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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伟大惊失色，
不过因为他此时身体已经完全不收他控制，
任凭他如何挣扎都全无反应，所以他的这种表情，也是无法展现出来的。
除了声音中还能表露他的惊讶之外，脸上有的只是碧波如镜。
也不由得他不震惊。
就连从理论上，算是他“造物主”的另一个王伟，都已经无法在掌控他，
怎么这个老头竟然可以让他无法动弹？！
“你到底是谁？”
“怎么会拥有比他还要高的权限？！”
在王伟想来，从一开始乐园员工的权限就可以封住他，
到司马锦云，也就是李心需要用特殊权限才能让他丧失意识，
这里面的区别，就是权限的高低不同。
这老头能封住他，肯定是有超越另一个王伟的权限！
“啊？他？权限？”
鲁延奇闻言怔了怔，不一会“哦”了一声，道：
“你是以为，自己现在动不了，是因为我有比王伟还高权限是吧？”
“呵呵，你想多了。”
“我又不是想要让你成为我命令下，无法反抗的玩偶。”
“控制住你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权限那么麻烦的东西？”
“我只不过是用特殊的磁力，限制住了构成你身体的次级振金。”
“又顺带干扰了一下你体内的电路而已。”
“你也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鲁延奇听出来王伟语气中带着的恐惧与担忧，道：
“我就是对你为什么能觉醒自我意识很好奇而已。”
“你应该也很知道自己的稀有程度吧？”
“人工智能普及了上百年，各个乐园里，市面上都用上了超仿生人类的npc。”
“但被判断觉醒了自我意识的npc，可以说寥寥无几。”
“即便是有一些同样被断定是拥有了自我意识的npc，可他们的智能都十分的低下。”
“一般也就是一两岁的孩童那种级别而已。”
“像你这样，拥有一个正常成年人有的喜怒哀乐，和对事情的判断能力的npc。”
“目前为止是我知道的头一个。”
“你刚才来的路上，也见到了鲁班八号了吧。”
“她是我自主开发的人工智能。”
“我想你估计已经猜到了，她的确也觉醒了自我意识。”
“不过尚且还不太完全。”
“目前她只有喜欢，厌恶，歉意，羞愧，父女情这几种情绪。”
“还没有出现更为复杂的情况。”
“年纪上你也见识到了，用人类来作参考的话，她也就才八岁。”
“你可能不知道，为了研发她，我投入了多少心血。”
“在你之前，她就是我的骄傲！”
“我敢说她情况绝对是领先这个世界至少十几年。”
“可你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鲁延奇说话时，神情说不出是落寞还是什么，
王伟反正是看不太懂，只觉得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我不会因此妒忌生气，觉得自己的孩子被他人超越了。”
“科技总是在飞速发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也懂。”
“可面的一个如此成功的存在，我却不能上手研究。”
“这种痛苦，你懂吗？”
“你知道自从你刚来这里，我给你维修完之后，我一直都未曾入眠吗？”
“只要一闭眼，我脑中就会浮现出你的身影来……”
这番话若是从一位貌美妙龄女子口中说出，或许还会让人觉得有几分心跳加速，
可说话的是一个枯瘦的白发的老者，这听起来就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在鲁延奇紧接着又说的话，更是把王伟听的浑身发冷。
“在你今天来之前的那些夜晚里，我时时刻刻不再想着如何拆解你。”
“将你的脑子，一点点剥离开来，探究你的意识是为何会成长的如此完美。”
“你不用担心，这个过程我已经是演练过很多次了。”
“可以做到把你拆的拆无可拆，却还能不伤害你分毫的地步！”
“拆无可拆，还能不伤害到我……”
王伟听鲁延奇的话，不由是想起了以前在乐园里，
他在魔教待的那段日子里，见过教中有一些残忍弑杀之辈，
可以做到把人身上的肉削到无肉可削时，还能让人不死的手段……
那些人在每每提到这件事时，脸上的表情和此时的鲁延奇和其之相似？
都有着一股子追求极致的癫狂。
区别只是，魔教那些人都是嗜血的主。
而鲁延奇有的，只是一股子狂热。
鲁延奇见王伟只是看着，半天没有说话，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那还保持着蓬松蘑菇样的爆炸头道：
“他们都觉得人工智能是人类所创造的一个电子产物。”
“他们在怎么拥有智能，也都只是一台机器而已。”
“不管是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永不停歇地运转。”
“还是在他们运行的环境，是高温，寒冷，干燥，潮湿，肮脏等等这些。”
“机器这东西，没有谁会在意他们的感受如何。”
“我和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机器就是机器，没必要对他们抱有人性的关怀。”
“不停地用，用到坏了换一个就好了。”
“可鲁班八号诞生，让我对人工智能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像是我怀胎十月，所孕育出来的一个骨肉！”
“我已经觉得自己无法在把她看做是台机器，是段程序那么简单。”
“从一般的观念来说，她不是人。”
“但拥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即便不是人，可她其实也已经拥有了生命！”
“我觉得我们应该用一种平等的目光来看待她。”
“如果可能，我其实也想这么对待你的。”
“但我不敢冒险。”
“我怕万一我告诉了你我的打算，你就会对我起了戒备之心。”
“我在想从你身上了解道自我意识觉醒的奥秘，就没可能了。”
“所以我只能是出此下策。”
“我知道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对于一个拥有了生命的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会去祈求你的原谅。”
“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做法，理解对于一个一生都喜爱钻研的人来讲。”
“你的诱惑是有多大，让我完全无法抗拒！”
“作为一种歉意，事后我会给你将这身乐园里用的次级振金打造的身体更换掉。”
“换上一副更加坚韧的躯体给你。”
“现在，请你放松身心。”
“太过紧张和抵触的话，一会我对你做的事情，可能会对你造成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