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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蓝子衿又回到了蓝女轩,也是她初到东方时居住的质子府,虽然没多久就要出征了,但是为了出征时的体面,蓝子衿还是住了进来。
“呀,睡着了吗?”
这天晚上,蓝子衿独自来到了东方国的天牢。
南宫灿抬起头,看到蓝子衿的那一刻直接破口大骂:“妖女!你居然同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们南宫,简直是不知廉耻!有本事放我出去!我们南宫和你们东方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蓝子衿在牢门前的桌子上盘腿坐着,回道:“哎哎哎,你有没有搞错!我能把你带到东方来那也是我的本事!再说了,我确实是堂堂正正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啊!你凭什么说我的手段卑劣呢?”
“你!你这个妖女!”
南宫灿无话可言,只好继续用“妖女”这种字眼来形容她。可蓝子衿并不生气,因为她本就是妖女。
蓝子衿跳下了桌子,抽出斩凝剑,这动作无疑是吓到了南宫灿。
“你!你想干什么!你……”
蓝子衿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怕了?”
南宫灿虽然害怕,但是多年来养成的傲娇气质却镇定了他的心神,他紧闭双眼,道:“要杀我尽管来!”
蓝子衿一剑劈开了牢门,南宫灿睁开眼时被这情景惊呆了。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大家都以为蓝子衿是用南宫灿做筹码来和南宫制衡,其实这只是蓝子衿顺利进入朝堂的借口罢了。她想做的和南宫灿说的一样,她要堂堂正正的和南宫国打一场,让南宫国的臣民心服口服的归顺东方。
“走啦,我带你出去!”
蓝子衿说着就走进了牢里,可南宫灿却迟疑了,他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走啊!”
蓝子衿拉着他往外走,南宫灿却甩开了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南宫灿问。
“这不为了满足你的要求嘛。放你出去,然后和你们南宫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说罢,蓝子衿带上南宫灿离开了东方王城的天牢,飞到了一片旷野,这里也正是他们相遇的海岸。
“你去找你王兄吧,我先走了。”
蓝子衿扭头欲离开,南宫灿叫住了她:“喂!妖女!”
“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我王兄?”
蓝子衿笑了笑,道:“对啊,南宫星长得帅,我喜欢。”
“你是因为他的脸才喜欢他的?”
蓝子衿点了点头,道:“嗯,是。”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说来听听?”
南宫灿看着蓝子衿的双眸,道:“我们南宫和东方开战,我为帅,若是赢了,你要做我的女人。”
南宫灿从小就喜欢和南宫星攀比,如今蓝子衿这个妖女明目张胆的勾引南宫星,还毫不避讳的承认她自己喜欢他,这让南宫灿非常嫉妒非常不爽。
“哎呀呀,这个赌注好大呀!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战场上比高低,我们一言为定。”
蓝子衿明媚的笑容挂在脸上,和天上的明月灿星一样,南宫灿问道:“你们东方的主帅是谁?”
蓝子衿拍了拍胸脯,道:“我!我就是东方国的主帅!”
南宫灿不屑道:“你?东方国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女人做主帅!”
“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
“清楚,只是两方交战,百万大军前,你再如何厉害也不能以一抵万吧。”
“那倒不能,只是抓几个主帅够了。”
蓝子衿说罢直接离开了。对于她为主帅,南宫灿还是有点怀疑。
蓝女轩紧挨着蓝致远的住处,蓝致远现在是东方国的客卿,一直生活的非常清闲。蓝子衿回来时,就看到了年鲸甲的蓝致远和满堂的蓝氏儿孙,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坐在院子里赏月,蓝子衿就坐在屋顶上观看。
再次看到蓝致远和芙裳晚晚的时候,蓝子衿眼睛酸酸的,心里有些难受。看着满院子欢跑的孩子们,蓝子衿又笑了笑。
看来,蓝氏早已走后了。而她也早已是孩子们的姑母,和那些小屁孩的姑奶。
“老爷,听说王上今日在朝堂上封了一名女子为帅。”晚晚问道。
蓝致远点了点头,道:“那女子今日我也有幸远远见了一面,英气非凡,气质不俗。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说她也姓蓝?”芙裳问。
“是,但是她到底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这天下的蓝氏,看来不止我们一家。”
当年王权御天死后,蓝子衿拜托中行沐倾复活了他们,并且抹去了他们的记忆。蓝致远,芙裳,晚晚,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蓝子衿。
此时,一个院子里的孝儿看到了蓝子衿,指着蓝子衿呼喊道:“你们快看,那里有人!”
