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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启天像是老了十几岁般，站在水兰院外，蹙着浓眉。
夏月跨步出门，看到他嘴角上扬：“老爷，小姐需要休息，您老公务繁忙，就不要来看小姐了。”
凤启天心里如同浮在水上的浮冰，一层层裂开，一股钻心的愧疚随之撞击在他心口。
五姑娘还是不愿意原谅他，他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他根本忘了有这么个女儿，难道报应要报在他的身上了？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十分颓废地走了。
夏月见状，关上水兰院的大门。
月璃躺在破旧的床塌，根本无法入睡。
躺了不过半个时辰，她起身来。
春雪见到五小姐起床如此快，不免有些不解。
月璃似是没看到小丫头的不解，反倒是不紧不慢：“给我梳妆打扮，然后叫一辆马车出府，不要惊动任何人。”
小姐的命令不能违抗，春雪照做。
夜，星空疏朗，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蝉声悦耳。
凤月璃同两个丫头出门。
一主两仆，很是安静地上了马车。
月璃容色绝美，欣长苗条。
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青色的罗衣纱裙。
在月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不食烟火。
一路，除了春雪、夏月的谈笑声外，凤月璃一句话都不说。
马车停在了晋国最大的酒楼，风月楼门口。
来这里的，基本上除了朝廷官员，便是普通的酒肉百姓。
一楼是一般的客人，其余二楼，三楼皆是贵客。
凤月璃戴上面纱，抬步入门。
老板娘见到凤月璃一身素衣着装，笑盈盈扭腰来迎接：“哟，这位姑娘，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
月璃声音冰冷：“都是！！预定二楼。”
春雪拿过银锭子塞到老板娘手里，几乎让所有人惊讶于凤月璃的冷静沉着。
三楼客间，透过珠帘，容惊尘的目光几乎落在月璃身上。
月璃找了一处桌子坐下，春雪，夏月却迟迟没有坐。
凤月璃抬起睫毛：“坐下！”
两个小丫头只好忐忐忑忑坐下。
旁边桌子的人，却议论起了京城中的八卦来。
一已过了六旬的白发老头慈祥笑道：“你们可听说了尚书府五小姐的事情？”
“听说过，听说过，那位五小姐真是隐藏得够深的，竟然从一个废材，变成了让六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极为钦佩之人。”
“我觉得五小姐真是深不可测，恐怕锦王爷如今都后悔死了。”
凤月璃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议论自己的话：“……”
春雪银铃般的笑容响在月璃身旁：“五小姐，你可是不知道呢，今天这件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其实，凤月璃今晚主要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想从议论声中，了解容惊璃到底是什么人。
好日后捉住软肋，还手回去。
未曾想到，这些无聊至极的人，竟然是在议论她的是非。
算是白跑了一趟，浪费她的时间。
可是……至少了解了，之前的凤月璃是被人有多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