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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有重新出现的鹿割儿先是止不住的哎呦一声。
而后更是半坐于地的大口喘息。
浑身上下皆是遍布着的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就像是他鹿割儿在荆棘丛生的荆棘林之中,摸爬滚打一遭一般。
大口喘息之中的鹿割儿少不掉的轻嘶数声。
抬起头,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褒栾鸢方向,面庞之上尽是笑意的大笑一声道:“师妹啊!你可不知道师兄方才可是在那空间乱流之中,酣畅淋漓一番,那叫一个快意了的,可惜了,师兄这天赋不行,不知道要多少割千年才能成为那玄圣之境,到时候修为高了也得是让师妹你好好的感受一番,这其中之快意。”
鹿割儿的言语气势尤为之足,若不是因为实在是忍不住的疼痛,让他鹿割儿止不住的倒吸凉气,那鹿割儿的这番言语当真是让她褒栾鸢都得心底称赞。
不过此时此刻褒栾鸢也只是轻哼一声道:“哼!我还以为你姓鹿的死在里面了,倒是没想到你姓鹿的还是个走运气的。”
鹿割儿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高兴之事一般,连忙道:“我就说嘛,师妹你到底还是在乎我这个师兄的,不过师妹你大可放心。”
一边言语一边还尤为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就师兄这副身板,别说那个家伙就那一下还像点模样的一击,就算是在多来几下,师兄最多也就是在那空间乱流之中多走那么几个来回,指不定还成了个好事,毕竟师兄多走个几遭,路也就熟了。”
鹿割儿裂开了大嘴,憨厚而笑。
只是耍帅没多大会,好像是先前的捶胸口牵动了某些个伤口,疼了!所以他鹿割儿可谓是一连的咳嗽数声。
虽然鹿割儿浑身上下皆是伤痕,模样极其惨淡,但这对于一个山上武修而言就算是算不得什么,大多都是些皮外之伤,只不过此处的皮外之上稍微重了些许罢了。
只要肺腑之中依旧,便就不是一桩什么大事。
山上武修,向来都是怎一个的皮糙肉厚了得。
反观一旁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褒栾鸢才算是摊上了事。
先前那个黑色纤细身影的一击可是让她褒栾鸢完完全全的伤及到了根本所在。
算是大道有损,不过对于她们这些个受控于神人遗址小天地之中的早就本该死却是至今都迟迟未死之人而言,这就不算是什么之事了。
毕竟大道已然到头,前行皆是死胡同。
就像是模样惨淡的鹿割儿为何反而有些个高兴,那便就是因为他鹿割儿自己可谓是清晰知道,自己只怕直到身死魂灭的那一刻起,都不可能是一窥山巅境玄圣之上的那般绮丽风光。
所以他鹿割儿才会为了其实算是在生死之中走过一遭的空间乱流而感到尤为之中的高兴。
那道黑色纤细身影的无面女子,还有那个站立若高巍山岳,一拳把他鹿割儿打入空间乱流之中的存在就像是静止凝固一般的立于原地而不动半丁点。
鹿割儿皱着眉头,完全不想之前几次嘛!
这几个存在可都算是他鹿割儿以及她褒栾鸢半个相识的。
往常都是怎么也不会放过当下这个这么好的痛打落水狗的这么一个绝佳好机会。
可在此时此刻,那两个一击得逞,却是没有半丁点继续下去的意思存在。
鹿割儿转头看向了褒栾鸢,疑声言语道:“师妹,你有没有发觉什么奇怪之处?”
褒栾鸢微微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
“难不成这些个家伙想开了?还是说这一次就是到此为止了?”
暮然间,褒栾鸢轻嘘一声,鹿割儿便是极有默契的全神关注。
之间在那个巍峨巨人与那个纤细的黑色身影女子正中间,一个正常身高的身影走动。
就像是饱饭之后的缓慢走动,极慢极慢。
鹿割儿轻轻咽下一口口水,面庞之上只得是显露而出一抹止不住的苦笑神色。
因为他认出来了那道身影主人,大抵便是类似于他几人之中的刘卜焘。
数千年中,与刘卜焘一般无二,都只是站在了一旁,却是从来都没有言语出手过。
那道身影着黑袍,相较于黑色纤细身影的那个无面女子,黑袍男子有着一张堪称是帅气面庞。
嘴角之上,像是被固定一般的悬挂着一抹笑意。
鹿割儿回过头看向了褒栾鸢,面色之上尤为沉重,而褒栾鸢亦是极有意识的同样看向了鹿割儿,二人的眼神眸光之中皆是听天由命四个字了。
黑袍身影看着鹿割儿与褒栾鸢二人,开口言语道:“该结束了,终归是要结束了。”
神邸亦是会有竭力,疲惫之时,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个重复万年的家伙呢。
褒栾鸢与鹿割儿皆是心神一沉,因为这是近万年之间,头一次的听到对方开口言语。
正所谓印证了那句山下常言,事出反常必有妖。
黑袍男子陡然间展露气息,于是乎整个空间之中皆是黑袍男子的霸道气息,在这气息之下那个黑色神魂虚影都是能看的个真真切切,而那个山岳般巨人都像是开始站不稳一般的摇摇欲晃。
更为夸张的是本就极为薄弱的空间壁层,在黑袍男子的霸道气息之下,亦是裂缝百出,不少的源自于其他空间的乱流气息便是如若风声一般的咻咻直涌其中。
黑袍男子回过头,邪魅一笑,迈开步子朝着褒栾鸢与鹿割儿前行,仍旧是一边言语道:“放心,我与他有过约定,会留你们二人两条命的,至少也是在见到他之前。”
鹿割儿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那个面庞笑意与他口中那个姓刘的有着八分相像的黑袍男子。
若不是肯定眼前男子绝对不会是那个姓刘的,就连他鹿割儿都要把对方给当成了那个姓刘的。
黑袍男子的一双黑眸恍若事能看透空间人心无阻隔。
低头看着鹿割儿,轻声言语道:“反正也还要等一会儿,你要是有什么事大可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