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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整个皇宫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灯火辉煌的皇宫中,远远近近的一道道光线却微弱无比,大地笼罩在白茫茫一片之下,一个黑色人影身形一闪很快落到惠宁宫动作有些蹒跚,好似受了重伤般不太灵活。
惠宁宫中的寝室内,这早就已经是惠妃入睡的时间,除了一盏宫灯微微照明,只见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塌边悬着白色的宝罗帐,微风轻拂起,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而床榻上的惠妃并没有入睡,身盖白色锦被,给人一种澄澈的感觉,隆起的小腹将她的女人味体现得淋漓尽致,细致乌黑的长发,常披于双肩之上,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她的左右移动,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迷人的风情。
东方翼今晚要做的事情,她心中自然是清楚,想要他要碰其他的女人,自己心里十分的难受,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是她最恨的云静初,心中一种快感让她觉得大快人心,或许是因为嫉妒,嫉妒她就能得到慕白的爱,那是她渴望的,努力付出了很多很多,却永远无法得到,那么遥不可及。
想到这,惠妃的眉梢中露出少许痛楚,那样的痛她不想再去想,微微闭上美眸,密且直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这时候,东方翼也差不多应该得手了,怎么那么久还没有消息,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忽然睁开来,眼眸深不可测,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候,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出来在床榻边,微弱的灯光映衬他绝美而妖孽的脸一片苍白,青筋突起,几乎是透明的,细长的眉毛紧皱成一团,整个人此时已经倒在地上。
惠妃娇颜的小脸顿时一惊,立刻走下软塌,看着他的肩上的衣服早就染红了一片,而另一只手也在流血,红艳的颜色就如红玫瑰花瓣般一片片遗落到地上,十分凄美。
惠妃扶着他坐在了床榻上,快速地将门窗关上,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才快速地从床下拿出装着药的包袱。
“翼,你受伤了,还流了好多血……”动作娴熟的抓起他的手,上药包扎,接着是到肩膀,整个过程利落,惠妃眼神中丝毫没有一丝惧意,柔美的小脸上尽是认真,专业的让人难以置信,一双美眸微微一闪,刚刚在看着他身上的刀上,大概已经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慕白的功夫高深莫测,相信东方翼为了主子那两次挥刀,不但受了外伤,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东方翼这时候并没有说话,只是安心的任凭惠妃包扎,惠儿的技术他一直都相信,谁能想到这温婉的惠妃竟然比宫中的御医还要懂得多,这也是自己之前无意中发现的,相信这个惠妃在进宫之前,一定有受过专门的训练,只是他一直都不曾问起那一段过去,因为他心中还是十分感激那一段过去,就是有了那段过去,才有了现在的惠妃,一个足以能自己先保护自己,懂得用药的惠妃,这样就不会有危险,所以她这么多年才能如此相安无事。
很快,惠妃已经将他手上和肩上的伤口都包扎好,晶莹的汗水顺着他健硕的胸膛和血水滚下,一双剑眉因为受伤紧蹙而皱,妖艳的薄唇此时已经泛白,一种阴柔之美隐隐散发出来,即使受伤了,那也还是一个十分迷人的妖精,令人着迷万分。
“翼,有好些了吗?”
