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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情报员无踪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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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庄云铖到了,金霓到门前大喊:“金宇,开门,云铖来了。”

“金宇,你干嘛呢?”庄云铖拍着门问。

“云铖啊,好兄弟,你等一会儿,”肖金宇也朝门外喊,“小霓,带云铖去前大厅等我。”

“我不去!你把人放出来,她哪禁得住你打?”

“我还没打呢。”

“我不管,赶快赶快,我找你有急事。”

“渍……”肖金宇犹豫半晌,望着艳琴,厉声道:“起来,出去!过后再收拾你!”

艳琴忙起身,开了门,看见金霓,就扑倒在她身上,哭喊:“姐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向少爷求求情,不要打我,不要撵我出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先回房去收拾一下下吧,有客人在呢!”金霓推开她说:“我会求金宇的,你先回房洗洗脸,他也出来了,看见你这样又生气,还不走!”

艳琴赶忙躲开,一个丫头跟着她回房去了。

众奴仆也急忙散了。

肖金宇把棍子丢了,缓缓走出来,笑道:“云铖,你来得真不巧,碰见我家这丑事。”

“幸而来得巧,否则你不得把那二太太吓成什么样。”

“别说她了,她活该。”肖金宇见金霓一旁站着,就说:“定是你告密,云铖来了,你好好招待就是了,引过来坏我的事。”

金霓只红着脸微微地笑。

“好了,我真又急事,也不骗你。”庄云铖拉着肖金宇往前厅走。

“什么事?”

“借钱。”庄云铖直接了当。

“真不耽误事,”肖金宇笑问,“多少?”

庄云铖伸出两个手指头,肖金宇挑了下眉,回身对金霓说:“叫老杨支钱。”

“嗯。”金霓也懂庄云铖所要得数额,自己去了。

“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了。”

“没事,我还过得去。”肖金宇说,“我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虽没跟我说,我也没问你,但也能从别处听得到——你的火柴厂时运不好啊?”

“不好,本来就才开始盈利,谁知道又是放火,又是投毒,手里的现钱被折腾没了。”

“谁干的?”

“日本人。”

“我就知道,”肖金宇冷哼道,“这些外国人就是在榨油,工人刚进来的时候好好的,过不了几个月,身体就消受下去了,身上的油是真的被他们给榨干的,我那个纺纱厂,纺纱的机器是从英国人那里买的,他们却不要钱,只要厂里的一部分经营管理权,一言不合就可以搬走机器,我有什么办法,我倒想给工人们弄点吃得下去的饭菜,这些英*又不同意。”

“全国都是这样的,没办法,我的厂搞标新立异,却是这个下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退路了,原先一百多号人,现在只剩四十几个,他们都是兄弟,冒着危险回来跟着我干,我不能亏待他们。”

“至少你很自由,一切决定自己说了算,这样……挺好。”肖金宇说。

“欸——你今天不出门吗?”庄云铖问。

“我每天都不想出门了,看着心烦,前些天听说了你的事,本想着来看你,结果又遇见家里这事。”

“到底怎么了?”

“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无非吃醋,嫉妒生恨,然后干一些蠢事,什么移花接木,栽赃嫁祸……简直跟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有得一拼。”肖金宇说着,冷笑一声说:“还是娶一个老婆好。”

庄云铖呵呵地笑。

金霓支了钱,过来听见了,笑道:“我又听见你说我的好话了。”

“嘿,我说的都是真的,小霓,你一句话,我把艳琴给休了,从此再不娶别的女人。”

“请你还是有点良心吧,人家怎么也给你生了个儿子,这样把她休了,她没法儿活。”

“幸好是生了个儿子,否则就凭她的人品,我留不下她。”

“别为难她了,”庄云铖劝道,“我刚见她哭得那可怜样儿,定是知错了,别在我走了后又审她。”

“云铖说得对,你可别动粗,拿着个棍子,又凶神恶煞的可吓死人了,”金霓说,“我只看着就吓得腿软。”

“又不是打你,你怕什么。”

“我可不敢保证,哪天你发疯也打我,我可受不了,只怕一死了之。”

“金霓嫂子这样的贤妻,金宇舍不得打。”庄云铖笑说。

肖金宇望她一眼,说:“我虽不是个好人,也不是善恶不分,小霓这样的人,我重话也没对你说一句,是不是,小霓?”

