皮带,哗啦一下,长裤子便滑到了脚下,露出鼓胀胀的裤头。
“别过来,老娘戳不死你,难道还戳不死自己?!”陆冰枝悲愤欲绝,突地将剪刀反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哟,真狠呀,我好怕怕哦!不过,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戳死了自己,最多是经营无方、负债自杀。要是不想死,还是乖乖地一边吃鸡,一边签字画押。”马金彪噗的一声将烟头吐在陆冰枝的裙子上,将胳肢窝里夹着的贷款合同,摆在了陆冰枝的面前。
所谓的合同,就是80万的租地款,付款条件堪比高-利-贷,签了,这辈子就做牛做马了。
陆冰枝双手剧烈颤抖,眼中的绝望一点点浓郁。
嗞啦!
就在这时,老板室的门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伸进来一张笑脸,**丝级的笑脸。
“嗨,不好意思,我可以进来吗?”
“瘪三,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坐飞机去花都了吗?”马金彪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忘了这家伙是如何上来的。要知道,这栋楼已经被他的十几个马仔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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