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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密码箱子已被摔裂,虞三多小心地抱起密码箱钻进了车里。欧杰也急忙跟了进去。
虞三多把密码箱放在后排座上,顺着箱子的裂口,用力掰开了箱子。
一堆美元从箱子里掉落出来。
“我靠,发财了!”欧杰低声叫了起来。
虞三多数了数,说道:“一共10叠,10万整啊。”
“这可是美元啊,多多哥。”欧杰兴奋地说。
虞三多看看欧杰,又看看美元,问道:“杰哥,咋办呢?”
“咋办?我听你的。”欧杰说道。
“听我的?”虞三多沉吟一下,“那就交给鬼谷先生吧。”
“什么?交给他?”欧杰又叫起来。
“不交给他,那又咋办呢?”虞三多问道。
“咱俩二一添作五不行吗?”欧杰试探着问道。
“你胆子不小啊,这要让你叔叔和鬼谷先生知道了,那还得了!”虞三多说道。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俩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欧杰说道。
虞三多假装想了想:“也是啊。”
“多多哥,你就别考验我了,咱俩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欧杰抓住虞三多的手说道,“你想想,以后再怎么样,咱俩还能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你经常说的啊。”
“行,杰哥。”虞三多使劲握了握欧杰的手,“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这钱就按你的意思办。”
“那这些东西咋办呢?”欧杰扒拉一下从箱子里倒出来的几件衣物以及护照等证件问道。
“美元咱俩分了,这些东西就作为战利品交给鬼谷先生吧。”虞三多说道,“咱们总得对先生有个交代吧。”
“这倒是。”欧杰点点头,“可是箱子已经破了,咋给他呢?”
虞三多笑了:“这个好办,我那里有个密码箱子,就让它变成窦世杰的箱子吧。”
“高啊!”欧杰又叫了起来,“多多哥,你果然是个人才!怪不得先生那么赏识你!这人才平时看起来和一般人也没啥两样,只有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人才的作用才能显示出来啊。我是彻底服了!”
“得啦,他话不说。就这么办吧,杰哥,开车走人!”虞三多高兴地说道。
黑色越野车在黑暗中急速向瀛洲市驶去。
章呀听着车子外面没有声音了,悄悄抬起头来往车窗外看看,见外面确实已经没有人了,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虽然头痛欲裂,但章呀躺靠在座椅上,大脑还是快速地思考着。
显然,章呀的人生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之上。
章呀叹了口气,右手捏了捏额头。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刚感觉要过上好日子了,还没等怎么地,老板就死了,这老板一死,我这个做秘书的可就成了老板的替罪羊。虞三多,还有欧杰,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一次次害我,上一次害得我丢了女朋友,这一次害得我成了丧家犬。
“我他妈确实成了一条丧家犬,我他妈连一条狗都不如啊!”章呀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章呀觉得头没有那么痛,也没有那么晕了。他活动活动手脚,手脚也利索多了。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死等,死等下去是非常危险的,且不说那两个坏人会不会再回来杀我灭口,就是天亮后我被警察发现,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老板死了,杀死老板的是虞三多,可是虞三多是开着我的车去的望夫崖,这要是追究起来,我可是有口难辩了。”章呀越想越怕,急忙爬到前排座椅上,启动起车子,漫无目的地向前面开去。他想只要先离开这里就好。
离瀛洲市越来越远了,章呀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向西南方向走。慢慢的,天亮了起来,路上的车也开始多了。
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章呀顺手一拐上了一条更宽的公路,他顺着公路往前开着,看到这条路上的大货车和大巴车越来越多,知道这是上了一条主干道。
他观察者往来的大巴车,见这些大巴车上都有通往省城的标牌,偶尔有人在路边招手,大巴车便停下来载客。
章呀觉得换乘大巴车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这辆帕萨特毕竟是公司租来的,租期一到,租车公司肯定会到公司找车的,那时恐怕就麻烦了。
章呀找到一个僻静之处,把车停到了路边。他看看自己的登山包,登山包完好无损地放在后排座位脚下。便回身把登山包拎了起来。
章呀看看这辆车,很是有些不舍。他狠狠心,推开车门,一条腿刚伸出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原来,这租车公司为了应付交通事故的纠纷,在车上安装了行车记录仪,这行车记录仪和后视镜是一体的,不了解情况的人一般发现不了。特别是晚上,就更看不出来了。所以虞三多和欧杰没有发现这个行车记录仪。
章呀赶忙把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拔了出来,他知道,如果警察找到这辆车,首先会查看行车记录仪,这个行车记录仪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这辆车到过望夫崖,自己岂不就成了杀害窦世杰的犯罪嫌疑人了吗?