金霓羞红了脸,笑道:“你们别说了,我没被人这样夸过,受不了这些肉麻话……哦,云铖,钱支让了,等会儿老杨点清了就送出来。”

庄云铖点点头。

“在这里吃饭吧,别急着走。”肖金宇说。

庄云铖想着也没事,就答应了。

“欸——小蝶怎么没跟来?”金霓问。

“我们各有各的事,她也办事去了。”

“那允芸呢?她一个人在家?”

“上学去了,不回家。”

肖金宇突然想起她,心想很久很久没见她了,恐怕有几个月了,几个月的时间,肯定又变了……

“你想什么?”金霓看见肖金宇发呆,于是问。

肖金宇望向她,还在出神地想,允芸和金霓,不一样的类型,不一样的感觉,自己有金霓了,可一想起允芸,一看见她,仍有莫名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喜欢了她几年了吧,从她十四岁起,到现在有五年多了,五年是个很长的时间……

“金宇。”庄云铖拍了拍他。

“哦,出神了。”肖金宇揉着眼,不让庄云铖看出眼里的异样,笑说:“最近太累了,注意力不集中。”

金霓吩咐厨房做到去了,庄云铖和肖金宇仍聊天。

“芸……”肖金宇愣了一下,问:“芸儿,眼见要到二十了,你给找婆家了吗?”

“不用找,她不要我管,尤其是她们仍在读书的人,倡导婚姻自由,不再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了。”

“哦。”肖金宇简单地回答。

然后两人就说些闲话,叙叙各自遇到的事情,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庄云铖回家,见小蝶正痴痴地站在院旁的樱花树下发呆。

小蝶最喜欢樱花,这棵树是她特地买来种下的,现在比人还高一尺,虽然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但所有人都知道它明年还会开盛开的。

“小蝶,我回来了。”

小蝶回身,问:“怎么这么晚?”

“金宇留我吃午饭,中午留你一个人在家吃,对不起啊。”庄云铖表露出愧意。

“这有什么,家里还有秦婶和莲花,”小蝶似笑非笑道,“可她们都不上桌,我不想一个人吃饭。”

“我没想到,我以你会留在颖姐家吃。”

“颖姐留我了,可我回来了。”

“你——我——”庄云铖心痛了一下,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小蝶也在担心自己一个人吃饭无聊,所以才回来的。

“别说了,进屋吧。”小蝶问,“正事怎么样?”

“金宇很爽快,我去这趟还看了出戏。”

“什么戏?”

“我到时他正把他二太太关屋里审问呢,拿着那棍子,把个艳琴吓得半死。”

“他还打人?”

“你不知道,金宇脾气可不像以前,我记得大清还没亡那会儿,他爹也还关在大牢里,他温温顺顺的,一身书生软弱气,现在一身匪气,强硬得很,不过倒从没听说他打老婆,对金霓也好,今天我还在那里,看他们恩恩爱爱的,我起鸡皮疙瘩。”

“那你还赖在那里不回来,害我一个人等你这么久?”

“别提这事了,我要愧疚死了,你都想着我,我却没想着你。”庄云铖忙问,“颖姐那边怎么样了?”

“她答应着找,我跟颖姐说了杨傲悯,她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我猜对了,我了解她。”

“你的意思是你了解她,胜过了解我?”

庄云铖好像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了,“不是,”他否认,又疑惑地说:我今天不正常似的,但我感觉你也神叨叨的。”

“我没有,我是还在生气。”她说着自顾自往楼上去。

“生我的气?”

“你自己知道。”

庄云铖怵了一阵,跟着上楼,问:“小蝶呀,你知不知道你变了?”

“变什么了?”小蝶驻足,回身看。

“你变得越来越像个‘女人’。”

“呵,我本来就是个女的。”她继续走。

刚上楼,小蝶走到阳台,看见一个人接近了自家的大门,然后站定,四处望了望,正看见她。

“请问,这是庄云铖家吗?”这人喊。

“是,你是谁?”

这人听见说是,就快步走进来,来到二楼底下,仰头问:“我想问庄先生几个问题。”

“谁啊?”庄云铖问听见声音,问小蝶。

“找你的。”

“我这刚上来,”庄云铖把钱交给小蝶,说:“这些钱收着,这月底发工资,补贴家用。”

小蝶收着,庄云铖又下楼,看见门前这人——并不认识。

“你找我?”

