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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343年4月,巴格达
罗马远征兵团副将西塞留斯放下望远镜,巴格达城头的旗帜既不是奴隶王朝的旗帜,也不是真神教的传统旗帜。城内的真神教徒们赶走了屡战屡败的奴隶王朝留在巴格达的官员,本地曾经依附奴隶王朝的真神教附庸军并没有归顺大马士革蒙古,而是打出了自己的旗帜。
每次都是如此,西塞留斯只觉得心中烦躁。每一座城真神教徒盘踞的城市都经历了叛乱、自立、战败、投降。反倒是那些蒙古人为主的地区见到局面不对要么望风而逃,要么倒头就拜。
两河流域的战争进行了三年,一场场血战让西塞留斯从军团副将变成了兵团副将,可西塞留斯期待的只是能尽早结束战争回到自己的家中。
“报,将军。郝康大汗传令升帐啦!”飞奔而来的传令官带来了最新消息。
大宋344年5月,格林瓦尔德
漫长的白昼从早上3点开始,晚上19点,泥潭般的战场上各路人马搅在一起。作为第十次十字军东征核心的条顿骑士团本身就是来自欧罗巴西方诸国,除了条顿骑士团的战旗之外,瑞典、丹麦、英格兰、神圣罗马帝国、捷克、立陶宛、波兰、法兰西、西班牙,来自各国的骑士们还打出各自的旗帜。
十字军骑士们穿着从东地中海贸易渠道买来的钢甲,手持各种精钢武器奋战在第一线。在小队作战中,弑母者·郝睿麾下的元国骑士团不断被打倒斩杀。元国骑士团并没有在这样的伤亡下崩溃,他们在这个如大锅般沸腾的战场上同样在不断干掉十字军。
双方的军队都在流血枯萎,按照现在的人数比,八万元国骑士团与七万十字军的战斗将以元国惨胜收场。十字军最后的预备队也已经出现在战场边缘,他们好不容易寻到了在远离华沙与元国骑士团决战的机会,如果不能在这里获胜,第十次十字军东征会失败,元国也会完全占领波兰,进而威胁波罗的海。
骑士们跪倒在地,接受主教们的赐福。欧罗巴西部各国相当一部分骑士团以及绝大部分自由骑士都集结于此。随着最后的预备队越过早已经停止炮击的白铁火炮阵地,杀向战场的时候,十字军最后的力量也进入预备阵地。那是波兰当地的农民,他们没什么铠甲,手里只有草叉木枪之类的家伙,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四个小时,各地领主们带领自己的领民们接受以前从来没机会直面的主教们的祝福,再过一个小时,这些农民就要为主的荣光投入到战场中去。利用近十万人的人数优势给元国骑士团们最后的压力。
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已经在战场上指挥了好久,此时在后方小憩醒来的大团长带领着侍卫登上战场附近一处小高地,在这里可以眺望的更远。几个小时前,已经有人讲过在平原尽头好像看到一条移动的黑线,一条不详的黑线。接连派出了几波探马都没消息,大团长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那条黑线越来越明显,大团长只觉得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拿起望远镜看了片刻,然后对身边的副官吼道:“让那些农民马上出击,马上!”
虽然还是不能看清黑线到底是什么大团长已经相信,那些人绝不是友军!
