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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陵路途遥远,会有什么意外谁都料想不完,就算花银两雇了灵夜宫护卫,也无可厚非吧。银子花了可以再挣,可命若没了,有银子也没法儿花。”?
林绾烟撇了撇嘴,语气淡淡然。?
“公主说得有道理。”?清浅不住地点头,这天下再没什么比命重要的了。
“林臻世子跟在瑾王身边那么多年,他的武功如此高强,是不是瑾王还要厉害上几分?”
这是清浅一直想问的问题,自从听说瑾王多年来一直是装病留在宫外,她就觉得这个瑾王?一定不简单。
林绾烟看了清浅一眼,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怀疑,难道这个清浅是奸细?为何一直揪着萧禹文和灵夜宫不放??
“身手好还需要人保护?那我母后要清浅姑姑来是陪我玩耍啊?”?林绾烟淡笑着说道。
清浅顿时语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问得太多了。可公主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怎么说话好像带着刺儿?
林绾烟没再开口说什么,散了一圈步也就回去弹瑶琴逗雪球儿玩耍看书打发时间。
自从萧禹文那夜把过脉后,对林绾烟是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每顿的吃食品种尽量多。在朱城府邸上午和下午还特意吩咐准备可口的点心,就想她多吃点东西。
不过,却不让她离开府邸半步,想去逛逛朱城都完全没有机会。
?从朱城离开时,天已是艳阳高照,这次一行人是在府邸用过早膳歇息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分批次出城继续赶路。
出了城门上了官道,只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便又平坦些了。自然坐在马车里也没那么颠簸。
虽然萧禹文没说,但林绾烟也能感觉到,行进的速度是刻意慢下来了。
按着前两日的速度,他们一天得过三个城池,可从朱城出发,没到傍晚就已经下榻在牟城的府邸,中间也就经过了一个晋城。
?自从清浅无端端问了那么多问题,林绾烟有意无意地就同她疏远了很多,虽然每顿还是同桌用膳,可却甚少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一般情况下,萧禹文也是不会和清浅说话的。之前因为林绾烟唤她一句姑姑,萧禹文就开始的时候客套几句。
而今只当她是灵狐未来的夫人,所以以礼相待。但萧禹文是极其善于观察的一个人,很快就发现林绾烟和清浅之间突然好想有些隔阂了。?
“绾绾这两日不太高兴?”?夜里萧禹文像往常一样将林绾烟搂进怀里亲吻了一番,淡淡问道。
“嗯?”?林绾烟一愣,她没什么不高兴的啊。“没啊,挺好的,怎么了?”
“我见你都不怎么同清浅姑姑说话,还以为她惹你生气了。”?萧禹文说着笑了起来。
有人胆敢惹这丫头生气,他可不会轻饶,这可是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心肝宝贝,平日里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林绾烟又是一愣,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应该说她的戒备心比较?强,一旦对一个人有所怀疑,便不愿过多接触。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擅长隐瞒什么,那避免露馅最好的方法便是拉开两人的距离。
“前两日,清浅姑姑莫名其妙问了些灵夜宫的事,我心里有些疙瘩,便不想同她多说。”?林绾烟实话实说。
原身记忆里,清浅是个善良忠诚可靠之人,可林绾烟内心里终究还是有所防备的。大概除了萧禹文,其他人她都信不过。
“哦?”?萧禹文淡笑着扬了扬眉,“难道清浅姑姑你也信不过?”
“没有信不过。只是觉得越多人知道你的身份秘密,你就越危险。”?林绾烟撇了撇嘴。
这厮总是一下就能猜透自己的心思,嗯,太透明的存在也不好。
萧禹文笑着亲了亲林绾烟的朱唇,心里暖暖的。就算林绾烟把她所知的有关灵夜宫的?事都告诉别人,对萧禹文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因为林绾烟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若一定要说能对他造成威胁的,恐怕灵狐才能算一个。可他如此信任灵狐,区区一个清浅又何惧之有?