东方翼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惠妃惨白的小脸,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不由怜爱的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握住她的小手说道:“惠儿,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计划失败了吗?不然你怎么会受伤?”惠妃紧挨着他坐在一旁,看着他的伤口,故意疑惑的问道,眼神中却无意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神色。
东方翼的武功原本就高强,加上他擅长易容术和仿声术,所以这么几年,都能做的游刃有余,但其实他最可怕的地方是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总是把一切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高深莫的让人猜不透,加上他十分阴险,心狠手辣。所以无论是他伪装成木姑姑还是其他人,都会成功,这次计划竟然失败,还被弄伤了手,看来慕白肯定已经察觉到什么,甚至是对自己,相信也已经有所察觉。
东方翼此时也在思量着,俊美异常的脸上闪过狰狞,这次真是低估云静初,没有想到她竟然早就识破,要把他引出来,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一个难得的对手,这次的失手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他期待下一次的交手,他不会在给她任何机会让她在得逞,想到这,他开始轻轻喘息着,如沉立于天地间的地狱修罗,黑瞳赤红,嗜血的让人发寒。
“惠儿,这次计划失败是因为我太轻敌了,云静初这个女人,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只要赫莲娜还在我们手上,那就还有胜算。”
惠妃听后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云静初,她一直是早有领教,她当时就有一种预感,让她莫名的心慌,自己早晚也有一天会葬送在她的手上,所以当时知道她要出宫,她其实心里是庆幸的,可是谁知道太后又让她又回来了,这也打乱了她一切的计划。
东方翼凝眉深思,薄薄的唇紧抿着,看了看周围,便走进内屋,再没看到人之后,淡淡的开口问道:“赫莲娜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总感觉他很关心赫莲娜……惠妃紧盯着东方翼,试图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一丝情绪,停顿了很久,才轻声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那是在哪里?”东方翼唇边荡起一个妖魅的笑容,却毫无温度,盯着惠妃。
惠妃冷倪着他令人目眩的笑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这么问是不相信我吗?”还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不曾告诉自己呢?
“我当然相信你了,只是赫莲娜生在北方,所以特别害怕潮湿……”东方翼叮嘱的说道,自然而然的说了出口,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
惠妃一听,看着他的自然流露,整个人顿时愣住了,迟迟不语,眼神瞬间开始暗淡无光,过了一会才徐徐语气稍重的说道,“你跟赫莲娜不会也是?”
“惠儿,你多心了,她是我们手中的王牌,她暂时需要活着,仅此而已。”东方翼唇边浮起一抹冷笑,冷冷的说道。
“此话当真?”惠妃原本暗淡的琉璃眸底华光流彩,不禁起柔美的小脸,柔情蜜意的问道。
“当真,你真是想多了。”东方翼轻声细气的安抚道,这个时候,他真的不希望惠儿多想,自己现在还需要在她宫里住些天,其实他在来文元之前一直都是在启天,跟赫莲娜也算一起长大,一直把她当成妹妹对待,所以他还是不希望伤害到赫莲娜。
而这件事情,他从未跟惠妃说过,只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揭穿他和启天关系的时候。
惠妃听见这话,知道他是在解释给自己听,这情绪才稍平息下,她就知道,东方翼还是在乎她的,刚刚的悲伤早已经被冲淡,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
东方翼看着惠妃终于展露笑颜,便双手握纵妃的肩膀,轻声的说道:“好了,夜深了,你这个孕妇也该睡了,当心别累垮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话一落,东方翼轻轻的在惠妃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便放开她的身子,自己去到一角落的长椅上,缓缓的躺下了,背对着惠妃,惠妃看着眼前这背着他的背影,也不再说什么,却在想到慕白今夜又救了云静初,眼中不禁燃起愤恨,细手又紧紧握了起来。
而东方翼也并未入眠,看了看手上的伤,看来在伤未痊愈之前他是不能易容成别人了,这几天也只能呆在宫中,其实他也没有打算出宫,这就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今夜让他震惊的是突然出现的慕白,这冠海山庄的少主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保护云静初,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此时,昭阳殿这边,慕白站在屋顶上,任凭这阴冷的夜风吹拂着自己,负手而立,雪白无尘的衣摆随风翻飞,一双黑眸在大雪的飞舞下更是冰冷,他很想踏进去看看云静初怎么了,但是却始终只是在屋顶上呆呆看着,等着,守候着……
就在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慕白才飞身直下,心中还是不放心云静初,于是便悄然的推开门,走进了昭阳殿的寝宫。
只见云静初还在昏睡,慕白看着那清秀的脸庞,面具下双眸傲慢霸气的神情在这一霎那豁然消失,在她身边坐下,十指抚摸着她的发梢,抬着双眸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一脸心疼。
静初,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害怕用真实身份面对你的那一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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