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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瘸子喷着酒气凑到了她跟前,秋月霞歇斯底里的挣扎,别这样,大爷还没尝尝香呢,你别碰我,王万山会收拾你们的。
陈飘子在和牛青山的兄弟接头时又详细询问了秋月霞的情况。陈飘子在外打拼了几年,也学会了懂法守纪,但那是在外面,这不在村里嘛,他就不管那么多了,掏钱了媳妇就是自己的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自从和牛青山说了寻媳妇这个事,他也在心里犯嘀咕,觉得牛青山也就是那么一说,喝了酒的人都话大,不想他还来了真的,这没几天就把事情办成了。接到了接头通知后,陈飘子在心里又犯嘀咕了,他寻思着这十里八乡的也没个好姑娘,尽管出去了几年,但大多数他还是认识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接头的那货嘴严实着呢,问半天就是不透露丁点,陈飘子给钱了,这货见钱眼开了,完全忘记了牛青山的叮嘱,把秋月霞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飘子,陈飘子得到实情当即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我的妈呀!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昨天下午王万山不是刚从坡底村回到镇上去了嘛!这事怎么这么邪性,等会接上人我就连夜给他送回。他低下头去,不行。这个王万山蹲点一个月,搞什么选举调查,搞得神神秘秘的,嘴严实的什么情况都不透露,套了几次近乎都碰了钉子,这人可以说是油盐不进,我不待见他,送回去,这不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认为我怕他。据乡亲透露这次选举调查王姓就是王进宝占头筹,陈姓就属陈飘子了。陈飘子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抬起头来时心中就有了下一步的打算,真是天助我也,这是送到嘴边的肉,我不吃,自然有人吃。一个扳倒王进宝的计划在心中打转转,就是这个打算,足以使王进宝身败名裂,粉身碎骨。
陈飘子把秋月霞顶债给王进宝完全是个圈套。他不动神色的在心里酝酿了三个计划,没有告诉本家弟兄。一是在王进宝面前显摆,我陈飘子有钱了,媳妇都买来了,你王瘸子还是光棍一个,再者你硬是拆散我和小凤,你能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以讨个注意的形式邀请,让王瘸子觉得我陈飘子没主见,还求到他这里来了,顺便来看看热闹,不得不来;二是赌的时候兄弟几个联手狠狠的宰他一顿,输的连裤衩子都脱了。让你王瘸子看看我陈飘子不但有了媳妇,赌起来也这么顺流,不是个吃素的主;三是最高的一招,就是把秋月霞顶债给他,这样就洗脱了我陈飘子的不法罪名,最多王万山追究起来就说是自己不认识秋月霞,这几年在外闯荡,根本就不知道镇中学有这样漂亮的一个女老师,并且还和王万山是恋人关系。把这个烫手的山药扔给你王瘸子,看你王瘸子怎么办?陈飘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把换届的人选夺过来,要是你王瘸子出了事,这个治保主任就是我陈飘子了。他就是以秋月霞为诱饵,钓到王瘸子这条大鱼,后面的你王瘸子给王万山交代去吧,跟我陈飘子就没多大关系了。
炖了一锅手抓羊肉,本来是和本家弟兄一起庆贺的。陈飘子接上秋月霞回到家,天已黑了,就派一个本家兄弟去请“王瘸子”王进宝,这一趟很顺利,王瘸子如约到来。王进宝赴约也是想看看陈飘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玩的是些什么动作,王万山的换届民意调查他也听乡亲说起,王瘸子这人城府很深,几乎不在表情上表露出来,只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此时更加的深邃了。所以在听到陈飘子的本家兄弟的邀请,他顿了顿没有立即回应,那个本家兄弟说是请他去讨个注意,此时,王瘸子脸上立即掠过不易觉察的笑容,他也低下了头,抬起头来时示意那个我兄弟先走,他后面就到。
王瘸子的心里也在打转转,在换届调查这个节骨眼上,陈瓢子有如此大的动静,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什么鸿门宴吧!不赴约显得小气,今晚就是油锅刀山我也得闯一闯。他换上了最体面的衣裤鞋袜,修了八字胡,戴着眼镜,俨然一个教书先生,不,确切地说是一个阴阳先生。陈飘子爹娘死得早,就给他留下了三间茅草房,他这几年在外面闯,茅草房已经是不挡风雨岌岌可危,整个院落就破败不堪了,这可急坏了本家的叔叔陈老憨了,这样一个光景怎么讨个媳妇呀!陈飘子人长得俊朗,就是书念得少了点,走在人面前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远嫁的姐姐给他介绍了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陈飘子没有答应。
