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可是,杜江却说顾瑾璃是轩世子送回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在同一个马车内,轩世子他是不介意的。
要说他之前认识顾瑾璃,这似乎不可能,毕竟轩世子已七年未回来。
如果,轩世子这次是有目的的接近顾瑾璃的话……
那么,顾瑾璃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呢?
丞相嫡女?宁王侧妃?还是说她那第一才女的名声?
亓灏猜不透,只觉得心里又是一团烦躁。
当然,亓灏并不知道,第一次在茶楼遇到顾瑾璃的时候,雷子正是了解轩世子生人勿近的习惯,所以才在第一时间拔刀询问轩世子,只不过轩世子竟意外默许了。
不知走了有多久,马儿突然嘶鸣一声,“砰……”的一声,马车晃了晃,向地上倾斜去。
“嗖嗖嗖嗖……”,紧接着,一阵寒光从黑暗中直射过来。
“王爷,有刺客!”杜江一边用剑身抵挡着,一边护在马车前急声道。
密密麻麻的银针,像极了细细的雨丝,但又坚硬如钢,锋利如刃,穿透了车厢,刺入了马身。
“咴……”,马儿凄厉的哀鸣后,“咚……”的倒地而亡。
亓灏飞身出了马车,抽出腰中软剑与杜江并肩作战在这漫天针雨中。
眯了眯眼睛,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暗器却不见一个人影。
冷哼一声,亓灏足尖轻点,往暗器射过来的方向飞去。
同时,三四个黑衣人瞬间显了身影,与亓灏撕缠起来。
杜江见状,也赶紧过去帮忙。
四对二,亓灏与杜江也不算吃力。
十几招下来,那四人其中一人后背挨了一掌,其余三人便默契的带着那受伤的人迅速逃离。
“杜江,不用追了。”见杜江抬脚去追,亓灏喊住了他。捏着几枚银针,亓灏抬了抬手,借着淡淡的月光,冷笑道:“这银针,本王瞧着很熟悉。似乎去年刑部审问张良的时候,将八十一根银针刺入他的周身各穴位,那针尖是染了鸩毒的,又名‘一点红’。你看是
不是?”
杜江听罢,也想起了这回事,凑近瞧了瞧,果真见到那针尖都是诡异的暗红色,顿时恍然大悟道:“王爷,难道是顾侍郎要杀您?”
“如此明显的证据,他就不怕您将他捉到皇上面前问罪吗?”
亓灏摇头,缓缓道:“他若真打算要本王的命,又怎可能只是派了这四个人?还用了这区区银针做暗器?”
“顾成恩是在报复本王让秦峰做的那几件案子,要么怎敢如此所行无忌?”
“属下明白了。”杜江看看那没气的马儿和毁了的马车,为难道:“王爷……咱们怎么回去?”
亓灏一甩袖子,不以为然道:“愚蠢的问题,有腿怎么着都能回去!”
话落,他墨色的身影已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如风一样从杜江身边刮过。
“呃……”杜江拿起剑,也施展轻功紧跟而上,二人一同往宁王府飞去。
白玉楼的天字一号房内,雷子一边悄悄打量着陈泽轩的神色,一边小声道:“世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陈泽轩望着窗外,淡淡道:“何事?”
雷子犹豫了会,问道:“既然顾侧妃的毒已经解了,世子为何今日还要去向净空大师讨那天山雪莲?”
陈泽轩抿了抿唇,答非所问道:“依着净空大师今日所言,那会跳凤舞九天之人是在二十年前便死了,这话倒是与师父所说不差。”
“本世子让你寻的那人,你可找到了下落?”雷子一听,讪讪一笑:“世子,根据之前咱们查到的消息,丞相大夫人在顾侧妃年幼时便找了京中最好的师父教导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所以属下便从那些师父身上下手。可巧的是,那跳舞的师父早在
好几年前就已病死……”
陈泽轩冷冷的望了雷子一眼,不满道:“找不到人,那东西呢?又可有消息?”
雷子想摇头,但是不敢;想说“没有……”,也张不开嘴,因此只能怯怯的低下了头。
瞧着雷子忐忑不安的模样,陈泽轩冷哼一声,抬手端起了酒杯。
几杯酒下去,他才道:“你刚才说,今晚顾成恩对亓灏动手了?”
雷子连连点头,“是,不过看顾侍郎那意思好像并没有真要杀了宁王。”
那日顾瑾璃女扮男装被招财逼至到小巷的那一刻,其实陈泽轩与雷子二人也在暗处。
顾瑾璃强作镇定背后的害怕与惶恐,陈泽轩都看在眼里。
在看到顾瑾璃见到顾成恩时那红了的眼眶,他心里有那么丁点遗憾。
倘若自己抢先一步救了她,她感激涕零的人会不会是他?
不过,遗憾归遗憾,毕竟他若出手救了她,可能会暴露身份。
她没事,救她的人是谁都无所谓了。
顾瑾璃似乎是她第一个见了不讨厌的人,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
想到顾成恩看着顾瑾璃眼中透露的紧张,陈泽轩竟跟亓灏说了同一句话:“顾成恩……这个人,很有趣。”
雷子疑问道:“世子,要说宁王爷是一块捂不热的冰,那顾侍郎就是地狱里的冰刀子,他哪里有趣了?”
陈泽轩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道:“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你说有趣没有趣?”
“什么?!”雷子听罢,目瞪口呆,很是不敢相信,“他……他竟然……”
陈泽轩放下酒杯,意味深长道:“这京中的热闹啊,要远比我们南阳更好看!”
拍了拍还处在震惊之中的雷子,陈泽轩出了房间。
三日过后,尹素婉的风寒断断续续的一直未好,亓灏心中焦急,于是便将她从太傅府给接了回来。
跟着回来的,还有以前在太傅府侍候尹素婉的丫鬟宝珠。
刚在双儿和宝珠的服侍下吃完了药,尹素婉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一连五六日,她吃了药就会犯困,魏廖每日准时过来请脉三次,却探不出什么异常来,只当她是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