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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炎皇宫中,一名神态威仪的老者坐在大殿正前方的龙椅上,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底下站着的人有些忍受不住,好像只要下一瞬,自己的神经就会崩塌。
老者莫约六七十岁左右的样子,仅有的几根白发被高高束在发冠中,一丝不苟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阮霸天双膝跪地,被老者周身的威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轻轻滑落,衣袍下的伤口再次崩裂开,将自己身上的青衣染出一片鲜红。
阮霸天咬紧牙关死命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好似下一瞬自己就会昏过去。
“父皇,四弟也已经知错了,现在他还有伤在身,有什么话,还是等他修养好了再说吧。”
阮霸天身侧,站着一名身着淡灰色衣袍的男子,男子面上有些病态地苍白,时不时伸手捂住嘴巴轻咳出声,看起来并不是个体格强健之人。
刚说了一句话便开始咳嗽,空旷的大殿双肩便被这咳嗽声填满,身子还可以清晰地听见其间传回来的回声。
坐在龙椅上的苍炎皇见状,眉头不禁皱起,眼底深处浮现出一抹担忧的色彩。
阮霸天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威压减轻了许多,直起身子抬头看向苍炎皇,眸中满是冰冷,丝毫不像一个儿子该向父亲投过去的眼神。
明明自己也是他的儿子,他却从来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目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秒,就算多看了自己几眼,也是因为自己的做法气到他了,其中夹杂的,都是愤怒罢了。
自己和皇兄都是一个母亲所出,就因为皇兄比自己早出生了那么些时间,就因为皇兄先天身体不好,所以父皇就要如此区别对待吗?
而且,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大陆,自己为了让父皇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多些时间,打小便努力修炼,付出的努力绝对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的,可就算自己累死,父皇的目光,都只会落在皇兄身上。
明明自己,比皇兄的修为高得多,自己十六岁已经成为了一名五阶大武师,可皇兄十八岁了才是个二阶武师,他们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一星半点!
可为什么,太子的位置就落到了皇兄身上呢?就因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父皇的青睐吗?
从小到大,皇兄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若是少喝了一次药,身子便会弱的跟一张纸,风一刮就可能吹走的那种,自己还不怀疑,若是停了皇兄的药,皇兄便会分分钟命丧黄泉。
自己的一切都比皇兄强,父皇难道不应该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多一些吗?自己,才是他儿子里面的佼佼者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自己孤身来到远和山脉,想要猎杀一头高阶魔兽给父皇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强的。
可自己才刚踏进远和山脉就迎面撞上了一头高阶魔兽,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自己马上就被逼的节节败退,自己也清楚地意思到,自己根本不是高阶魔兽的对手。
贴身保护自己的暗卫悉数陨落,鲜血洒满了草地,自己好不容易从远和山脉中脱身,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小巷中,昏迷前,应该是一名少女救了自己,可是,弱者才需要帮助啊。
自己半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客栈,没有理会外面正在倾盆落下的大雨,自己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府中,却是得到了父皇立皇兄为太子的消息。
迫切想要得到回答的自己一早便奔向皇宫,想要找父皇说个明白,可现在,自己的模样一定可笑极了。
一把拍开阮御天伸过来想要扶起自己的手,阮霸天冷冷瞥了阮御天一眼。
“太子皇兄真是好阵仗,可就算你做了太子,我的事,也用不着你管!”
言罢,阮霸天没在理会殿中的两人,转身独自离开。
坐在龙椅上的苍炎皇见状,心中的不满就要倾泻而出,却在开口之时被阮御天的咳嗽声顿在在了喉咙处。
看到阮霸天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阮御天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脸因为咳嗽生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咳咳,父皇,你也知道儿臣的身体是怎样的,这皇太子的位置,我根本担当不起,您,还是另择他人吧,别人,做的会比我更好。”
一句话说完,阮御天又开始咳嗽起来,坐在龙椅上的苍炎皇闻言眉头却是狠狠皱起,眸中戴上了怒意,却在听到阮御天咳嗽的声音后,眉头愈发皱紧,有些心烦地摆了摆手,示意阮御天先退下。
阮御天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也离开了大殿。
空荡的大殿中顿时就只剩下了苍炎皇一人,日光从殿门外照进来,却始终照不到自己坐下的这把龙椅上,成皇的道路,难道就注定要黑暗吗?