大宋345年6月,大马士革
港口的气味原本好了很多,然而最近随着大量奴隶运抵这里,气味再次变得难闻起来。那些真神教俘虏们如同牲口般赶上各个平台,拍卖者们扯着喉咙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这批男奴身体健康,那些女奴容貌姣好。幼儿奴隶数量也不少,女孩更好卖一点。男孩销量也不错,不少欧罗巴西部教会来的主教只收购男孩。
四十岁以及四十岁以上的老年奴隶销量就很差,每一批奴隶都是在成年奴隶和幼儿奴隶卖光之后才轮到有人看货。这次有点不同,一位买家走到圈着老年奴隶的人圈旁,命卖家打开栅栏门。他一个个看过去,瞅见顺眼的就用手里皮鞭抽两下。若是遇到奴隶们不抵抗不躲闪的时候,买家就忍不住用东罗马东部口音咒骂几句。
最后他选了一票老年奴隶,用很低的价格买下来。用绳子串起来的老年奴隶被上了镣铐押上船的时候,旁边有交道的奴隶贩子们笑道:“维尔斯大善人,你又来捡漏啦。”
成年和幼年奴隶一时卖不出去还能熬到下一次大拍卖,或者运到其他市场出售。老年奴隶就往往熬不过去,所以‘维尔斯大善人’在奴隶市场中固然大部分调侃,却也未必没有一丁点的真实。
维斯尔随口与奴隶贩子们聊了几句,却不说什么。他心里面看不起这帮家伙的无知,跟着运动员们学习了运动学之后,维尔斯突然就开窍了。既然下矿坑的奴隶一两年就会劳动致死,为何要购买那些看着年轻力壮但是价格昂贵的奴隶。
只要懂得运动学,就能通过鞭打奴隶时候奴隶的反应判断出他们的运动能力。同样的投入资金,维尔斯赚到的钱是其他使用矿奴的东部贵族的两倍甚至三倍。有个别老年奴隶甚至在矿坑里不断劳动了三年。四十岁老年人有着经过这么多年人生积累的经验,反倒更好用。
那些没知识的奴隶贩子们只会看热闹,只有认真学习,不断钻研才能看透门道,进而赚取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利润。
大宋347年4月,君士坦丁堡
希拉再次当选元老,距离她上次当选元老已经过去了九年。希拉并不后悔,四个孩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财富。即便赚到泼天的富贵,没有这些兔崽子们来继承,那些富贵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有件事令希拉有些意外,身为母亲的她得到了更多支持,特别是女性的支持。希拉一直以为选民们喜欢的是小姑娘。
丈夫帕特里克从外面快步冲进来,看到被孩子们围着的希拉,他努力镇定的说道:“大宋皇帝归天了?”
希拉下意识抱紧怀里最小的孩子,她方才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差点连孩子都没抱住。
大宋354年4月,开封
大宋官家兼学社总长的赵谦神色严峻的听着财政部长的报告,“官家,当下大量工厂都开工不足,工资发不出来,物价又大大波动,这……这就是先皇所说的经济危机啊!”
其他重臣们的神色并不比财政部长好看,最近几年的经济越来越差。随着大宋铁路建设暂告段落,公路建设也完成了相当一部分,曾经热到发烫,仿佛遍地金钱的大宋突然经济就开始萎靡。
财政部长说完,其他大臣也纷纷发言。大家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所说的核心内容并无二致。
“那些还死守着蒸汽机不放的工厂,哪里有人肯去。先皇的确说过经济危机,先皇还说过平均社会劳动生产率呢!因为担心风险就抱着旧设备旧工艺不放,若是先皇当年领着我们还用大刀长矛对付蒙古,恢复中华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只是因为畏惧困难就不用手里的武器,你们的学习精神呢?”大宋学社副总长大声呵斥道,因为会议室里没人说话,所以听起来格外的响亮。
大宋368年11月,开封
冬季的寒风将墙壁上枯黄的淘金者报名海报吹下,一路翻滚飘扬,最后落在太上皇赵谦的脚下。走在林荫道上的赵谦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一脚踩过海报,对跟在身边的儿子说道:“你已经继位,准备先做什么?”
“我以为大宋资金配置并不合理,父亲,祖父在福州的时候就已经开办了航海行会,极大效率利用了资本。我以为须得更有效组建资本市场,用资本市场调控资金投入新企业。淘汰旧企业。”
“哼!那你可否看过,你阿祖对每一船的分红都有明确规定。其中2成必须留给船上水手。水手们除了拿到自己的薪水之外,还有这部分红利可拿。水手们便是没有钱投入其中,光靠薪水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若是有人想借着分红而克扣水手工资,一定不会被轻饶。”
“父亲,那只是管理的手段。我说的是管理制度。”
“我知道那些人都对你说了些什么。”赵谦的声音十分严肃,“你阿祖生前反复教导我,要和人民站在一起。你要和谁站在一起?”
大宋398年11月,杭州
“赵氏失德,倒行逆施,哪里还有赵嘉仁官家一丝一毫的模样!当诛暴除恶,拯救华夏。”
“令其退位即可,你若是断绝了官家血脉,人民院不会同意的!”
