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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季暖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眼前看上去十分高档豪华的尊悦会所门前。
临来之前她给季弘文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有接,再给周秘书打电话,周秘书说季董的手机放在外衣的口袋里了,正在和几个老友打牌喝酒。
季暖到的时候看着这家位置相当不错的会所,平时爸虽然不算是特别低调的人,但一般选的应酬场所也都是些相对安静的主题会所,或者古色古香看起来非常气派的酒楼。
还是第一次选在这么……年轻的地方。
不过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太多,这也算是t市最大的会所之一,爸如果想来这里谈合作或是请客会见老友,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所以才选了这里,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会所里还没有完全嗨起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向里走。
看见站在里面的侍者,她正要去问十八号包厢在哪,结果还没问,忽然旁边伸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猛地转过眼,看见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职业的西装:“是季小姐吗?”
季暖警惕谨慎的打量着对方:“你是?”
对方客气的微笑:“我是季董派来接您的,季董正在包厢等您,跟我来就是了。”
从一开始联系季暖的人就不是她爸爸本人,周秘书就算是可信,但也没有她爸本人更可信。
现在来接她的人更是个陌生人。
季暖眉一挑:“你是季董派来的人,他来t市是带了新的助手还是怎么?周秘书人呢?”
她爸一下都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季暖心下的警惕越来越重。
对方彬彬有礼的微笑,语气平静从容没有任何破绽:“季董喝多了,周秘书在包厢里得看着,我是季董身边新来的助手,季小姐您不信我,但也总要相信周秘书,她在季氏集团已经这么多年了,您总不能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何况我与季小姐您也是初次见面,对您没有任何动机,您这是……不放心?”
季暖没说话,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洗手间:“可以,我刚才来的时候太匆忙,能让我去洗手间涂个口红吗?”
“见父亲也要补妆?”
“当然,在场的不是还有我父亲的老友么?简单的修饰一下自己的妆容是最基本的礼仪。”
那人只好对她点了点头:“好的。”
季暖握着手机快步走进洗手间,进去后第一时间给墨景深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她知道他在子公司开会,昨晚他就说过今天晚上有子公司的考察项目需要临时决策,晚上有个会。
季暖很少在这种明知道他在开会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墨景深看见直接接了。
“有事?”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季暖不想外边的人听到,压低了声音:“我在尊悦会所,我爸的秘书约我来这里,但现在还没看见我爸。现在暂时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事,但如果隔二十分钟后你打我的电话我却没接的话,那就是真的有事。”
不等墨景深再开口,外面的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外了。
季暖在那人发现她打电话之间倏的将电话放下,挂断,再拿着一支口红随意的涂了一下,转头对着门外等候的人说:“走吧,请带路。”
搭乘电梯到达十八号包厢所在的楼层,那个人带着她去了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到门口时他打开门,转头示意季暖进去。
这门里虽然是包厢的样子,但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季暖站在门口没进去:“不是说我爸和几个友人正在喝酒?周秘书也在里面看着?怎么没声音?”
“季董是在隔壁的包厢,他想季小姐您了,但知道您不喜欢这种喝酒应酬的诚,如果您去了的话肯定免不了要被劝几杯酒,所以让您先在这里等他,季小姐别急,我去问问周秘书,看看季董什么时候能过来。”
季暖觉得这事很有意思。
周秘书虽然在季氏多年,但是看来也并不是很可靠。
她向后退了一步,离那道门远了一些,听见隔壁确实有人在唱歌还有酒杯交碰的动静:“没事,我爸从小就不让我喝酒,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就算是进去了也没关系。”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
他转身去了隔壁,打开门后说:“季小姐,请。”
季暖这才走进去,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墙上的几十寸大彩屏大电视里放映着某酒会上觥筹交错还有ktv唱歌时的影像。
她赫然转身,身后的门却已经砰的一下直接关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果然,手机在包厢里没有信号,无论是刚才旁边的房间还是这个房间,都是对方太了解她谨慎的性子而针对她专门设计的。
这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里面的灯光大亮,茶几和沙发上干干净净,一瓶酒都没有。
却只有一杯飘着白气的茶,放在茶几的中间,说明之前坐在这里的人才刚刚离开不久。
季暖没有伸手去碰,眼神在四周又看了眼,转身走到窗前向外看,这里楼层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是外面没有任何辅助物,没办法从这里出去。
周秘书跟在她父亲身边那么多年了,轻易不会动摇本心,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能买通周秘书?
忽然,困意阵阵的来袭。
季暖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脑袋越来越沉。
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坐下,所以顷刻就因为脑袋的失重而用力摇了下头,也从困倦中惊醒了过来。
只是一时间大脑里有些浆糊,她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她才进来五分钟就这样了!
果然有问题!
季暖转身正要去打开窗子,还没走到一半,身子一软就直接跌到了沙发上。
她抚着自己的额头,一阵阵越来越明显的眩晕感袭来。
头很重,视线也有些模糊,季暖紧纂着自己的手,用指甲深嵌入掌心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
经历过这么多事,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这房间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