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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根发离开之后,赵彦昭指着夏荷和苏乐,对其中的一名警察说:“你留在这儿看住她们俩,别让她们俩逃跑了。今天这件事非常严重,谁惹了王部长和冀科长,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说着,赵彦昭恶狠狠的冲着夏荷和苏乐瞪了一眼,带着另外一名警察进了后厨。
“刚才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寻衅闹事,打架斗殴,说说吧,谁打人了?谁挨打了?”
高个子举着手说:“报告政府,是这个人把我打了。”
说着,高个子冲刘三石努了努嘴。
赵彦昭看着高个子问:“说说吧,他都打你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高个子说:“报告政府,他掰我的手了,差一点没把我的手掰折。”
赵彦昭显然对高个子的回答不满意,歪着头问:“还有呢?”
冀世强一边冲高个子使眼色,一边启发他:“你别怕,有人民警察在这儿呢,谁也不敢再把你怎么样。他都打你哪儿了,打的狠不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儿特别的不舒服,你都要给人民警察说清楚。”
高个子眨巴着眼珠子,说:“他还往我胸口上擂了好几拳,每一拳下的都是死手。”
刘三石瞪着眼珠子骂道:“你放屁。”
赵彦昭使劲拽了刘三石一下,说:“你怎么骂人呢?现在有人民警察在这儿呢,你还这么嚣张,要是我们不在,不知道你会猖狂成什么样子呢!你有没有捶他的胸口,捶的严重不严重,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得旁观者说了算。大家都说说,他有没有捶他的胸口?”
另外几个光头异口同声地说:“捶了。”
冀世强说:“这一点我也可以做个见证,刘三石的确是捶人家了,而且全都是下的死手,我估计,高个子肯定有非常严重的内伤,得马上送到医院去。”
赵彦昭装作不认识冀世强,看着他问:“这位同志,你们叫救护车了没有?”
冀世强说:“已经打过电话了,救护车可能一会就到。”
赵彦昭又看了看乔建朝,说:“在场的人都看见刘三石捶高个子的胸口了,你看见了没有?”
“我···”
乔建朝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眼前这阵势,警察显然是跟冀世强一伙的,他今天过来,摆明了就是要找刘三石的晦气。这件事里面,还有他的事呢,刚才他搧了高个子好几个耳刮子,要是追究起来,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见乔建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一个光头举着手说:“报告政府,这个人跟刘三石是一伙的。”
冀世强看到,光头说这句话的时候,乔建朝有一个明显的摇手动作,看起来,他是心虚了。
于是冀世强便冲着乔建朝说道:“你要是敢包庇他,那人民警察肯定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乔建朝吓坏了,低着头嘟嘟囔囔地说:“我没···看清楚。”
赵彦昭逼问道:“到底是没看清楚还是不愿意揭发你的同伙?”
冀世强冲赵彦昭摆了摆手,说:“警察同志,我看就算了吧,别再把他给吓着了,他现在这个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时候,只听见救护车一路呼啸着来到了面馆的门口,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高个子放在了担架上,然后把他送进了救护车里。
按赵彦昭的意思,是准备让高个子的两个同伙一起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的,冀世强却自告奋勇,非要跟着到医院去。
赵彦昭明白了,冀世强跟着去医院,是想在检查结果上玩花招呢,看起来,这是要把刘三石往死里整的节奏。赵彦昭心里有数了。
救护车开走之后,赵彦昭把刘三石、乔建朝、夏荷、苏乐还有高个子的另外两个同伙,一起带到了大同路派出所。
赵彦昭亲自对刘三石进行了审讯,参加审讯的,还有另外一名警察,他负责做审讯笔录。
赵彦昭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子稍稍往前倾着,一脸威严地问道:“姓名?”
刘三石回答:“刘三石。”
“哪个三哪个石?”
“一二三的三,石头的石。”
赵彦昭又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显摆自己的学问:“三个石头不就是一个磊字吗?干嘛要叫刘三石啊,干脆直接叫刘磊不就行了吗?”
刘三石说:“我们家老爷子给我起的名字本来是叫刘磊,我上小学的时候,怎么弄都没办法把这三块石头垒在一块,不是垒塌了,就是垒歪了,再不然就是垒反了。老师摇了摇头说,你干脆叫刘三石吧,省的写起来那么费劲,于是我就改名叫刘三石了。”
“哦!”
赵彦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性别呢?”
刘三石说:“性别没有变,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男的。”
赵彦昭又“哦”了一声。
“年龄?”
“二十三岁。”
“工作单位?”
“夏州市市委。”
“具体点。”
刘三石翻了翻眼珠子,说:“具体工作单位就是夏州市市委。”
“你老实点。”
“你是想让我说瞎话?那我是夏州市市委书记。”
赵彦昭撇了撇嘴,说:“看你那德行样吧,还夏州市市委书记呢,你别做白日梦了。”
刘三石说:“我说我在夏州市市委工作,你不信哦。”
“总得有一个具体的工作岗位吧?”
“没有。”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夏州市市委打杂的吧?”
“不是,我是正经八百的国家公务员。”
“正经八百的国家公务员?那怎么会没有一个明确的工作岗位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现在组织部门还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岗位。”
“哦!”
赵彦昭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你在夏州市市委就是个混子。”
刘三石说:“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赵彦昭说:“既然你是一名国家公务员,就应该遵纪守法,说说吧,为什么要打人?”
刘三石说:“我没有打人,那个光头说我掰了他的手指,捶了他的胸口,全部都是瞎话。我只是跟他握了一下手,可能是因为我手劲太大,让他受不了了,所以就像杀猪一样的嚷嚷。”
审讯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刘三石仍然是那句话,他没有打人。
赵彦昭不耐烦了,说:“看起来不对你采取点非常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刘三石满不在乎地说:“随你的便吧,不就是动私刑吗?你们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