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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讲了很多,而且在整个陈述过程中,他讲的有些凌乱跟重复,寅巳没有打断他,一直等着他把所有的话都讲完,把他讲的内容,在自己脑海里整理了一遍后,这才开口问姜宇。
“你说,恒康是雪山里的人?”这一点,寅巳有些意外,这巫神司的人,都知道雪山的情况吗?
“恒康一直在调查雪山,”姜宇点了点头。
恒康被先任教主带过来以后,就一直留在巫神司,他的身世,巫神司的人都知道,是先教主从部落里带回来的一个孤儿,被部落里的人嫌弃,没吃的,没穿的,要不是先任教主,他早就冻死,饿死了。
后来,是因为燕南的威胁,查到了他的身世,他才开始去注意跟调查雪山的。
在他之前,巫神司虽然会一些巫毒的东西,可并没有如今这么猖狂跟频繁,因为巫神司的存在,也就是糊弄一下边疆部落里的人,这些人,都是相信,这雪山里头,存在巫神,他们一开始对巫神是抱着信仰的态度,还会去山里祭奠。
巫神司建立的初衷,就是结合这些部落里的人的信仰,由他们来引导,凝聚着这些零散的势力,让他们服从齐国皇室的带领。
慢慢的,巫神司的势力,因为得到了部落的拥戴,开始让齐国皇室有些担心,从建国初期到如今,皇室对巫神司的不信任,巫神司对皇室的无奈,开始进入白热化。
在赵升这一代,最为明显,原本巫神司第一个主人,就是跟着皇室一道建立了齐国,两个人一个是带兵打仗,一个是聚集人力,本来是相辅相成,却在建国后,逐渐开始猜疑。
齐国皇室认为巫神司想要争夺权利,而巫神司也感觉到皇室的人,想要彻底的打破他们的存在,这么一来,巫神司就很被动了。
前任巫神司也在最后,走上了跟皇室对抗的地步,可就算是对抗,他对雪山里的人,也还是友好的。
这一份不友好,是从恒康开始的,准确来讲,是从燕南威胁他以后,他调查了雪山后,开始的。
雪山里的人,都是女子,他们会跟部落里的男子,相知相爱,然后没有任何婚姻约束的生下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就交还给男子,如果是女孩,才会被留在雪山里。
恒康的母亲,说是在山里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可恒康自己去调查的时候发现,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在部落里娶妻子,小时候他父亲喝醉酒就打他,说是因为他,他母亲才会如何如何。
在一番调查后恒康终于明白,他父亲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母亲,是雪山里的人,跟她父亲相识相知后,生下了他,因为他是男孩,所以就被雪山里的人,还给他父亲,让他们下山了。
他父亲想要留在雪山里,本来说好的,他的父母还会在一起的,可偏偏他的母亲,确实是因为他难产而死,而他异色瞳孔,又让雪山里的人忌惮,不等他满月,就被赶了下来。
异色瞳孔,很像是雪山里还有男丁的时候,每一代的族长,就是这个样子,只有异色瞳孔,才能被奉为族长,才能带领他们往前去。
这个原本该是至高荣耀的象征,却随着权利的没落,成为了让人厌恶跟排挤的恶兆。
恒康所有的痛苦跟磨难,真的计较起来,就是雪山,也是公伯一族带来的,可偏偏,他恨得却是雪山里的人。
在后来,他来事转变部落里的信仰,指责雪山里的人,不是什么神,反而是恶魔,他们会蛊惑人心,会杀人灭口,会诅咒害人,一个不小心。整个部落都会因此而毁灭。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巫神司大肆扩张,开始动用武力跟巫毒虫,解决不服从管教的部落,甚至是下毒屠杀,亦或是抓住这些部落里人,用巫毒虫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这之后的事,寅巳跟枯荣,巫神司也好,黄陂她们也好,全都是知道的。
这两个人,原本是只知道他改变了巫神司原本的策略,并不知道根本,是他们去服侍恒康,恒康毒发,才拉着他们说了这些,这也让他们知道了,为什么伺候恒康的人,会无缘无故被杀。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这两个人贪生怕死,这才连夜逃跑,一路到了这里,想着从相宜阁能再找到些东西,谁知道,惹了人命不说,还被姜宇抓了个正好。
“他竟然是雪山里的人?”这一点,让寅巳有些始料未及,那这么一来,整个事件,说起来,就是公伯一族的血脉,相互之间的自相残杀了。
“我也很惊讶,黄大人还说,等他去了雪山,要跟里头的人,问个明白,”姜宇点点头,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来,那什么公伯一族最后的血脉,什么大雁真君,玉玺天意,就全都是一场笑话了。
巫神司一开始就知道,公伯一族的血脉,根本就不止这一支,雪山跟雾山,如今也算是发展起来了,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据此设计,到处宣扬,以公伯一族做了饵料,到处撒网捕鱼,让其他势力上钩,争个鱼死网破。
不得不说,他的算盘打的很好,最后这个结局,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恒康跟叶博衍,都中了毒,还是至情之毒?”寅巳皱眉,之前不是说过,这个毒,只能种在女子身上吗?这男子也可以嘛?中了毒后,他们会有什么区别?