只是感动于林绾烟时刻事无巨细地关心着自己的安危罢了。
“待人以诚,观人于无形,连我都能看出你态度的变化,恐怕清浅姑姑也能感受到。她若再问,拣无伤大雅的话说便是了,别让她心里不好过。”
萧禹文淡笑着说道。他的戒心可比林绾烟强多了,若以为东陵随便来个人他都会如此放心地留在瑾王府?,那就大错特错了。暗中他早已让人查过清浅的老底,确定没问题,才放心的。
“哦。”?林绾烟像个犯错挨训的孩子般低声应道。看来自己的心理年龄可比实际年龄小多了,对于这些事的处理远不如萧禹文。
?翌日早膳时,林绾烟对清浅就亲热了很多,还很心虚地将清浅爱吃的菜挪到她面前。
清浅自然受宠若惊,她性子大大咧咧,但在感情上还是很敏感的,也确实感受到林绾烟的冷落。
原本很想不通的,可这顿早膳后就明白了。
林绾烟早膳的时候贪嘴多吃了几块炸得外焦里嫩的肉丸子?,大概是过于油腻,刚刚才用完膳,便觉一阵恶心,吐得排山倒海。
萧禹文看着林绾烟吐得一脸苍白,心里心疼得很,却还是很淡定,一边吩咐人另外准备清淡的菜肴和酸梅,一边伸手给林绾烟把脉。
这一回,细细地号完脉,他脸上便浮起淡淡的笑容,是喜脉错不了,?可没想到这丫头会害喜,这可就有够折磨人的。
林绾烟一看萧禹文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怀上了,心里暗自祈祷着,可别孕吐得太厉害,不然得多难受啊,那么多美食都吃不了。
清浅也一下就想到公主这是害喜,而且看来瑾王是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前几日就开始一日两顿地让人熬药。
孕妇情绪都反复无常,清浅也就没在意之前林绾烟对她的冷落。只是看着瑾王像模像样地把脉,又吃了一惊,这瑾王还懂医术?
?若林绾烟知道清浅这么惊讶,肯定会白她一眼,懂医术有个屁用,能治害喜吗?
确实治不了,再端上来的清淡菜肴,林绾烟吃了还是吐?,脾气一上来索性就不吃了。
那碗安胎药萧禹文也就没让林绾烟喝,只是一把?将她抱回房间歇息,不用说,原本计划启程赶路,便临时取消了。
“哎,三爷,你给开点药呗,老这么吐可难受了。”?林绾烟明知无药可治,却还是想故意为难一下这厮。
哼,爸爸就那么好当吗,怀胎十月也就忍了,可孕吐是什么鬼,简直无法忍受啊!
萧禹文无奈地看了林绾烟一眼,他饶是医术再高明,也治不了害喜啊,这跟个人体质有关系,又不是每个女子都会害喜。
而且害喜也分严重和不严重,有些女子只是轻微的,避免油腻,再少吃多餐基本上就不会孕吐。
有些女子反应就大了,一口水喝得姿势不对都能把你吐得怀疑人生。?
“吃些开胃的东西,可能过几天便好了,别担心,想吃什么便吃,每次少吃一些就是了。”?萧禹文柔声说道。
“嗯嗯。”?林绾烟漫不经心地应道。她当然知道孕吐只是阶段性的,一般吐个十来二十天,熬过前三个月就好了。
可林绾烟完全低估了孕吐的难熬程度,后面在牟城的这两天,她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搞得她最后只能喝着汤汤水水,而且一点食欲都没有。
见林绾烟是这种情况,萧禹文是彻底打消了去东陵的念头,这也不过两天,就感觉这丫头憔悴了不少,怎么耐得左面的长途跋涉?
再说,去到东陵再回来又得一番折腾,常人都觉疲乏,更别说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收到萧禹文的密函,灵狐已经快到牟城了。原本他们从锦城出发,夜里不进城还得绕道找隐蔽的地方歇息,到达边境的时间会比萧禹文晚上五天左右。
可萧禹文在朱城逗留了几日,出发后又放慢了速度,在牟城停了两天,两队人马自然就能汇合上。
?入夜,灵狐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帷帽从府垠门进到正院。
萧禹文知道他会来,特意等他一起用晚膳。林绾烟见到灵狐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清浅那思念的目光无比的灼热。
林绾烟喝着特意给她熬的乌鸡汤,偷瞄着灵狐和清浅,这两人怎么都那么害羞,连眉目传情都没有,一个静静地给对方布菜,一个埋着头静静地吃。
萧禹文也只是自己吃着,如今林绾烟吃得很少,他自然也没机会像灵狐一样给心爱的女人布菜,还真有点不习惯。
用完晚膳,四人便一同往花园里去,林绾烟和清浅在前面走着闲话,萧禹文和灵狐则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恭喜主子!”灵狐淡笑着开了口。
萧禹文嘿嘿地回了个笑,他确实挺高兴的。
“如今绾绾有身孕了,且害喜得很,长途跋涉身子吃不消,这次怕不能同回东陵了。我让你回来就是商量这个事。”
灵狐点了点头,“还好从牟城回南栎城不过几日的路程,待王妃休养几日,我们便打道回府。”
萧禹文笑了笑,“我有说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