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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接,一切的奥妙尽在不言之中。转身看向南宫宣,完颜不破抱拳道:“东阳皇上,今日天色已晚,小王就先告辞了,再会!”
说罢,回身看了李青曼一眼,又轻扫过她头上的那支明珠步摇,完颜不破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那双犹如草原的夜空上,星空中闪耀的璀璨星辰般的眸中幽光灼灼。
她戴着他送的明珠步摇,这便足够了。他日,如若汴京城破,东阳灭亡,他会保她安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眼看一波接一波的人先后离开,一众官员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的皇后,貌似与那些个贵宾都有牵扯,她与他们,好像交情都不浅啊。
皇上……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是怎么个想法。是全然信任,还是,也会像寻常男子那般心生猜忌与不满……
沉吟了几秒钟,李青曼方才抬眸看向司马流云和司马明兮。对于这两个人,司马明兮她是第一次见,她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司马流云,暂时……她还不想与他深入接触。
司马流云给她一种感觉,深沉,深不可测,甚至,还有一种黑色气息,连城府极深的南宫宣都不曾让她生出这种感觉。这样的人,危险至极。
她甚至有些不敢确定,她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是否,她不该告诉他有关于她身上的预言。
只是,事到如今,没有后悔药给她吃,时光也不会倒流,让她有机会改变已然铸成的事实。她,只能小心地走一步算一步了。
念及此,李青曼换上了较为端庄的神色。“太子殿下,七殿下既已受伤,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带七殿下离开,赶紧找大夫为七殿下诊治伤势为好。若是拖久了,伤势有可能会恶化。”
没有料到李青曼会与自己说话,司马明兮一愣。眼眸微闪,他温润如玉地笑了笑。“谢皇后娘娘提醒,本宫这就带着七弟离开。”
随即,他微微侧身看向一旁的南宫宣,双手抱拳道:“皇上,本宫的七弟受了伤,本宫与七弟就先告辞了。”说完,他便搀扶着司马流云翩然而去。
待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李青曼方才回身冷冷地看了南宫宣一眼。视线掠过萧柔和兰妃等人,她的眸中只有冰冷。
那些官员不小心触及到她的眼神,心头皆是颤了颤。这个皇后,眼神怎么那么冷?好像他们与她有仇似的。
看来,除了样貌,传言是有误的,她并不是那么好相处。只怕,她与皇上之间,也并非如传言那般伉俪情深。
收回视线,什么也没有说,李青曼转身抬脚便走,见势,迟疑了下,李筠霖开口唤住了她。“青曼。”
微微一愣,李青曼顿下了脚步,侧眸看了过去。见她停下,李筠霖快步来到了她的身前。目光掠过南宫宣,他慈蔼道:“青曼,你回慈宁宫后便好好休息,切莫想太多。等明日,爹会带你三哥来看你。”
三哥?目光一闪,脸上的冷然软化消散,李青曼点了点头。“今日受惊不小,爹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生气,但是,她知道她再气也没有用。而且,生气对胎儿不好。
现在,她有孕在身,再加上她是在南宫宣的皇宫里,她不能把南宫宣怎么样。如此,她便只能忍了。只是,夜无殇……
方才,她叫他让陈太医给看看,是想借此机会让他到坤宁宫坐坐,她好和他商量一下离宫的具体细节。虽然,这样于她的名声不好,但是,名声这东西,她根本就不在意,只是现在……
为今之计,她只能等日后再找机会和他光明正大地商量,而在这之前,她得想办法保证孩子的安全,不让南宫宣再有下手的机会。
“这就好,那你且去吧,爹也打道回府了。”
“嗯。”
待李青曼走远,与南宫宣行了拜别之礼后,李筠霖便也离开了。见他离开,接二连三的,各个官员都默契地上前告辞。很快,会场便冷清了下来。
见人都走光了,兰妃对一旁的宫人小声知会道:“赶紧收拾干净了。”随即,她款步来到南宫宣的身侧,“皇上,今晚的寿宴是没办法再继续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混乱,皇上和太后想必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闻言,深深地看了南宫宣一眼,萧柔面色沉静地说:“兰妃说的是,哀家确实乏了。
皇上,你也早些去歇着吧,明日早朝过后,再到慈宁宫来看望哀家,哀家有些话想要问你。”
眸光微动,南宫宣轻垂眼帘道:“是,恭送母后。”
