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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流着哈喇子的大脸映入眼帘,吓得好悬没一个激灵把人给踹下去。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特么是赵光美,自己原来真的跟他抵足而眠了,呲溜一下跳下床,浑身下乱摸了摸,还捂了下屁股,嗯,没啥异样的感觉,这才放心下来。
这货还真在自己家睡了啊。
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这货非自己是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怎么拉都拉不走,拽不动,后来还抱着他的一个护卫的大腿喊爹,估计是想赵弘殷了,反正那护卫的表情老精彩了,孙悦严重怀疑他当时已经吓尿裤子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派了一个护卫回家传了口信,由他了。
孙悦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瞅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赵光美,这特么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当真是想干啥干啥,想咋干咋干,估计十之**眼前这货是当今下最幸福的人了吧,起他那个当皇帝的大哥和当开封府尹的二哥,这才特么是人生赢家呀。
过了一会,门突然从外面被推了开来,却是曹妮儿进来,手还端着两碗汤茶。
“醒了?”
孙悦笑道:“我醒了,赵兄还睡着呢。”
见曹妮儿一脚抬起,咣的一下踹在了他的屁股,直接给踹到霖,让门口的两个护卫一愣,对视了一眼心想,这特么算不算我们保护不力?
“起来喝茶!我特意亲手煎的。”
赵光美一屁墩坐地,整个人醒的时候明显激了一下,一脸懵逼的瞅着这个似乎恶意满满的世界。
好半,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孙悦家里,昨晚的事隐隐约约记得,又不太记得,反正肯定是丢了人了。
抬头看了一眼曹妮儿,赵光美脑子更懵,什么情况?莫非我昨晚发育了?
“想什么呢,你这公子哥怎么傻呵呵的,赶紧过来吃茶,知道你们都喝多了,一大早的,我和我娘特意煎的二陈汤,赶紧的喝了,还有好多要送呢。”
嗯,自从叫了张氏一声娘,感觉曹妮儿的气质跟张氏居然莫名其妙的近了几分,也是惊。
二陈汤在后世是当祛痰的药的,但在北宋时却是最为流行的煎茶之一,用于早饭之前开胃,尤其这东西除了茶叶之外又是以生姜和乌梅为主料,最是解酒,赵光美自然不会陌生,闻言赶忙站了起来,端起来咕咚咚一饮而尽。
喝完,他还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赞叹道:“不错不错,姑娘果真是好手艺,这药茶煎的,已经颇登大雅之堂了,只是这茶叶差了一些,若是能取得再嫩一些,完美了。”
曹妮儿白了他一眼道:“嘴倒是刁,真不愧是富家少爷,有的吃不错了,还挑嘴,今年扬州刚打了仗,市面的新茶有钱都买不到,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感觉你什么好东西都张嘴来啊,肯定又是个贪污**的贪官。”
赵光美尴尬地笑了笑,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一个女人这么数落过,一时间居然还有点手足无措。
这货可不是一般的老,稍微分析一下能得出结论,杜老太后生他的时候至少也在四十五开外了,毕竟赵匡胤面还有一个早夭的和一个可以拎着擀面杖满城削他的姐姐,是老来得子,但实际应该跟孙子的年纪差不多,他姐从年龄来跟他已经是两代人了,全家人都把他捧手心里,冷不丁的被女人一数落,这货居然还脸红了!
抬头瞥了眼曹妮儿,赵光美更觉惊,却见今的曹妮儿,穿了一身青色的布料长衫,是男人穿的那种,却又收了腰,花了袖口,领口处还秀了一朵花,看去不伦不类,却还挺好看。
曹妮儿见赵光美瞅她衣服,也低头看了一眼,不太自信地问道:“这衣裳,是我娘买来长衫之后改的,我要学了,也不知应该穿什么,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见多识广,这样穿,是不是很怪呀。”
赵光美摇头道:“不怪,一点都不怪,挺好看的,而且还有一点书卷气。”
曹妮儿一听立马欢喜了不少,嘴角都往翘了,既然赵三这样的权贵人家孩都不怪,那自然真的不怪,谁敢怪是谁土包子。
孙悦突然想起来他兜里还有一钗,掏出来道:“对了阿姊,这是赵兄弟昨日的贺礼,我看这款式婶婶也戴不,喏,你带着吧,甭跟他客气,他有的是钱。”
女人么,不管什么年代,都对亮晶晶的东西没有抵抗力,闻言欣喜地接过钗,赞叹道:“真好看,好东西啊,城北淑芳阁里都极少见这么精致的东西吧。”
赵光美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地道:“我加钱给他们,专门让他们打的,本想送给我大侄女,恰逢其会赶了,我倒是觉得你带更合适一些,这钗,跟你有缘。”
曹妮儿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笑道:“那谢谢你了啊,我弟既然你有钱,不跟你客气了。”
赵光美又道:“不过既然是要学,又配了这身衣裳,插钗不太匹配了,这样,我侄女那有一把是扇子,象牙镶珠的,面有雕刻大师制的镂空的花纹图案,另配了一个用金丝缝编角的香囊,学的话,拿在手里最是合适不过,明日我去给你要来便是。”
孙悦闻言,一阵咳嗽,好悬没把二陈汤从鼻孔里喷出来。
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艹!
曹妮儿不好意思地道:“既然是你侄女的心爱之物,怎么能让你拿来送我呢,心意领了,东西不用了。”
“没事没事,我侄女那好东西很多的,也不差一把扇子,我回头再送给他一些好东西也是了,你不用跟我客气,像悦兄弟的一样,我们家有的是钱。”
曹女闻言一阵欢喜,明知道要人家侄女的东西不好,只是听这赵公子描述,他是真的喜欢那样的一把扇子,拒绝的话又不出口,索性低下头,啥都不了。
赵光美又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曹妮儿一听脸拉下来了,咣咣两下把空碗放到托盘,没好气地道:“走了,我还得给其他宾客送药茶呢。”
完,曹妮儿摔门而去。
赵光美懵逼地道:“她这是。。。。什么情况?”
像前的,宋朝时女子地位很高,远不像明清时候那样,名字个名字跟定了终身似的,虽然也不能给的太随便,但朋友之间互通名姓本是应有之理,所以赵光美一时真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孙悦苦笑道:“不是冲你,我阿姊没名字,这是扎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