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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公子被请进昭靖王府。
银色面具下,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看来在王兄的心中,姜姜还真是一等一的重要,不然的话,怎么上午刚刚给她传了装病的纸条,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把自己请来给她诊病了呢?
申屠稳越重视姜姜,悬壶公子心里就越高兴。
走进远尘斋,一眼就看见申屠稳站在那里,尽管在别人看来他神情如常,但熟悉他的如意太子却清楚,他这王兄此时已经急得快七窍生烟了。
但只要他脸上戴着这张面具,他的身份便是悬壶公子,而非如意太子。
“王爷莫急,等在下为这位姑娘诊一诊脉。”悬壶公子走上前,一本正经的给姜姜诊脉。
此时申屠稳早已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只希望奇迹能够出现,他能够顺利的唤醒姜姜。
“房间里的人太多,无关的人都先下去吧!”悬壶公子说道。
“她的病——”申屠稳当然不放心。
“我有五成的把握,”悬壶公子头也不回的说道:“只是请王爷让其他的人都先退出去。”
申屠稳听他这么说,赶紧叫那些丫鬟全部都退出去,只留他自己在一旁看着。
悬壶公子也知道,若是叫他也出去,这位多疑的王爷肯定会不放心。
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正今天他装模作样的把姜姜给唤醒,然后说需要复诊,那么也不愁没有机会和姜姜说说话话。
所以演戏要演全套,故而悬壶公子从自己随身的医箱里拿出很多瓶瓶罐罐来。
煞有介事的鼓捣一番,然后点燃了两根熏香,在姜姜的鼻子下面绕了两圈。
姜姜睡得正香,闻到这股味道便不由得幽幽转醒。
悬壶公子怕他刚刚醒来犯迷糊,便率先开口道:“姑娘,你醒了。可感觉有哪里不舒服?”
姜姜一看他坐在面前,立刻想起来自己也是负责装病的,于是便语气极其虚弱的说道:“我觉得头特别晕,看不清东西。”
她一开口,申屠稳立刻走了上来,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但介于外人在场,只得拼命的压抑着,问她:“我请了凌天成中医术最高明的悬壶公子来了,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他自然知道悬壶公子和姜姜是相识的,但姜姜既然说她看不清楚,那么自然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
“原来是悬壶公子,”姜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求你一定要把我治好。”
“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你病症尚浅,只要每天多加注意就能痊愈。”悬壶公子这话其实主要是说给申屠稳听的,只有他和姜姜知道,姜姜根本没有病,但申屠稳却已经吓坏了。
悬壶公子在路上就已经听王府的侍卫描述了姜姜的病情,敲和明珰当年的症状极其相似。引起申屠稳不好的回忆,因此恐惧也会加倍。
“放心,你一定要放松心情,我给你留下几丸我自己配制的丸药,你在每日早饭前晚饭后用温水送服下去,”悬壶公子说道:“只是从明日起,我要连着几天来府上给你复诊,才能保证你病情稳定,不再复发。”
“这样最好,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不要留下隐患。”还没等姜姜说话,申屠稳就开口了,反正这家伙就住在隔壁院子。
“既然姑娘醒了,我就不多留了,”悬壶公子来得干脆,去得也干脆:“这段时间要在床上静养,饮食也宜清淡些。”
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申屠稳跟在他后面。
“她的餐明珰的病——”申屠稳问悬壶公子。
“不太一样,”悬壶公子说道:“她这个病症算是有迹可循的,而明珰那个却压根儿找不出任何思路。”
“她这究竟是什么病?”申屠稳追问道:“如何前两个大夫都看不出她脉象上有任何问题?”
“不然怎么叫疑难杂症呢?”悬壶公子闻言一笑,并不打算解释:“不过王爷尽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就能够治得了她的病,虽然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复发,但即便是复发我也能把它治好就行了。”
有了他这番话,昭靖王爷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那明日你先早些过来给她复诊吧,”申屠稳说道:“到时我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支开,你直接翻墙过来就好。”
“这怎么行?!搞不好我的身份可就穿帮了。”悬壶公子不愿意:“你想让姜姜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吗?她那么聪明,说不定会猜出来。”
别看在昭靖王爷的心中悬壶公子和如意太子可以完全画等号,但在姜姜那里可就不是了,悬壶公子是她的盟友,而如意太子对她来讲是一个陌生人。
当然,悬壶公子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姜姜的心中,如意太子已经是一个变态色胚了。
又何况若是这层面具揭开,只怕姜姜会怀疑他的动机,到时候自己的大计划执行起来恐怕就会受到阻碍。
“她在房中静养,如何能看到你翻墙过来?”申屠稳表示不敢苟同。
“左右耽误不了给她治病就是了,”悬壶公子依然坚持:“明日辰时我一定到。”
事关姜姜,申屠稳也不好拿他怎样想,这毕竟是医者仁心,姜姜如今是病人,也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如意太子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而在房中负责装病的姜姜,此时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申屠稳几乎是寸步不离,弄得她心烦的不行。
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明天即便是悬壶公子来了也不能和自己单独谈话。
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个瘟神支走才行,姜姜躺在床上一脸的虚弱,但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但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天还没亮,申屠稳突然就接到了皇帝的命令,要他一早上朝去。
一般来讲,每天的早朝申屠稳都是要例行上朝的,但官员们自来都有请假的惯例。
申屠稳本打算着,第二天早上告假不上朝的,但是皇帝的口谕来了,他想请假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上朝去。
不过想到早朝散了也不过才辰初,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是完全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