待萧柔离开,眼看兰妃围在南宫宣的身边,容妃扭着腰肢也凑了过去。亲昵地拉住南宫宣的胳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用自己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南宫宣的胳膊。
“皇上,天色已经不早了,皇上……可要到臣妾的容月宫歇息?自从皇上今早走后,臣妾便让人将皇上上回赏给臣妾的竹栏翠芽给找了出来。
皇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过臣妾了,皇上若是再不去,臣妾的茶叶估计就要放坏了。”
容妃说得娇嗲,目光,偶尔还会飘向一旁的兰妃,颇具挑衅的意味。见她如此,兰妃面色从容,嘴角闪过一抹浅浅的嘲讽。
胳膊上传来的绵软的触感,让南宫宣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他微侧过身,视线停落在远处。
“刺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皇后那里,朕也要过去看看。爱妃,你就自己回宫早些歇息吧,改日,等朕有空,朕自会去容月宫看望爱妃。到时,朕再陪爱妃喝茶,说说话。”
“那……”容妃还未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南宫宣便抬脚离开了,见状,她对着南宫宣远去的背影吆喝道:“臣妾就在容月宫恭候皇上,皇上可一定要记得来啊。”音落,人已远去……
“呵呵!”待南宫宣与小喜子等人的身影消失,兰妃抑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收回注视的目光,容妃的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跟个白痴一样。
“笑什么?”兰妃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甚是灿烂。“当然是……笑你笨了。”
容妃面色一沉,“你说什么?!你说谁笨?”该死的兰妃,居然敢说她笨!等找到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啧啧……”目光在容妃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兰妃叹息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甚是惋惜、同情。“说你笨你还别不承认。
这种时候,你觉得皇上会去你的容月宫吗?告诉你,别说是你的容月宫,就是本宫的蓝玉殿,皇上也是不会去的。”
容妃不悦地扬了扬眉,“你什么意思?”待说完,满口贝齿愤恨地咬在了一起。
别说她的容月宫?听她兰妃的意思,莫非,在她兰妃眼里,她及不上她兰妃?
“什么意思?哈哈……”兰妃倏尔放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笑,同情地看着容妃。
“放眼整座后宫,你觉得,谁最得宠?从前,是本宫,如今,是她李青曼,而你,从来都不得宠,从来都不……”
没有理会容妃越来越阴鸷的脸色,兰妃继续悠悠然道:“你不过是在本宫生病时捡了个便宜,才得了皇上几天的眷宠,你便以为,皇上他是真的宠你吗?
看你笨,本宫便好心地告诉你,皇上,他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别说你,就连本宫,如今在皇上心目中也什么都不是。皇上的心中,只有那个李青曼。”
“你以为你说什么本宫便会信什么?”待兰妃说完,容妃不屑地嗤之以鼻。
轻盈地挪动着的脚步一顿,兰妃眉梢轻扬,“哦?你不信?那你以为,你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
算起来,你比本宫进宫也晚不了多久,可是你看,除了当初那个何采女是自己偷偷怀上龙种之外,这宫里,除了她李青曼,还有谁得到皇上的许可诞育龙嗣了?就凭龙嗣这一点,便足以证明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不同于常人。
你再看,这宫里除了她,还有谁敢给皇上脸色看,有谁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别说你,就连本宫,那也是得揣摩着皇上的心思过日子。可是她,皇上却是反过来迁就她。
所有种种,你觉得,你还比得过李青曼吗?先不说别的,等皇上哪天允许你诞育龙嗣的时候,你再看看你是否有能力和李青曼一较高下。”
龙嗣……“说不定,皇上哪天就准许本宫诞育龙嗣了呢。”昨晚,皇上可是没有让她喝下落子药……
“你?”听到容妃近似呢喃的细语,兰妃嘲讽地笑道:“别做梦了。等皇上允许你孕育龙子,说不定,她李青曼的孩子都已经当上太子了。”说完,兰妃便轻笑着拂袖而去,掀起阵阵丹桂花香。
太子……太子之位,只能是她的孩儿的!目光一沉,容妃倏然攥紧了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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