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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阵仗叫沈君茹一阵头大,偏偏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稍有不慎便会挑起两位皇子的争端。
沈君茹倒不认为自己是红颜,至少也不是祸水。
“倒是没想到太子也这么闲。”
太子说他是闲人,有空泛舟江上,他自己不也带着妹子歌舞升平么。
凤钺似乎不屑跟凤珉争这口舌之快,摇了摇折扇,笑道。
“走吧,沈小姐。”
“殿下,这…”
沈君茹为难的看了凤珉一眼,很是头疼。
“噢,六弟若是不嫌弃的话,便一起来吧,同乐才有趣。不过本殿下想六弟定是不愿与我们同乐的。”
凤钺这么明显的表面客气话,知趣一点的便不会跟着,偏那凤珉只是微微勾唇一笑,竟说道。
“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二哥说的是,同乐才有趣。”
说着这话的时候,视线却是看着沈君茹的。
看的沈君茹一阵心虚。
她现在都算不上是凤珉的盟友,不过这看来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既如此,那君茹再推辞便是不识好歹了。”
如此一来,凤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唰”的一声将折扇收了起来,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姐…”
沈诗思一脸担忧,从琴架后站了起来,向着沈君茹靠近了两步。
“你们就在这吧候着吧,我去去就回。”
拍了拍沈诗思的手背,她宽慰道。
她并不想将沈诗思带入那个满是勾心斗角的圈子里去,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单纯女子,日后嫁人生子,平安度日。
嘱咐完,沈君茹便跟着太子和秦王等一同上了太子的花船。
太子的龙船到底是气派,光外形便有沈君茹的那只楔船三倍之大,船头插着金蟒旗帜,甲板上林立着身着铠甲的侍卫。
连游湖都是守卫森严的。
比之外面的森严,里面倒是大为不同,极尽奢华高调,便是脚下踩的毯子都是宫里最上等的。
方才进入船舱,一着了粉色袄裙的女子便如花蝴蝶一般的扑了过来,但她扑的不是沈君茹,而是太子凤钺。
“殿下,您可回来了,香凝等的心都慌了。”
说话间,手臂自然的环在了凤钺脖颈之上。
那娇滴滴的撒娇声,叫人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偏太子还就好这口。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捏,动作亲昵而又自然,显着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沈君茹是知道沈香凝攀附上了太子,也默认了两人的发展,毕竟,她知道太子将来的结局并不怎么样。
那么深香凝的将来如何,也是可想而知的,她是懒得去断两人的关系,倒不如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所选择的深渊。
“小淘气,你看谁来了?”
“大姐,你来啦…”
沈香凝一脸惊喜,更多的是得意,像炫耀一般的粘在凤钺的怀里。
她的炫耀心理沈君茹怎会不明白,微微勾唇,浅笑一声,便算是应了。
只是她这般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更让沈香凝恼怒,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艳羡或嫉妒。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将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想要得到别人羡慕的眼光,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这种感觉让沈香凝很挫败。
可不是么,沈君茹确实是根本就瞧不上太子的,否则也不会直接就拒了这门亲事。
“大姐你别客气,快坐下吧。”
沈香凝说着竟想去拉沈君茹的手以示亲近,沈君茹却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巧妙的避开了她。她倒是真将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沈君茹越是表现的不在意,她便越是急于想要表现些什么。
“四妹妹也不必客气。”
说着便在一侧的座位上屈膝坐下,凤珉倒也不客气,抖了抖袖子便在她一旁的位置落座。
太子则毫不避讳的拥着沈香凝在南侧主位上坐下,抬手拍了拍,随即那些刚歇下的歌姬舞姬便又挥舞起了衣袖。
“大姐,我敬你一杯,若不是你那日带我入宫,今日我怕是无缘在此的。”
“四妹妹谦虚了,凭你的本事,这也是迟早的事。”
沈香凝完全听不出沈君茹话中的讽刺意味,竟还愉悦的轻笑了起来,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凤珉,微弯薄唇,若有似无的撇了沈君茹一眼,他早就知道这小妮子看上去温和娴熟,实际是一个爪子锋利且从不肯吃亏的小野猫。
一杯饮尽,沈君茹放下酒杯,而后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侧头说道。
“这些歌舞看的多了实在乏味,没什么新意,我倒是记得妹妹擅歌舞,桃宴的时候不也在娘娘们面前表演过,今日四妹妹不若就再舞一曲献予太子和秦王殿下,也为我们助助兴。”
歌舞到底是用来取悦上位者的,一般大家闺秀轻易不会在宴席上献舞,沈君茹这般是将她与那些表演的歌姬舞姬相提并论了,偏那沈香凝领教不透,还微微红了脸儿,微微站了起来,对着太子和秦王福了福身子。
“那香凝就献丑了。”
太子饶有兴趣的瞧着沈香凝,又别有所思的撇了沈君茹一眼,捏了一颗葡萄,靠在垫子上,笑的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按理说,沈君茹的小把戏太子不可能看不出,只是他却未点破,到底是庇护着沈香凝,还是在他眼中,沈香凝也不过就是个玩物?
丝竹声响起,沈香凝随着音乐舞动着身姿,像灵巧的蛇儿一样,带着几分妖异,倒也有几分姿色和魅惑,怪不得能迷了太子的眼。
沈君茹下意识的撇了凤珉一眼,见他一手捏着杯子,瞧着沈香凝竟微微出了神。
不会吧…凤珉难道也?
心里“咯噔”了一下,也许是前世凤珉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甚至觉得,凤珉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被女色所迷的才对。
忽而,丝竹声戛然而止,船只什么时候停了的都不知道,侍卫甚至还来不及禀告,便有几人直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