大宋400年5月,开封
“逆贼们谋朝篡位,居然试图推翻朝廷,罪不容赦!全部枪决。人民院尽是逆贼,即日解散。”
“官家,不可。人民院力保官家安全,官家才能诛灭逆贼……”
“够了!他们那么做不是为了我,只是担心我反击之后他们与逆贼同路,一并被诛灭。”
“官家,人民院乃是圣祖所立,为我赵宋法统所在。万万不可废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些人已经忘记了圣祖的功德,忘记了身为臣下的本份。留这等人何用!废止人民院,建立议会。议会议员须先宣誓,唯一忠于大宋官家!”
大宋470年6月,大宋
出租车上的广播里传出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经议会决定,废除赵宋官家,废除帝制,建立共和……基于共和制精神,剥夺赵宋历代官家的政治权力……”
出租车经过街道,旁边的书店里一群兴高采烈的人正把大量书籍搬出来堆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有人在上面浇上汽油,投进去一支火把。没多久,烈焰升腾,书堆熊熊燃烧起来。除了赵嘉仁之外,历代赵官家并没有特别的书籍传世。黑烟与烈焰升腾,赵官家们的政治权力随之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再向前走了没多久,出租车司机微微皱眉。前面有人正在铲除标语,挡住了道路。车子被迫停下,就见颇有历史的标语只剩下‘为……服务’几个字还没铲掉。赵嘉仁时代的标语本就没剩下多少,为了清洗暴政印记,本就没剩下多少的标语正在遭受最后的毁灭。
495年6月,北扶桑省东海郡
马队手中都拿着棍棒,向着街上的人劈头盖脸的挥去。街上那些人手无寸铁,瞬间就被马队冲散,打得满地都是伤者。
几个小时后,十几名鼻青脸肿的酗被扔进了监狱的临时看守间。这是一个用铁栅栏围成的一个类似大笼子的所在,里面已经有十几名一看就不是好货的家伙。警察给这些人使了眼色,锁紧门之后就走的干干净净。
那些早到者们都做好了殴打这帮年轻人的准备,纷纷看向他们的大哥。那是个有纹身的精壮男子。男子站起身,一股子凶悍之气登时就展现出来。年轻人都没这样的经验,大多紧张起来。其中却有高个到了大家前面,就见他身体结实,看上去非常精干。
一个混混觉得不能接受气势被压,上来就要动手。高个年轻人迅捷的一个飞踹就把混混踹飞到一边。这下混混们大惊,后退之时都看着壮汉。壮汉也不废话,上来就动手,就见他招式凌厉,是个练家子。高个年轻人全力对战,根本不落下风。交手十招,壮汉突然后退几步,开口问道:“刘鹤子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师父?”
听高个青年这么说,壮汉冷哼一声,“哼,他要是你师父,你还得叫我声师叔呢。”
没多久,年轻人们都惨叫起来。外面的人听到惨叫探头进来,看到混混们正在殴打年轻人,喊一声“别打了,然后就出去装作没看到。”
这出戏演完,壮汉等这场戏演完,问道:“刘鹤子教徒弟不收穷人,你怎么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打了不少被抓进来的你们这类人,可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子。”
“我们相信马先生的理论。”
“就是那个自称继承了什么赵家狗皇帝的一赐乐业人?”
“那些人只是在污蔑,赵嘉仁不是什么狗皇帝。马先生乃是宋人,他祖上哪里来的,和他有何关系。”
壮汉怒了,“小子,我是看在同门的份上才不动手。再特么说这些屁话,我还是要揍你。什么赵官家,马先生,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狗屁。要是真的有能拯救世界的手段,为什么一个被当作狗皇帝,一个被人骂的要死。有个什么狗屁文人说,胜利者才能书写历史。他们要是真的厉害,就赢给我看!”
面对着莫名愤怒的‘师叔’,年轻人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气恼,他认真的答道:“他们有没有失败,我不好评论。但是这次,人民一定可以胜利。”
看着壮汉和混混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其他同学忍不住劝道:“老李,少说点。”
这位被称为‘老李’的年轻人微微摇摇头,继续说道:“人民一定会胜利,我相信人民这次能做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