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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服下爆炎战熊的熊白,经过这一个月的反复练习,马瑞可以熟练将体内气息转到双手,用以造成高温——当然只限于熨烫衣服和热茶水。
而今天,像往常一样将气息导向双手,一种从未出现的怪异感觉在脑海炸开。
马瑞不可置信地盯着握有无名金属的右手,虽然肉眼看不到体内的金属性气息,但马瑞能感觉到刚才转到手上的金属性气息忽然僵住了!
是的,气体僵住了!
这诡异的现象难道就是杨巅峰所说的气息“安分”?
为了印证刚才的发现,马瑞再将一点气息推向右手,感到这股气息流经右手时果然又一次全部停滞,围绕着掌中的无名金属静止不动,而右手温度一点都没有变化。
这是一个月来从没出现过的情况,以往只要气息到了手上,不需马瑞使用功法,自然会转化成热力。
脑中一个大胆的主意自然而然产生,马瑞甚至都没考虑后果,缓缓用炙热的左手掌向右手贴去。
就在双手贴近前一秒,马瑞感到一阵酸麻的排斥感,好似碰触到了麻筋,不过显然阻止不了马瑞的好奇心,左手掌义无反顾包住了握着无名金属的右手。
嘭!
猛然面前火光四溅,一阵黑烟伴随火星腾空而起,瞬间将只靠微弱烛光照明的屋内熏得一片昏暗。
待屋内黑烟散去,尘埃落定,只见擦得锃光润泽的檀木桌子被无名金属牵引出的电流击穿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窟窿,不规则边缘被高温灼得漆黑,仍然丝丝着热气,桌下地面还留着发红的黑炭渣,满屋充斥着木柴燃烧的焦味。
爆炸发生的瞬间,马瑞已跳开到了一边,在确认双手没有任何意外之后,此刻认真查看那块手指大小的无名金属,脑中诡异地想起一个词汇:超导体?
在地球上,某些材料在特定温度下电阻会消失,变成最佳的导电材料。马瑞手中的金属好像对温度没有要求,常温下便是超导体,用来导出身体产生的电流。
而超导体还有一个重要特征,完全抗磁性。
马瑞身体里的金属性气息在流经超导体周围时,磁场发生变化,直接被禁锢在了无名金属周围,形成了杨巅峰口中的“气息安分”现象。
按照杨巅峰介绍,下面一步需要用火属性灵气去冲击金属性灵气,用来产生雷电之力。
杨巅峰是金火双属性体质,这是异于常人的天赋,马瑞并没有。但似乎自从吃下那块爆炎战熊的熊白,马瑞体内的金属性灵气只要到了双手自然而然会变成火属性,既不需要功法也不需要借助法器,然后左右手这么一碰,两种属性灵气冲突产生的电流直接通过马瑞手中的无名金属爆发出来,把桌子炸出一个窟窿。
虽然马瑞体内气息还比较孱弱,可是闪电之力表现出的可怕破坏力彰显,日后不失为有效防身手段。
“你……”杨巅峰本还在盘算等自己脱身后如何复仇,甚至想到了马瑞将来跪在自己跟前求饶的画面,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杨家天才心惊胆战!
从开始学习到掌握雷电之力,杨巅峰整整用了三年,并且作为赖以保命的绝招,视其为无上神力。而眼前这个怪胎,居然就这么几句交谈的时间,已经可以掌控雷电了!
这是什么天赋啊?原来马家还藏着一个比马祥更变态的天才!
杨巅峰越想越觉得恐怖!有如此天赋为什么要装成废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所有人都在为今天马瑞拒绝花涧派邀请感慨万千,并引为谈资,其中有同情、有遗憾、有幸灾乐祸。而杨巅峰心头冒起一个更可怕的猜测,如果是这位马家小少爷看不上花涧派呢?
“也不算很难嘛。”马瑞随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似是驱赶屋内弥漫的焦糊味,更像是不屑的态度,淡淡道:“这能算个好东西,我收下了。”
“这可是我杨家的宝……”几乎是条件反射,杨巅峰立刻就要回绝。
不过这一声抗议还没说完,杨巅峰不得不赶紧闭上嘴。屋外一阵杂乱脚步,好像不少人涌进庭院中,应该是被刚才夜半三更的诡异爆炸声吸引而来。
“什么声音?”
“小少爷,您没事吧?”
“要不要帮忙?”