自己与皇后老来得子,虽说之前也有妃嫔为自己生育过子嗣,但自己真正欣喜的,还是自己和皇后生下的这两个儿子。
二皇子阮御天身子虽然虚弱了些,但对官场政治颇有见解,行事作风素来果敢而稳重,遇事冷静,赏罚分明,更有一颗吃上之心,将来必定是治国的一把好手。
而四皇子阮霸天修炼天赋极佳,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大武师的修为,在苍炎国的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排的上名号的天才!可阮霸天生性骄傲,不甘落后于他人,空有一身修为却不懂得如何才能做的更好。
若是他们两兄弟相互扶持,御天为皇,霸天辅佐,何愁苍炎江山不能长存百年?
可是现在,,,,,,唉!都是两个让自己不省心的啊!
。。。。。。
走出皇宫宫门,阮霸天伸手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墙面顿时凹陷下去,生生被阮霸天砸出了一个坑,阮霸天眸色阴沉,心中的无名怒火几乎将他整个人点着。
父皇和阮御天根本就是在耍自己,让自己以为努力就可以得到的东西转瞬间就变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自己,焉能好受?!
皇宫外巡逻的侍卫见到四皇子阮霸天站在宫墙边上对着宫墙出气,刚想要上前见礼的一众人在触碰到阮霸天冷厉的眸光时,立刻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
瞬间,皇宫外的走道上便不见其他人的声音,日光洒落下来,将高高的宫墙的影子笼罩在阮霸天身上,一团若有似无的黑气在阮霸天被宫墙挡住的影子中若隐若现,分不清楚是影子还是其他。
从走道中走出准备会府时,阮霸天迎面便撞上了正在准备向这边走来的肖大将军肖定海,他们身后,拉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用布轻轻遮住,叫人看不清楚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肖剑站在肖定海身后,似乎在得意地向宫门前的人炫耀着什么,不到三分钟,宫门前的走道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肖家小将军厉害得很呐,这么厉害的一头高阶魔兽都能被你猎杀,看来今后苍炎国有要出一名了不起的大将军喽。”
“这可不嘛,都说虎父无犬子不是,肖大将军如此勇猛的人,自己家的儿子又怎么会差呢?只是可惜了这头魔兽若是还能活捉的话,价值应该会更大。”
“嘿!你小子想些什么呢,活捉,你有本事活捉一头高阶魔兽?肖家小将军年纪轻轻能斩杀这样的一头高阶魔兽已是不易,换做是你,你做得到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啊,说不定,在过几年,肖家小将军就真的可以活捉一头魔兽回来呢。”
一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无不是在赞扬肖剑的厉害,阮霸天闻言,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准备就怎么走上去回府,却是在视线撇过的一眼停了下来。
他似乎,看到了昨日救他的那名女子。
猛地回过头去,阮霸天却是看不到墨婉容了,宫门前人太多,不知什么时候便错开了,心情本就不佳的阮霸天此时没有心去想其他的事,迈开腿调转方向,径直来到人群中。
一边挤进人群一边四处张望,阮霸天仍旧没有看到墨婉容的身影,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阮霸天有些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姑娘吗?用得着自己这么惦记?自己贵为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正当阮霸天准备离开之际,身后却是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咦,墨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上次走的匆忙,还未来得及向姑娘道明身份,在下肖家肖剑,让姑娘见笑了,望姑娘海涵。”
墨婉容本是带着“失恋”的乐未央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却被人流挤到了这边,刚准备离开,便被肖剑叫住。
转过身来对着肖剑淡淡一笑,墨婉容轻轻对站在肖剑做了个回礼,动作简单却不失温婉,叫人看了丝毫讨厌不起来。
“久仰肖公子大名,之前的是,公子不失也送来歉礼了吗?就此翻篇作罢吧,也不是一件大事。”
墨婉容清澈的嗓音叫人听了很舒服,肖剑却是淡淡一笑,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