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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茂的事,在漫画圈子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热议,尽管有多家企业想要给这个话题降温,但在漫家网这样的论坛里,这件事反而成为了舆论的中心。
读者也好,漫画家也好,纷纷为魏茂打抱不平,但也有理智的人,提醒论坛里的人,先别站队,等更多信息出来再说。
更有幸灾乐祸的人,提出“我就说他怎么能这么快蹿红,原来是有人砸钱”的观点,并且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本地,对于像魏茂这种只依靠半部漫画,就快速蹿红的漫画家,不少同行都颇有微词,现在察觉到魏茂竟然有这种秘密,也在网上发表了反对的帖子。
“我就说,魏茂怎么红的这么快,竟然是有背后交易。”
“这种漫画家赶紧消失才好,曝光度炒得这么高,结果,到现在卷均还不到50万册。”
“哈哈……原来,现在只会画漫画的漫画家已经不行了,和这些会炒作的人比,老实的漫画家只会越来越落后。”
“拜托,炒作也需要花钱。这是劣币驱赶良币,好的漫画因为没有炒作,而被这些喜欢操作的漫画掩盖。以后漫画也不用比试质量如何?只要看漫画家背后是否有资金支持即可。”
“穷漫画家愈穷,漫画的质量越低,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温馨满屋》最初在哪个平台连载?以后,我避着点投稿,省的被恶心到。”
……
魏茂被夹在舆论的漩涡中心,支持者居多,也有反对者,而在这些反对者中,不乏语言激烈的言论。
而不管魏茂如何让一部份人不满,但至少在大部分人看来,他也是受害者之一,而始作俑者,肯定是与魏茂谈话的那个人。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这便成为了困扰许多人的难题。
其实,说是难题也不尽然。
对广大的网友而言,并不存在找不到的人,他们甚至可以通过蛛丝马迹的线索,翻出一个人的黑历史。
也就在隔天的晚上,与魏茂对话的那个人的身份被人找了出来。
樊隐墨,一个年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一个人能和魏茂谈合同,说明这个叫樊隐墨的,应该也不差。
没过多久,樊隐墨的另一个身份被人挖了出来。
“我去,樊隐墨竟然是masker!”
“masker?怎么这么耳熟?”
“当然耳熟了,他是《末日救援》的作者,获得了第二届金画笔奖,当时应该也就20岁上下吧?据说是沈老师之后,又一个漫画界的天才,不知道为什么,在《末日救援》之后,再没有过作品,原来自己开始做boss了。”
“樊隐墨如果是漫画家,他为什么这么吝啬,压.榨魏茂老师的稿费?漫画家何苦难为漫画家?”
“事态的进展,让人大跌眼界,原来是漫画家之间的事。”
“难受啊,我也是《末日救援》的读者,怎么办!?我到底支持谁啊?”
“masker尽管年纪比魏茂老师小,但他出道的时间很早,说是魏茂老师的前辈也不为过,甚至有可能是魏茂老师在漫画道路上的引路人,这么对待一名新人……masker老师也能做得出来!?”
“……”
樊隐墨也没料到自己会被人扒出来。
在得知这条新闻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网上流传的证据,原来他经常带的手串,与当时参加金画笔奖颁奖典礼的手串,完全一致,让樊隐墨和masker画上了等号。而根据身高、体型,以及身上衣服等因素,确定他是樊隐墨的人,肯定和他认识,再不然就是和他合作过的人,现在为魏茂打抱不平。
“我真是……”
樊隐墨气得把手串摘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樊隐墨咬着指甲,双腿不停的抖动,内心更是心乱如麻。
从自己工作间出来,下楼拿饮料的石磊,见到坐在客厅沙发的樊隐墨,咧了下嘴,从冰箱里拿到两罐可乐,将其中一罐递给了樊隐墨。
樊隐墨没有喝可乐的打算,将可乐放在了茶几上,见石群准备离开,突然叫住了石群。
“怎么了,樊老师?”石群回身看着樊隐墨。
“你是……你是不是也准备离开我?”樊隐墨问道。
“啊?怎么会?”石群摇头。
“树倒猕猴散……你肯定是这样想的……”樊隐墨盯着石群。
石群没有出声。
他和樊隐墨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樊隐墨这么紧张。
想想也是,樊隐墨从接触漫画开始,就一直顺风顺水。创办工作室,虽然前期投入不少,但凭借《魔王家教》和《天下无妖》,也能够达到收支平衡,而在《温馨满屋》大火之后,工作室也终于开始赚钱。
这一路走下来,樊隐墨甚至没有遇到过太困难的事,而这次被人抓拍,并且被人救了出来,应该是樊隐墨第一次面临如此多的舆论而且,还是以指责居多。
当一个人第一次成为舆论的中心时,他所面临的压力,外人很难想象。
“真不是。如果没有你,谁给我发工资?”石群问道。
“啊?”樊隐墨愣住了。
“虽然少赚了点钱,但贵在稳定啊。我也不确定,下一部漫画是否能火……”石群尴尬地挠着头。
他更希望稳定,而不是那种上下起伏的生活。
他有些穷怕了。
“这样……呼……”樊隐墨搓了搓手,这才发现手心不知在何时,已经攥满了汗水。
“你……没事吧?”石群不确定地问道。
“没……”樊隐墨深吸一口气,将心态调匀,“只要你不叛.变,我就没事。”
“要不要和魏茂谈一下?”
“和他谈?他以为他是谁?他是我捧起来!我和他谈?如果其他漫画效仿他,我的工作室还开不开?”樊隐墨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眼睛充满血丝,石群被吓了一跳。
石群咧了下嘴,“最不能这样下去吧?至少要找个人好好商量一下。”
“找人商量?哪有……有……”樊隐墨拍了一下额头,“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咦?”石群诧异地看着樊隐墨。
樊隐墨抽了张抽纸,擦拭额头以及手上的汗水,“我问一下家里人,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不就好了?”
啊?家里人?
石群很少听到樊隐墨提起家里人,“是请他们帮忙?”
“不用。我们资金充足,不需要找他们,但是……”樊隐墨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我要知道该怎么破解目前的困境。”
石群没有出声,只是尴尬的笑了一声。
他也想知道该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境……只是,他也能力有限,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即使知道也不会开口,万一出错,他要被樊隐墨责备,甚至要担任责任。
他担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