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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沿海地区某一城市,其城乡结合部处有一栋高共有五层楼的民房出租屋,在最顶上的一层应该是算房东私自加盖的第六层铁皮屋里,有一位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不修边幅奔四的邋遢老男人,坐在一张老旧的破书桌子前拿着笔在稿纸上聚精会神‘刷、刷、刷’地猛写,这一张破书桌子的其中一条腿短了不少,还用两块送砖头在那里垫着。
写着写着,突然之间,‘啪叽’一声,把笔扔在桌子上不写了,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呆呆地看着自己刚才写的文字。
“呀!呀!呀!”
邋遢老男人像是被怎么刺激了一下,大吼一声,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猛抓着就站了起来,点了一根烟,在屋子里神情激动不安的走来走去,几口就把烟吸完了,心情平顺后,又回到破书桌子前,双手握着拳头拄在桌面上,又静静地看着自己写的内容,大约一两分钟后,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抓着自己费尽脑力心思,好不容易辛苦写的稿子揉捏成一团,扔在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满满的都是纸团。
在那一瞬间过后,邋遢老男人的.精、气、神似乎是被抽尽了一样,无力地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来,居然睡着了。
铁皮房五脏俱全,大约有一百二十平米,分割三室一厅,有厕所有厨房,还有一个小阳台,小阳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不过此刻的花花草草早已都死去,旁边还挂着一个红木鸟笼,鸟笼里没有鸟住着,俨然就是一个家的模样,不过是一个缺少了女主人的家,地板应该是很久没扫过了,到处都是脏兮兮,家具上布满了灰尘,屋顶上结了好多个蜘蛛网,肥肥胖胖的大蜘蛛都还活着,精神旺力十足,因为蜘蛛网上有很多苍蝇与蚊子,洗碗池闪堆满了碗,有十多双的筷子,应该都是好几天积攒下来的,洗衣机里面泡的衣服,散发着一阵又一阵酸臭味,这是一个正在往猪窝方向发展的家。
邋遢男人是本地人,这栋房子是他的,父母早已死去多年,他还有一个哥哥,就住在离他不远的另一栋楼房里面,父母死后,留下了两栋房子,兄弟俩人一人一栋。
除了自己住最顶上加盖的铁皮房,剩下的五层全部租出去了,每一层都分割成九间单间,每一间单间一个月租金是1000块钱,每个月单是租金的不用干活收入就很可观。
邋遢老男人睡醒了,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依然是睡眼朦胧,熟练的在沙发旁边摸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完后就把矿泉水瓶子直接扔地上了事。
应该是彻底的醒过来了,邋遢老*起来扭扭腰活动一下身体,就去洗漱间里刷牙洗脸。
在厨房里,邋遢老男人居然刷起了铁锅来,打开煤气灶点起在烧水,静静的等着水烧开,水沸起来了,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又打开橱柜拿出两包方便面,这叼人是饿了,是要煮方便面吃。
吃饱喝足之后,邋遢老男人坐在沙发上闭目眼神一会儿后,就打开电视机却根本就没有心思在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地一台一台的挑来挑去,如果这台电视机是有生命的话,绝对会在痛苦地哭着说:“容易吗?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这是在虐.待折腾电视机。”
突然,邋遢老男人的身体一震,有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新闻内容是:“近年来大器晚成爆红的,号称最帅最有个性的‘大叔’范儿影视明星司徒建阳于三天前拍戏时不幸因突发事故,经抢救无效死亡,享年三十八岁。”
邋遢老男人哭了起来,开始疯狂地翻箱倒柜起来,不知道是在寻找什么,终于在书柜子那边找到了,在一本厚厚的红色封面的书里面夹着两封信,一封信封上写着‘兄弟魏延吉亲启’,另一封信上写着‘爱妻吴定方亲启’,信封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
双手拿着两封信,邋遢老男人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孝子一样痛哭起来。
哭累了,哭够了,邋遢老男人安静了,拆开属于自己的一封信,看完信中所写的内容后又哭了,更是大骂了起来:“司徒建阳,你算老几,你就是一个混蛋,这算什么事,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不是刘备,老子也不是诸葛亮,你的施舍,老子不要不媳,滚你妈的蛋。”
天黑了,邋遢的老男人魏延吉也许是理清的头绪想通了,捡起扔在地上的信纸,认真地折叠塞回信封里面去,站起来在澡房里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望着镜中的自己,摸了摸满是胡子的脸,拨弄了几下很久没打理过的头发,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就下楼去了。
下楼时,租客们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或者是又到了交房租的日子,这不对啊!前两天才刚刚交过,这神奇怪异的房东平时不都是一个人宅在上面自娱自乐吗?想要什么东西都一个电话来送、送、送,邪了性,奇了怪,自己下楼来了,有古怪有问题,所有的租客心中都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魏延吉只能再一次的苦笑。
出楼后,魏延吉找了一家理发店,剪了个干爽的头发,再买几套新的衣物就回去了。
刚回到楼下,就冲出了一个男人来,把若有所思的魏延吉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哥哥魏延庆。
只见哥哥哭丧着一张脸,围着魏延吉上摸下摸着,确定全身的零部件都没毛病齐全时,才放心地说:“吓死哥哥了,走吧!去哥哥家吃饭去,我让你嫂子给你准备了可口的饭菜。”
“叔叔!这边坐!”
“叔叔!这边坐!”
望着两个已经长大的小侄子小侄女,魏延吉在心里面暗暗地责怪自己,这是有多久的时间没见过他们了,一年、两年、三年或者是更久。
在桌上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想哭起来,强忍着控制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对不起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哥哥一家人,开口说:“哥,我要出远门几天。”
吃饭中的魏延安,顿时一愣,想了一会儿,说:“也好,应该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你可是一个大学生,三十大好几的人了,整天关在楼上算什么。”
听了哥哥的话,魏延吉更自责了,默默地大口猛扒着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