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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禀报龙王龙母,现在下方水族交界之地,那些鲲鱼族众竟都围在那处,似在等待应战!请二主示下,我族是否立刻准备迎战?”就在南海龙王在龙母的鼓动下,刚刚走出那龙王宫的宫门之际,这时迎面却来了一个蟹将突然来报。
“陛下,您看到没有~这分明就是一帮乱臣贼子,我们都还没有治他们的罪,他们反倒都先找上门来挑衅了,这不正是摆明了不把我龙族看在眼里嘛!”当站在一旁的龙母听闻了那蟹将禀明的军情之后,立刻便面色极具厌烦的转过了头去,对那生性极具懦弱无能的龙王爷漠然说道,言下之意,可想而知。
“哎呀!娘娘~你还是莫要再这般无端生非了,这哪里是人家先找上门来挑衅嘛~这分明就你惹事在先,人家这才出来预备迎战的嘛~”面对当前局势,那本就惶惶不安且拿不定主意的南海龙王,在听到鲲鱼一族已然有了明确的动态之后,只见他瞬间便就更加的怯懦无状了起来,“本来明日就是我族公主的下嫁之日,礼成之后,我们两族本可以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的,可你为何非要这般鼓动闹事,难道你也想让我与我龙父一样,最后落得个的魂飞魄散下场不成?”
“看来~陛下您莫不是还未迎战便就惧怕了?”龙母在听到自龙王口中说出的斥责之言后,一时间甚感气愤,但是此刻面对着龙宫众臣的她,却是明明白白地自觉也不能当场发作,否则那不但会重伤了龙王的颜面,且更加会将自己明摆着推向众矢之的,所以此刻她依旧也只是能作鼓动之意。
见南海龙王此时只是独站在一旁眉头紧蹙着,而丝毫没有想要去理那龙母的意思,自他们身后的众臣工此刻也更是没有一人欲上前阻拦,他们无了摆出了一副统统事不关已的模样,那龙母见之立刻便变换了另外一种态度应对,只见她立时便稍带着以一副弱势生怜之态,佯装着十分柔弱地向龙王以示威胁。
“陛下~您莫不是忘记了咱们的孩儿是如何殒身的吗?您可知臣妾这几万年间究竟是如何渡过的吗?既然您感觉臣妾真的是做错了,那臣妾甘愿领罪,那臣妾~臣妾真真是还不如直接灵陨了才是,甘落得个痛快……”而另那南海龙王与众臣没有想到的是,那龙母因一时颜面的尽失,且在无故间,竟从身边侍卫的腰间抢夺抽出了一把长剑,还欲行自刎之意,一时间众臣见之,这时不但还是没有一人上前阻拦,还却反倒纷纷撇着嘴作出了一副蔑视之状,而后便慢慢地都纷纷低下了头去。
“哎呀~娘娘你这是何必呢,事情都已经过去几万年了,你何必还要如此伤神,况且你这万年来不也已经奴役了那鲲鱼族许久了嘛,而且人家鲲鹏王不是也一直没有露世,对你枉评半分嘛!而就在这期间,且你是再如何的胡闹,我也从未怪罪过你半分,再者说,我与你之子当时陨世也并非就全是那鲲鱼族的过错啊~本就是我那个不尽人事的妹妹为祸而已,况且那出事也不光只是给你留下了恨事,就连我不也是为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吗?”那生性懦弱地的南海龙王眼看着两族局势越发的胶着起来,无奈间,他倒是第一次阳刚了起来。
“当年祸起那时,我龙父被抬断龙台,我龙母自刎随之,我十妹自此失联再无踪影,就连我那众多兄弟也都跟着纷纷失散,所以,如若你还是非要怪罪的话,那论来论去我岂不才是那真正的罪魁祸首?毕竟眼下,只有我如今依旧稳稳承袭着这南海龙王的爵位,而没有被那出事有所波及……若是真心要寻根追究的话,这一切到底还是我的错,所以娘娘为了平息众怒,你们何不就此退让一分呢~”虽然他一直对龙母的恶毒作为隐忍不发,但是心明眼亮的他其实却并非是个糊涂君王,他只是对万事都十分的胆小敬之,且万事都统统常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方式处之,可没想到他一直以为的谨慎处事作为,到现在看来,却无故成为了对龙母的过度纵容与默许,直至现在这一刻他终才明了,这一切的一切,终还是他错的太彻底了。
“报~回禀龙王龙母二主,前方刚刚派去的林儿公主的随侍蚌壳精,好像是~将一位鲲鱼族的臣工给重伤了,现在是否将她召回?还请龙王与龙母二主明示!”这时,正在龙母与龙王僵持不下之际,一位蟹将从水底突然冲了上来,急忙便慌慌张张地跪倒在了地上向他们二主以示请命。
“什么?”只见那南海龙王在听到自那蟹将禀明的事宜之后,面色顿时大变,正欲行阻拦龙母的那只手在不知不觉间,突然也随着一阵惊觉而悄无生息的滑落了下来。