章呀下了车,想把储存卡扔了,但又一想,万一警察在这附近勘察,找到这个卡可就坏事了,还是先把这张卡自己拿着,等方便的时候再处理吧。想到这里,章呀把储存卡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章呀弃了帕萨特,背着登山包往前走了一段,看前面有几个人在路边等车,便也加入其中。
一会儿,一辆通往省城的大巴停了下来,章呀低着头,和这几个等车的人一起上了大巴。
坐在大巴车上,看着路两边的杨树一排排向后飞速倒伏着,章呀在心里默念道:再见了,瀛洲。再见了,我的帕萨特。
天快亮的时候,黑铁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电话是黑豹打来的:“黑铁,先生叫大家马上起床到院子里待命。”
黑铁急忙通知黑胡椒,叫他把所有的人都喊起来,到院子里待命。
匆匆穿好衣服,黑铁跑到朱谷立的房间门口,见黑豹在门口站着,便问道:“先生起来了?”
黑豹点点头。
黑铁心想,鬼谷先生这是要干什么呢?昨晚鬼谷先生带着黑豹等从瀛洲连夜赶来,说是来慰问自己。但是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反复地问舵爷的事情,问得黑铁心里有怪怪的感觉。黑铁还想问问朱谷立下一步该怎样对付舵爷,可是朱谷立却好像没听见,只是哈哈一笑,说道:“下一步如何应对,老夫自有办法。黑铁,你先领着弟兄们回房间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既然说是让好好休息,却又为何天不亮就又把我们叫醒了呢?黑铁觉得一头雾水。他轻轻敲敲朱谷立房间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进。”黑铁便推门走了进去。
朱谷立已经穿戴停当,他见黑铁走了进来,便笑哈哈地说道:“黑铁,昨晚睡的可好?”
“睡得好极了,先生。”黑铁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朱谷立扶扶眼镜,“刚才得到消息,舵爷要打道回府了。”
“舵爷要走?”
“是啊,他既没见到真匕首,又弄丢了你这个人质,可谓颜面扫尽,还留在燕尾港干什么呢?”
“先生,这样的话,我们再如何与日本人取得联系呢?毕竟我们还要和他们交易的。”
“确乎如此,确乎如此。黑铁啊,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朱谷立顿了顿,继续说道,“下一步,如何让舵爷还能继续与我们做交易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我觉得我们已经把舵爷彻底得罪了,让他和我们继续做交易,这简直比登天都难。”黑铁说道。
“非也,非也。”朱谷立摇摇头,“只要荆轲匕首在我们手里,舵爷就一定会继续与我们做交易的。当然,我们也得给他一个台阶下来。”
“给他一个台阶?”
“是的,这个台阶必须得给。”朱谷立的声调高了起来,“黑铁,咱们走吧,一起去给舵爷送个行。”
“给舵爷送行?”黑铁吓了一跳,“先生,我也要去吗?”黑铁心想,舵爷此时要是看见我,还不把我撕成碎片?
“当然得去,如果你不去,舵爷还以为我们心里有鬼呢。所以,你一定得去。”朱谷立说道。
“这……”黑铁有些犹豫。
“不用怕,有我呢。”朱谷立说着就往外走,黑铁只好跟在后面。
到了宾馆院子里,见车子已经都启动起来,排气管子突突地冒着白烟。
“黑铁,你坐我的车吧。”朱谷立说道。
“好的,先生。”黑铁拉开车门让朱谷立上了车后,也从另一侧上了车。黑豹依旧坐在副驾驶上。
一溜五辆车子,静悄悄驶出了宾馆大门。
宾馆本来就在市郊,走出不远,车队拐进一条省道,在省道上走了大约两公里,车队停了下来。
黑豹先跳下车去,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拉开朱谷立的车门说道:“先生请下车吧。”
朱谷立下了车,黑铁也急忙下了车。黑铁看看周边的环境,发现这是一个十字交叉路口。
“一会儿舵爷的车队就会路过这里。”朱谷立说道。
一阵晨风吹过,黑铁不觉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