陈飘子回到村里,立马召集本家弟兄,拆掉了三间茅草房,打地基、整夯,很快的三间砖瓦房呈现在乡亲的面前,下一步就是娶媳妇的事了。这在贫瘠的坡底村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这预示着陈飘子有钱了,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就是王万山蹲点的时候,陈飘子家的新瓦房落成了,落成的当天,陈飘子请王万山到家里做客,王万山没给面子,直接回绝了,原因是前几天王进宝也邀请过王万山到家里做客,王万山没去,他始终记得乡长的嘱托,坡底村陈王两姓关系复杂,要小心做事,处处提防,千万别让人买了还帮着人数钱。所以他就这样回绝了王瘸子和陈飘子的热情邀请,所以王瘸子和陈飘子觉得王万山不懂人情世故,不食人间烟火,俩人都不待见他。
王瘸子进的正屋,看到地中央的炉子上炖着满满一大锅手抓羊肉,锅里腾腾冒着热气,飘散在整个屋子,炖肉的香气刺激着人的味蕾。白制灯光映射在白色的石灰墙上,整个屋子白茫茫的一片,王瘸子觉得有点晃眼,陈飘子从里屋跑出来招呼他。家的味道立马呈现在他的脑际,妹妹小凤以后的生活注定要在外漂泊了,在陈飘子和小凤这件事上他是做错了,王进宝的脸上掠过一丝叫人不易觉察的伤感。但他还是镇定自如,端着一个先生的架子,生怕在陈飘子和他的本家兄弟面前失了身份,陈飘子和王进宝这两人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事,都在心里暗暗的掐着,表面上是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不快的表情。
话说秋月霞来到王瘸子家,她也是被蒙了头过来的,她对周围的环境一概不知,又是在夜里,原来有大致的东南西北的方位都不知道,就跟着进到了王瘸子家。王瘸子家还算干净整洁,没有陈瓢子家那么寒酸破烂,但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秋月霞无心看屋里的风景,怒吼着叫骂开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知道吗,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王瘸子不肖一顾地看了秋月霞一眼。想想自己一个响当当的人民教师,就被这一伙愚昧的憨夫当商品一样倒卖,这个世道怎么了,秋月霞气不打一处来,她冲着王瘸子怒吼,赶快把我放了。小妞你口气大得很,在这里我就是法律,你已经是大爷我的了,你挣扎什么?没用。
本想着在路上找机会逃跑,谁知王瘸子看得很紧,加上自己的脚扭伤了,根本无法实现自己的想法。夜已深了,秋月霞的怒吼回荡在夜空,她的怒吼没有任何作用,王瘸子家独门独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王瘸子喷着酒气凑到了她跟前,秋月霞歇斯底里的挣扎,别这样,大爷还没尝尝香呢,你别碰我,王万山会收拾你们的,秋月霞怒吼。听到王万山王瘸子像被马蜂蛰了一下杵在了原地。
他深深地感到自己走进了陈飘子给他精心设计的陷阱。王进宝陷
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把秋月霞还回去难堪,不还回去自己难受。这就跟赵本山在小品里演的,过春节了,是先杀猪还是先杀驴的选择是一样一样的。王瘸子纠结的不得了,当年上辈人的恩怨,因积怨太深,也使得王进宝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陈飘子和妹妹小凤分开,自古陈王两姓水火不相容,更何况要把妹妹嫁给姓陈的当媳妇。在今天看来,这不算个事,我真的做错了,王进宝心里隐隐的疼,这时,他感觉心脏颤动的厉害,还伴随着疼痛,大粒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面色也苍白了,疼痛使他蹲下去扒在了炕沿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在王瘸子蹲下去的片刻,秋月霞想过跑,但她的手是被绳索绑了的,这深宅大院,天又这么黑,脚还崴了逃跑谈何容易!片刻功夫,王进宝缓过劲来,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做事一不做二不休,要是把秋月霞藏起来,后面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陈飘子你狠,你这是致我于死地呀!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治治这个油盐不进的王万山再说,你娃在我面前耍什么横,你搞个选举调查把坡底村搞的是鸡飞狗跳,我得出出这口气,于是,秋月霞这个芭比娃娃就这样被王进宝关进了地下的暗室中,这下,秋月霞是男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