“蚌壳真乃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哈哈……”那龙母见状,无故间竟忽然狂颠大笑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也竟而慢慢坠落在了地上。
“看来祸事将至,无非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可不是吗,这次看来又是躲不过这场灾祸了啊,咳……”
“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时间,紧紧站在了龙王身后的一众臣工闻之,即刻便也跟着彻底的失了分寸。
“壳儿,壳儿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看着此时在不知名的保护镜障后面,蚌壳精正在使出一股异常强大的仙灵之力,而灵聚于一处,冷眼控制着面前一把锋利的长剑不停地向那镜障冲刺之际,此时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炎雀在看见小蚌壳已然安全的脱离了龙王宫的魔爪后,一时间他很是激动和兴奋。
而就在炎雀欲冲破那层透明镜障想要与蚌壳团聚之时,可不知道为何,任他是如何重重地拍打着蚌壳面前的透明镜障,那小蚌壳却就像是完全失了心神一般的,甚至就连一丝一毫的回应都不给他,冥冥之中,眼这般倒让那炎雀脑中顿时闪现过了一阵极为不好的预见之态,不过因为眼下急于想要快快让那蚌壳精能够来到自己的身边,转而便摒弃了那些不好感觉的炎雀,默然间便又再一次地陷入到了万分的焦急之中。
“来人,快把这层镜障去了,好让我的壳儿进来,快呀!”就在一阵莫名的兴奋之余,全然不知怎样才能除了这层透明镜障的炎雀,只好作势命令与此同时身后越发涌动而至的其它鲲鱼族人为之,而其它族人在听到他的命令后,一时间却好像没有丝毫动静,他们无不正持谨慎之态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怎么?难道你们都看不到她真的很想进来吗?她真的不是坏人,她只是林儿公主的随侍而已,进来这里无非也只是想继续随侍于林儿公主的身边而已,怎么?难道你就都不怕为此而惹恼了鲲鹏王吗?要知道咱们鲲鹏王对这位林儿公主可是万分的上心呢……”就在这时,当炎雀正转身与其后围上来的众族人辩解之时,不料在那蚌壳精费尽全力的砸打下,那透明如琉璃一般的保护镜障,不料却突然间裂出了一大道子的缝隙来。
“等一下壳儿,我帮你,我来帮你!”炎雀见之,立刻便似看到了希望一般的,急忙握紧着拳头用力向那裂缝之处不留余地重重垂去。
“族臣您还是莫要去助她了,其实现在族内众人都已然收到了来自鲲鹏王所下达了命令了,所有鲲鱼族人不得进出他所设下的结界,且~那林儿公主的真身与魂灵也已经彻底陨灭了,所以在我族与龙族即将大战之际,再放进来这样一个已经殒身了的公主随侍的话,还有何等的意义呢?故请族臣还是三思后量力而行啊!”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族臣的所为之势,其它族众见之,立刻便纷纷涌上来对他进行阻拦。
“不可能,鲲鹏王他老人家根本就可不能让林儿公主殒身的,我不相信!而且今日即便是两族真的再次交战,我也定要护我壳儿的周全,你们谁也休想拦住我……”在听到其它族人的口言相传后,一时难以接受现实的炎雀立时便陷入到了一阵迷茫之中,他不知道这突然之间,所有的世间万物究竟都是怎么了,为何都这样无故地偏离了自己所想要围着环绕的中心了。
可就当他依然还在自顾自的疯狂敲击那透明镜障之际,邻近的族人也纷纷上前劝解之时,不料此刻,在蚌壳精几近疯狂的御剑冲撞之下,那层已然破裂的透明镜障却在忽然之间给彻底破裂了开来,一时间,只见那赤黑着双目,且面庞之上竟还携带的几分鬼魅魇笑之态的蚌壳精,立刻便张扬出了全身的黑灵护身之魂,迎面便冲进了那鲲鱼族界去,众鲲鱼族人见之,无不一脸惊觉着不敢上前靠近分毫。
“壳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身边的……”就在众族人正处惊觉之际,炎雀立刻便挣脱开了阻拦他的众族人,直接便朝着那失了神的蚌壳精狂奔而去,可令他万万没在想到的是,当他双手刚刚快要触及到蚌壳手时,无故间,蚌壳的嘴角边立时却又扬起了一抹异常阴狠毒辣的诡笑之意,当她把暗黑的仙灵之力聚集到一处时,只见她一个抬眼间,便操控着那手中的锋利长剑,生生地刺向了炎雀的胸膛,而以至于,在炎雀甚至还未说完他想要对蚌壳言说的话言之后,只待那个瞬间,他便鲜血直流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