“应该是这样的,”姜宇咳嗽了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牙把梁哲思的二愣子猜测,告知了寅巳,“就是梁兄猜测,虽然男女有别,但总体来说还是该有相通之处,比如这个至情之毒,女子会如何,这个男子可能除了不会生孩子,别的都一样。”
之情之毒,是为了控制女子的思想,让他们乖乖听话,去用另外的性格,来迎合安排给他们的夫君,然后再生下孩子。
如果男女之间是有相似的存在的话,那就只可能是男子也会有别的性格,然后会喜欢某些女子吗?
“所以,才猜测,他会想要娶哲哲小姐,”姜宇说这话的时候,心是提着的,看着寅巳的时候,生怕他会生气,然后暴打自己一顿。
好在,寅巳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把眼神转开。
“不过是猜测罢了,”寅巳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他反而是放心了不少,这个至情之毒,在男子身上会如何,他确实是不知道,但就他目前听到的来说,并不会为此来纠缠哲哲。
这两个人,怕是胡诌的,什么哲哲的血,说要用哲哲的血祭祀,这都是之前,莘莘怀孕时的计划,那时候,他们的计划,就是想借此来消灭一部分不安分的势力。
而莘莘的孩子,就是他们拿来做筹码的,想着借助这个所谓的祭祀,得到一个天选之子,从而完成他一统三国的愿望。
要知道,如今国泰民安的,没有百姓是愿意去打仗,想要调动百姓们积极性,就只能是想办法,不管是靠传闻跟宗教,还是仇恨跟阴谋,只要可以,都能拿来一试。
叶博衍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一直都是胸有成竹,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可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这么大的野心,不是不可以,为了野心去谋划跟算计,也不是不行,可偏偏,他连自己的骨肉都算计了。
这是先皇不能容忍的,也是叶博如看不下去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皇帝,以后百姓跟着他,只能是水深火热。
这战争一旦开启,就很难结束,不拼个你死我活,生灵涂炭,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叶博衍的野心太重,私心也甚,谋略也太过,这么一来,他若登基,那他的兄弟姐妹,自然也会跟着遭殃,叶博如看的很清楚,所以才会站出来,夺了他的皇位。
不为别的,人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人,叶博如的妻儿,到了如今,只能他自己守护,若他依旧放任不管,听之任之,那往后,等待他的,等待他妻儿老小的,就只有刀剑了。
叶博如登基,对叶博衍的妻儿老小,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各自离开,好自为之,这要是换了叶博衍,叶博如也好,叶博远也好,他们都不可能活下来。
而叶博如,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他终究重情重义,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这要是换了叶博衍,一切是一个样,换了叶博远,他也就只是多活个十几年,该来的还是回来。
如今,吴国皇室里发生的一切,让寅巳也有了感触,如今他跟李辰良,李辰远他们,也很像是吴国这几位人物的关系,但也不是全然一样。
李辰良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如今他被劫持,还没死去,再加上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世,往后他登基,自己自然是活不下去了,不仅是自己,恐怕是很多跟自己走牵连的人,都活不下去。
那这么一来,寅巳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救她。
他的父皇,是告诉他跟李辰远,要尽全力营救李辰良,可若是救了他,会给他们留下隐患,那就不如不救,而且不仅是不救,还要保证他会死去,往后再也不会带来祸害。
“安定王?”姜宇看着寅巳有些走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不是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吗?那怎么还心事重重的?
“你放心,这一路,你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姜宇安慰他,以为他是在担心这一路上的平安呢!
“我知道,多谢你这边告诉我这些,”寅巳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姜宇笑了,“这两位巫神司的人,我能去见一见他们那?”
“自然是可以,”姜宇就知道,寅巳会跟黄陂他们一样,自己亲自前去审查盘问一番,早就做好了准备,把人都整理干净了,等在监狱的牢房里。
寅巳点头,表示感谢,姜宇这才带着他,两个人趁着夜色,到了监狱里,这两位巫神司的人,也是知道了自己今天会被提审。
之前,黄陂他们追查他们的时候,可是跟他们讲过,这之后过来提审他们的人,可是一位王爷,如果他们好好配合,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所以,寅巳来这里追问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为了能尽快出狱,很是配合,问什么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直到了后半夜,寅巳才算是审问完,跟姜宇告别,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