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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姐姐,秦琴姐姐,你们俩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都。”燕子欢快地飞进沃琳的寝室。
沃琳不吃她这一套:“嘴巴这么甜,说,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怕我告状?”
“嘿嘿嘿,我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做坏事。”燕子摇头晃脑。
“你要是会乖,太阳都会从天上掉下来。”秦琴夸张地做了个指天入地的动作。
“嘘——”床上的张可欣食指竖起,示意沃琳和秦琴噤声,做嘴型,“燕子爸妈在对面。”
要是被燕子爸妈听见了沃琳和秦琴的话,燕子少不了受一顿数落。
沃琳好笑摇头,收拾床铺准备睡觉。
秦琴则冲燕子撇嘴摇头做鬼脸,燕子调皮地同样回以鬼脸,两人笑闹起来。
一个中年妇女掀帘进来,冲沃琳温和地笑道:“小沃,家教回来了?”
沃琳拉过凳子让中年妇女坐:“是呀枚姨,不过没有上课,那家孩子今晚自习呢。”
这是燕子的妈妈,姓枚。
“哎哟,上自习也没有跟你通个气吗,你岂不是白跑了一趟?”枚姨话是对沃琳说的,眼睛瞟向秦琴。
“枚姨好!”秦琴礼貌地问候过,安静地坐下,燕子和她挤坐在一起。
沃琳解释:“她的家教时间本来就是要请假的,要是自习时间突击考试,就请不了假啦。”
“哦,是这样啊,”枚姨笑笑,问秦琴,“听说你只有十八岁?”
秦琴点头:“嗯,过了书架就满十九岁了。”
“哎哟,少年大学生呀,”枚姨夸道,“听说你看外国电影都是看原版没有中文字幕的,了不起呀,你爸妈肯定很为你骄傲吧,我们家燕子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燕子插嘴:“妈,你有话能不能直说呀,我听着都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嗔过燕子,枚姨接着和秦琴聊,“听说你和我家燕子很合得来,要是我邀请你到我家去,你愿意吗?”
嗯?什么意思,沃琳和秦琴面面相觑,把视线转向枚姨,等下文。
“哎哟,看我这人,”枚姨做出恍然大悟状,“真是糊涂了,没把话说清楚,罪过罪过。”
转而一脸歉意地向沃琳解释:“小沃呀,我和燕子她爸这次说是出差,其实是办理我的调动工作去了,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正式调到咱们h市上班了,不再是以借调的名义。”
“恭喜你了枚姨!”沃琳和秦琴道喜。
枚姨长长地舒了口气:“确实不容易呢,为了工作调动的事,我们忙了有四年多时间,比你们上大学的时间还长,这下好了,终于办顺了,我们家燕子也不用到处流浪了。”
“是的呢,这是大好的喜事呀!”沃琳附和,心说有话就直说呗,你的家事不用告诉我。
枚姨笑笑,朝门外道:“你进来吧。”
一个中年男人掀帘进来,朝沃琳和秦琴点点头:“这么晚,打扰了。”
张可欣躺在床上脸朝向墙,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沃琳和秦琴礼貌地打招呼:“邱叔好!”
两人真心不想多说话,实在觉得今晚这两口子够假。
燕子耐不住性子:“爸,我妈啰嗦了半天,正经话没说一句,你有话直说,快熄灯了都!”
枚姨瞪燕子:“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朝沃琳和秦琴笑道:“没有娘在跟前管着,这孩子学野了,让你们见笑了。”
燕子翻了个白眼,赌气脸扭向一边。
沃琳和秦琴回应以微笑摇头,两人觉得脸都僵了。
“是这样的,”妻子前戏已做足,邱叔说话倒真是没再拐弯抹角,“燕子妈妈正式调回咱们h市上班,就不用像借调时那样定期要回总部汇报,以后燕子也不用寄住在咱们这里了,我们这次来,是把燕子的东西全部搬回去,小沃的家教工作,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沃琳木木地点头,没有一点失去家教工作的心痛,今晚已经历两次打击,心理麻木了。
本来她这份家教就只是名义上的,这夫妻二人象征性地付过一次家教费,沃琳看在覃教授的面子上,推脱没要,当是帮覃教授的忙,那以后这夫妻再也没有提家教费的事。
“小秦啊,”邱叔换上了亲热的口气,“听燕子说,你答应以后燕子的英语就由你负责了,能有你这个少年大学生老师,是我们燕子的福气,你现在没课,就住在我们家啊,给燕子上课也方便,你要是回学校有事,我和你枚姨开车送你。”
沃琳一阵恶心,这两口子自说自话的功夫还真是不一般,擅自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嘻嘻,”秦琴换上孩子般天真烂漫的笑容,“邱叔,枚姨,你们真是为燕子想得周到,有你们这样的爸妈,很让我羡慕呢。”
“这么说你答应了,”枚姨欣喜,“哎哟,我给你说啊小秦,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只要我们燕子有的东西,绝对少不了你的,听说你的厨艺也不错,有了你呀,我们燕子真是有福了!”
“嘻嘻,听着挺诱人的哈,”秦琴嬉笑,“可我怎么觉着你们不像是找家教,倒像找保姆!”
“噗——”看似睡着的赵可欣喷笑。
“呵呵——”原本被枚姨的话气着的沃琳,也因秦琴的故作天真逗乐。
“哎哟,话可不能这么说,”枚姨纠正秦琴的说法,“我们包吃包住,不会少你的工资,逢年过节,我们还可以带你去大商场买衣服,都是名牌,不用你自己掏钱。”
沃琳配合秦琴,笑哈哈接话,“因为也不用你们自己掏钱啊,我们还有不到三个月毕业,毕业之前只有一个端午节,没有年了,端午节是吃粽子的节日。”
枚姨不满:“小沃啊,我和你邱叔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说得好像我们要占小秦的便宜一样,我们可是为了小秦好,听说小秦家庭困难,我们会给小秦高工资的。”
“再高的工资能高到哪儿去,”张可欣忽地坐起,“用家教工资,请个兼职保姆,我们大学生是单纯,可不是傻,我们秦琴家庭是不富裕,可也不是让你们随便算计的。”
枚姨彻底撕破脸皮:“你怎么说话呢,这关你什么事啊,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