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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枫先是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大鼎所处的这个祭坛。
这地方千百年来都罕有人至,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被人发现,自然不会是这般简单的。
对这个世界保留一丝敬畏,才能获得愈发的长久。
然而唐枫明显是想多了,大鼎四周的祭坛貌似只有一个汇聚元气的效果,阵法的核心似乎就是眼前的这座大鼎,整个祭坛都是在为这座鼎所服务的。
这莫非是上古特殊养宝的法子?
唐枫摸了摸下巴,然后直接抬脚朝祭坛上走去。
只是就在唐枫刚一只脚踏入祭坛的范围内时,他却如遭雷击一般,定在了当场。
在他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些莫名的东西。
很多原始祭拜的画面在唐枫的脑海里浮现,其中那些穿着兽皮短裙的人祭祀的道具,赫然便是眼前这座鼎!
“神农氏……”
唐枫嘴里喃喃,上古的汉语发音现在跟现在有着很大的不同,但他还是知道了鼎上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五千年传承,这座鼎的历史距今竟然已经有了五千年之久!若不是最近灵气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这座鼎恐怕就要在这无人问记的天坑里面彻底的埋葬了!看这眼前的这座大鼎,唐枫的脸色不免有些复杂,上面传承的东西仅仅只是一些记忆的片段而已,但这样也足够了,起码他知道了这鼎的用途,不管是用来祭祀还是拿来
炼丹都是没问题的。
承载着数千年气运的东西,无疑有着各种神奇的功效。
外面那些邪气,便是这座鼎上定期排出的某些负面的情绪,由各种恶念形成,凝聚在这座鼎上,而那元气场,只不过是这鼎和其身下祭坛不小心泄露的一丝力量的产物。
唐枫心头有了明悟,很快便从那恍惚的状态中退了出来,然后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将自身的血液滴在了这座“神农鼎”上。
“嗡~”
伴随着一声嗡鸣,眼前的大鼎仿佛都在为自己找到了新主人而感到庆贺。
唐枫瞬间有种和其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仅仅是一个器具,就好像是自己身体的延伸,唐枫甚至可以操纵其做各种动作!
只见唐枫心念一动,神农鼎便直接化作了巴掌大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这玩意儿竟然还能收入气河?”
看着神农鼎毫无阻碍的便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中,唐枫顿时大喜过望。
真的是捡到宝了,能融入气海中的宝贝,除去自己炼化的气宝,他可从未见过!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唐枫喜获至宝的时候,失去了神农鼎的祭坛却突然大放光华,整个山洞瞬间地动山摇。
“什么情况?”
唐枫瞪大了眼睛,这山洞是要塌了啊?
就在他刚打算奔袭出去的时候,山洞却直接崩塌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这玩意儿塌的速度就跟某些国内的豆腐渣工程一样。
而山洞外面,上窄下宽的构造更是扛不住这般的破坏力,直接塌陷,那些围聚在周围的武者更是倒了大霉,被塌陷的天坑弄得狼狈不已。
好在能来到这里不被邪气所影响的最低都是化境级别的高手,顶多有点擦伤,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帮人脸色貌似都不是很好看罢了。
想来也是,原本他们是来寻宝的,结果好不容易看到宝光出世,结果却像是被人开了一个大玩笑,光有宝光,却连宝物的毛都没有见着一根,一帮人还混战打了一架。
而现在寻宝的所在都塌陷了,这地方少说有百米深,在没有大型机械的情况下,就算是宗师高手都吃不消将这么深的地方给挖通!
因此这场寻宝之旅,很显然已经变成了一场笑话,一帮人的心情宛如日了哈士奇一般。
……
唐枫倒是没有受伤,有着护体罡气的保护,他四周已然撑开了一出足够活动的空间,只是他这会儿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顺利。”
唐枫有些无语,他现在就跟被活埋了似的,而且四周的岩壁经过岁月的沉积都已经变得坚韧异常,哪怕他是大宗师挖着都有些费劲。
作为一只优秀的土拨鼠,唐枫挖洞的速度还是蛮快的,仅仅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他就差不多要从塌陷的坑洞中钻出去了。
然而就在唐枫即将像个僵尸一样破图而出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的挖掘的动作。
头顶有人,而且还是两个大宗师!
“不会是知道我拿了宝物,专程来蹲我的吧?”
唐枫有些狐疑的想道。
收敛好自己的气息,感知全面张开,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大宗师是来干什么的。
两个大宗师初期而已,倒没有怎么被他放在心上。
“郭溪,你我好歹相识百年之久,莫非真的要赶尽杀绝不成?”
居然是个女人?声音倒是蛮好听的。
唐枫有些诧异,上面传来的动听女声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貌似是在被人追杀。“呵呵,顾婉你这贱女人,上次竟然敢骗老夫的宝药,原本你在无忧宗的山门内,我还不好下手,但你竟然敢从宗内出来,这就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命不好!”另一个大
宗师的声音有些沧桑,但却带着一丝阴毒。
很快,唐枫就感受到了上方传来的交手波动。
其中那个叫郭溪的大宗师气息显然要强上不少,虽然同是大宗师初期,但那名女子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苦于支撑之下只有被动防守的份儿。
结果貌似已经显而易见了?唐枫倒也没有插手这两人对决的兴致,只是默默的当一个吃瓜群众,反正他们打生打死都不干他的事,而那个劳什子无忧宗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自然更不可能因此出头
了。
“哈哈哈,顾婉啊顾婉,你这就贱人竟然也有今天,跑啊!怎么不跑了?”
郭溪手提三尺青峰,肆无忌惮的笑道。
“郭先生,妾身薄命一条,难倒您真的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妾身一码么?”顾婉脸上已然有些苍白,刚才的交锋之中她已然受了内伤。“高抬贵手?我说顾婉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等修行数百年,为何你还如此天真?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如此好诓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