众人向蓝子衿看去,蓝子衿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说道:“在下途径此地,看你们满堂儿孙十分热闹,忍不住多逗留了一会儿,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芙裳对她笑了笑,其实她的记忆早已恢复,只是她明白蓝子衿的想法,所以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蓝子衿注意到了芙裳的眼神,回应了一个微笑。那一刻,两人心照不宣。
“你是谁?”一个小男孩问。
蓝子衿从房顶飞下,抱起那个孩子,问道:“那你是谁?能不能先告诉我?”
“我叫蓝瑜,今年6岁。”
“那你的父母是谁?”
怀里的孝指了指一旁的年轻夫妻,蓝子衿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对怀中的小儿说道:“我叫蓝子衿,子衿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子衿……”孝儿圆圆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后说道:“我知道了!是诗经里的对不对!”
“对,那你记不记得是诗经里的哪一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蓝子衿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笑道:“嗯,真不错,你这么乖我送你一个东西可好?”
蓝子衿放下他,拿出了一把画着梅花的扇子,道:“这把扇子叫做若清扇,是一把宝扇,送给你了。”
蓝瑜结过那把扇子,道:“谢谢子衿姐姐,这把扇子真好看,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蓝子衿笑了笑,姐姐……
“姐姐,爷爷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一物要送给您。”
蓝子衿蹲下身子,问道:“哦?是何物?”
蓝瑜拔下头上的翠玉簪,交到了蓝子衿的手里。
“这支簪子叫若风簪,你要好好保管哦。”
若风簪……这喧灵鬼,是现取了一个名字吗?
“好吧,我会好好保管的。”
蓝子衿走到蓝致远面前,抱拳道:“蓝大人,我……我先告辞了。”
“蓝帅慢走。”
蓝子衿飞到了空中,刚刚落到蓝女轩就看到了等候在院内的中行归尘。
“师父……”
“衿儿,就要出征了,我来看看你。”
“师父不必担心,徒儿一定不辱使命,完成对师父的承诺。”
“衿儿,让为师……让我再抱抱你。”
蓝子衿走到中行归尘身边,中行归尘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的身体还是那么柔软,像一个布偶一般,叫人舍不得放手。
“师父,您这么说,是徒儿命中有劫难吗?”蓝子衿靠在中行归尘的肩膀上问,中行归尘点了点头,答道:“玄机命盘上显示,你要经历最后一个劫难,想必就是这次的大站吧。”
“度过了如何?没度过又会如何?”
“度过,你的人生会圆满。没度过,你的灵魂和身躯会回归天地。”
“也就是,成败在此一举。”
“对。”
中行归尘放开了蓝子衿,蓝子衿问道:“师父,洛褀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
“我们……我们还能有结果吗?”
“这都是天命,玄机命盘能算生死,能算劫难,能算天灾,但唯独不能算感情。”
“懂了。”
蓝子衿仰头看着中行归尘,继续说道:“所以,师父也不知道衿儿的缘分是谁,也没有算出衿儿和师父之间也会产生一段复杂的感情。师父喜欢我,但师父不争不抢,也不言说,是因为师父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不,我不争不抢不言说,是因为我知道衿儿心里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如果衿儿对我的感情和对洛褀一样,我又何尝不愿呢?”
“放弃一切?也甘愿?”蓝子衿问。
“放弃一切也甘愿。无论是太圣山的圣祖,还是这圣尊至深的修为。”
蓝子衿笑了,她没有想到中行归尘会这么说。
“是我的错,当年不该那么做。”
蓝子衿说的云淡风轻,可中行归尘心里却很清楚。不止是那一昼一夜,是数十年前的朝夕相处,是风雪里,幼小的蓝子衿戏谑的那句:“中行哥哥。”
或许早已情根深种而不自知,或许是数千年的岁月让中行归尘心如止水,可他仍旧猜不透一个情字。
情之所起,不知何处,却一往而深。
“师父,我若死了,您可会想我?”
“若衿儿死了,师父再不下太圣山的山门,独守万年孤寂。”
蓝子衿后悔万分,她不该那样做,引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中行归尘对她产生了真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