若不是到处挂着的大红喜字和红绸缎,这些家丁估计要冲进屋来确认少爷安危,不过显然今天情况特殊不太合适,只能在屋外喊话询问。
“没事,东西摔了而已。”马瑞在屋内强作镇定,为了打消家丁们的疑惑,捡起刚才砸在杨巅峰头上的铜镜,走到床边丢了出去:“这玩意不太结实,你们都回去睡吧。”
“好嘞!您注意身体。”家丁们看着眼前已经成了铜锅的梳妆镜,各自交换个眼神,只能当没看见,纷纷应声退了出去。
小少爷和少夫人这一晚上够激烈啊!再联想起这位少夫人据说曾经推倒过石碑,纷纷露出了然于心的会意晦笑。
待到家丁们脚步声彻底消失,万籁归于沉寂,一个虚弱的女声才响起:“我不会跑的,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小白有效催眠时辰已到,刚才又一阵爆炸呼喊声,终于吵醒了新娘子。
“抱歉,不行。”马瑞的回答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尽管杨史蓓修为不高,但马瑞不想有任何意外或闪失。
杨史蓓没再说话,杨巅峰反而急了,恨不得去用牙咬开束缚情人的麻绳,忿忿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女人是用来疼的!她只……”
马瑞将眼神向桌上带血的银烛台瞟了一眼,截断了杨巅峰的后话。
“你们要睡就睡,想说说情话也行,小点声别吵到我。”马瑞伸了个懒腰,漫步向床边,准备小睡一会。
现在深更半夜,即便把这两人丢出大门也引不起什么轰动,倒不如先搁置搁置,说不定还能诈出什么价值。
“哎!你……”杨巅峰确实准备了满腔情话要和杨史蓓说,但明显不想当着他人的面。
“娘亲说得不错,你真的很厉害呢!”杨史蓓昏迷半天,睁眼没多久便看清了目前形势,即使被绑在半空,也没有丝毫慌乱,仰面轻笑道:“你打算怎么办?把我们丢到大街上,让大家看看你的新婚妻子怎么和她的侄子苟合?”
“承蒙夸奖。”马瑞淡淡对着身边的女人笑笑,眼中的鄙夷毫不隐藏:“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大众观赏了,对吧?”
被人重提不堪往事,特别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杨史蓓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扭开头默不作声。
“蓓儿,你在我心中一直纯洁无暇!”没想到这反而成了杨巅峰表忠心的机会,言语中似乎很看不起马瑞:“谁没有个过去啊!小鸡肚肠揪着这些污点一直说,就不能不提过去嘛?”
“也就你们这些婊子,做点坏事总想别人既往不咎,做点好事总想别人铭记于心。”马瑞半躺着,嘴角满是不屑:“想得美!”
被骂的两人顿时语塞,刚要再说点什么,听得院外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声,接着居然轻轻叩响了房门。
屋内三人都有些紧张起来,马瑞以为哪个不开眼的家丁又来,厉声叱喝道:“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到了天亮,这事可就说不了了。”略微迟疑了片刻,一道屋内三人都听过,甚至还很熟悉的声线响起。
马瑞惊坐起身,默默从怀中重新掏出那盒迷魂药。看看同样满脸惊异的杨巅峰,以及身旁神色落寞,似乎早已预料到的杨史蓓,马瑞谨慎地走到门边,打开门让进一个人来。
和上次一样,这位过去的史家小姐,如今的杨夫人,杨史蓓的娘亲一脸淡漠,进门就先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对于这位新客人,屋内三人神色各异,杨巅峰仿佛看到了希望,满脸希翼,期待这位名义上的姑奶奶解救自己;杨史蓓则平静许多,眼神看向母亲既不是求助也不是激动,而是摇摇头轻叹,透着失望落寞;马瑞则是全身戒备,一旦杨夫人有任何异常举动就迷魂药伺候。
这位丈母娘半夜三更穿着黑色夜行服跑到女儿婚房来,肯定早有预谋,而且看样子还不像是来捉奸,倒有几分前来助兴的意思。此时已是后半夜,如果不是马瑞制住两人,这对狗男女之间该发生的早发生完了,这时间跑来难道是要帮忙收拾现场?
马瑞眼神愈发冷了几分,甚至已经做好了出手准备。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很奇怪,杨夫人并没有多关注被绑缚的女儿,反而坦然问马瑞。
“你来做什么?”马瑞并没有直接回答。即便是这对狗男女咎由自取,但当着人家母亲面说要把她女儿和奸夫扒光了丢出大门,这也很难启齿。
“帮你解决问题啊。”杨夫人耸耸肩,无奈道:“你不会以为把这事公诸于众就完了吧?”
“不然呢?”马瑞紧蹙眉头,这对母女真是刷新了无耻的下限。在得知女儿要在新婚之夜私会不伦情人的情况下,这位母亲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在被捉奸后来企图说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样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会让你更不好过。”杨夫人摊开手,指着杨巅峰分析道:“他几个月后就会拜入山河派,算是杨家全族上下的希望,杨家肯定会开一个你们马家无法拒绝的条件,让此事悄悄揭过。”
马瑞沉默不语,这些倒也是实情。比如换做马家的马祥,要是与哪家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估计马家也会不惜代价让此事平息,绝不会因此而断送马祥的前程。
而且杨夫人强调了杨巅峰会拜入山河派,言下之意日后杨巅峰势力更强,很可能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马瑞。
“至于蓓儿。”杨夫人顿了顿,似乎想到了女儿不堪回首的往事,语气里多半是遗憾与无奈:“情况也不会更糟糕,不是吗?”
马瑞默默坐在了桌边,示意对方继续说。
“只有你,平白无故背了一口绿帽乌龟的锅,何苦呢?”杨夫人一副普爱众生的模样,好像并不怜惜女儿,反而对于女婿马瑞将要面对的情况于心不忍。
不得不承认,这位杨夫人是个好说客,分析得头头是道,样样不错,听起来好像还在为马瑞着想,但明显是在袒护杨家人。
“按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马瑞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其实马瑞计划中,压根没想过继续留在枫林镇。一旦从周边地区获取足够多的妖兽食材,获得其中的能力,马瑞就打算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寻找机缘,寻求所谓的赎罪。如此心态下,眼前的事当然怎么舒爽怎么来,完全可以为了逞一时之快,直接把两人丢出去,现在只不过想看看这一家子到底有多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