“是,庄先生,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哦,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庄云铖看他样子举止谦和礼貌,自己也不能不近人情。

“我是政府里的人,要问几个关于曾禄的问题。”

“曾禄?”庄云铖心惊一下,想是北岩有事了,他怕自己说错,便喊小蝶下来监督着:“小蝶,你下来。”

“哦。”小蝶把钱放好了就下来。

“你请坐。”庄云铖叫这个人坐着,自己也坐在桌子对面。

这个人人正是无踪,他拿着一个本,搁在桌子上,小蝶也到了,挨着庄云铖坐着。

“谢谢二位,雍禄先生的翻译曾禄面临升职,将正式进入政府编制,我们需要核对并完善他的资料。”

“这样啊,那你问吧。”

“据曾禄所说,庄先生是原镇国将军府之后?”

“是,父亲*,原为镇国大将军。”

“嗯,”无踪将这记下,沉缓地说:“这很重要,那么,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曾禄?”

庄云铖记不得荣仓介跟自己所说的了,便推小蝶。

“呃……十年前,那时曾禄刚来到城里。”小蝶不慌不忙地说。

“据曾禄自己说,他是乡下人,那时并负担不起学费和生活费等,这是你们替他负担的?”

“是。”

“他东渡日本的时间是什么时侯?”

“十年前的十一月。”庄云铖一个字不敢多说。

“什么时候回国的?”

“去年七月中旬。”

“这一去有九年,你们联系过吗?”

“他偶尔回来,回来看我。”

“二位,能说一说他的夫人吗?”

“他的夫人叫陈琪儿,生了一个儿子,一岁多了。”庄云铖说,“去年曾禄工作稳定,他乡下的爹娘相继离世,于是接了陈琪儿来城里同住。”

“呃……你们之间的关系好么?”

“当然好,不过都忙,不常联系,逢年过节会串门。”

“他的老家具体住在哪里?”

“城外南岭,凤平山的山坳中,李家庄。”

“嗯?”无踪皱起眉。

“怎么了?”庄云铖悄悄问小蝶,“我记错了?”

“没有。”小蝶平静地说。

“我的舅舅家的闺女好像嫁到那里去了,”无踪凝思半晌,又说:“我记错了,那是陈家庄,隔着老远呢。”

“哦。”庄云铖笑一笑。

“据曾禄说,他有个弟弟在你家工厂工作,我想向他问问更详细的情况。”

庄云铖想曾福是曾禄的亲弟弟,这个人问得肯定会很详细,但曾福是答不上来的,只要答错一点儿就会引起怀疑,坚决不能让他去问曾福,“他是在我厂里工作,可他现在不在呀。”庄云铖说。

“去哪里了?”

这问住了庄云铖,他有点慌乱,不知道怎么答,只好把手放下去,拧了一下小蝶的大腿,示意她说。

小蝶思虑片刻,忙抱歉地笑说:“呃,他去……他回了老家,说是有事,但我不知道什么事。”

“真的?”

“不骗你,你改天再来,他一定回来,他说过只要三四天的。”

“那好吧,”无踪又问,“你们还认识哪些跟曾禄熟的,我再去问问。”

“不认识,我只跟他一个人来往,他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哦,这样啊,我没什么问题了。”

庄云铖只抿嘴点头。

无踪随后告辞就走了,庄云铖却有点担忧。

“小蝶,你说北岩以中国人的身份进入了政府,这不是间谍吗,我们自己可就是中国人,不仅不检举,还帮他隐瞒这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北岩怎么就往政府里走了呢,我担心这不是顺其自然,而是有意为之。”

“你怀疑北岩就是间谍?”

“我没说,但他做的事像这么回事。”小蝶说,“我们姑且别管,北岩不同于其他朋友,我们在日本可依赖了他三年,这事就先替他瞒着,走一步看一步。”

“只有这样了。”庄云铖忽说,“还有,曾福那里,让荣仓介给他交代交代,若那个人又来问了,曾福才能回答得没有纰漏。”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

“好。”

此时没事可做,小蝶问:“要不要去厂里看看?”

“不去了,他们都是老手,况且玳安和曾福都在,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一般事情他们都可以处理,我这个工厂主也休息休息吧。”庄云铖边说边倒下去,就趴在桌子上。

小蝶心血来潮,呢喃道:“我也要休息,嗯……哥,想睡会儿觉,你抱着我吧。”

“你自己去床上不好?我俩坐这桌子边,看着不雅。”

“不想动了。”小蝶说着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庄云铖就把她抱着,嘴里念着:“小蝶,小蝶蝶,小小蝶,嘿,你说我给你取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名字,呃……就是我的代号嘛,你念着好听,喊着好听就是好咯。”

“我觉得可以。”

“你说可以就可以。”小蝶睁眼瞧他一眼,又闭上,舒服得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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