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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孙春明捂着脑袋,吃早饭的时候都不太敢低头了,昨那么一气,脑瓜子面缝的线到底还是有点崩开了。
最终,他们还是没跟对面动手,眼看着他们把杨蓉给带走了,虽然憋屈,可事实人家是占着理,不服也只能忍着。
宋初虽然没有礼教严苛,但家庭伦理却是国法还大的东西,官家莫管家务事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且根深蒂固了,杨家那么一大家子人,赚钱的是特么女人,却特娘的是男缺家,以至于她那三叔明明猪狗不如,原则却是杨蓉的叔父,对杨蓉几乎有生杀大权,敢反抗,先给你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在宋朝,任何人只要扣这么一顶帽子,这辈子便算是彻底的毁了,出门买个菜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经此一事,孙春明对杨蓉所谓的自己解决已经基本不报信心了,
越想越气,以至于想来斯有礼的孙春明,早饭还没吃完,把盘子碗的一股脑都摔了。
将近午,老方带了几个人过来,显然也是听了昨的事,吵吵嚷嚷的,闹得他好不心烦。
“谁啊这是,这特娘的谁干的!春哥儿放心,我弄死他个狗娘养的。”
“老方啊,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我已经够烦的了,这不是靠拳头能解决得聊事,他们占着理呢。”
着,便将前因后果给老方了一。
“这是什么特娘的混账逻辑,底下哪有这么坑自己侄女的叔父?不行,我非弄死他不可,有什么事我顶着。”
孙春明怒道:“你给我坐下!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别给我添乱了。”
老方恨恨地用拳头捶了一下大腿,只得无奈的坐下,跟着孙春明一起憋气。
与此同时,杨家,也在演着一场家族内部的对决。
杨蓉一身礼服,十分郑重的将家里的几个长辈都请到首位坐着,十分郑重地行礼拜见,然后道:“三叔,各位长辈,现在全家人都在,投资丰乐楼的事,咱们商量商量吧。”
三叔不乐意道:“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大白的为什么不开门做生意?全家人喝西北风么?大侄女,不要别人捧你几句,几句好听的,你真以为你还是千金姐啊,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个贱人,一辈子都是贱人,莫要想做那良家之事。”
“三叔!我敬你是长辈,可你也别。。。。别太过分了。”
还是另一位长辈开口道:“三哥,话不要这么难听,毕竟是咱们自己家的侄女,另外蓉啊,你三叔的话,话糙理不糙,咱们家命苦,全家都沦为了贱籍,多亏了魏相公帮衬,才没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你若是真遇到了良人想要托付,我们也不会非拦着你,但你一人走也是了,何必将咱们全家都搭进去?当年家里出事,是我们几个老东西把家抗下来的,也是我们去找魏相公求他帮衬的,当年你才十二岁,也是我们把你养这么大,把你捧到今的地位的,现如今算要走,难道连留下点银钱给我们养老都不愿意?便是良家女子出嫁也得要点聘礼,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你便是给人做妾,难道家里不该要点卖身钱?孩子,不管你多红,多少人捧,给家里赚了多少钱,总得讲点理吧。”
杨蓉恨的直咬牙,咬的牙花子都出血,气的眼珠子里都是泪花,可偏偏这歪理乍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
“三叔四叔,各位长辈,不是我杨蓉不敬长辈,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我和孙公子的事放到一边姑且不谈,二十万贯买下丰乐楼三成份子这事,你们摸着良心,这买卖到底是咱们帮他,还是他在帮咱们?不用你们提醒我,我知道自己是贱籍,家里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是贱籍,如今我存下的钱,哪怕不嫁人也够我一辈子花销了,可是姐妹们呢?非要等到门前冷落车马稀的那一么?过些年,弹曲子没人听了是不是要卖酒卖笑?等酒笑都卖不出去了,是不是要卖身?卖身也卖不出去的那一呢?娘的你们这么想卖,你们自己卖啊!”
着,杨蓉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狠狠地摔碎了手的茶杯。
众人都傻了,这还是一向温柔婉约的杨蓉,第一次发火。
三叔怒拍桌子道:“放肆!有这么跟长辈话的么?”
杨蓉鄙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三叔,您好歹以前也是读过书的,您的气节呢?各位长辈,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有魏相看护,便是没了我,你们也可以捧另一个大家起来,但你们要知道,现在毕竟已经是大宋的下了,魏相的处境,未必还是像之前那样好,他已护了咱们十年,仁至义尽了,难道,一个正经买卖,不将全家性命寄托在他一人身要可靠么?”
杨蓉的话算是有理有据有节,一家人大半都露出了赞许和激动的神色,但可惜,那些坐着的长辈们,大半都在冷笑。
开酒楼,他们没干过啊,谁知道靠谱不靠谱,算是靠谱,可他们什么也不会啊!姑娘们可以唱歌跳舞,可他们呢?虽然现在他们也是吃白饭的,但现在是关起门来聊家事,他们这些长辈可以对这些姑娘们指手画脚,真合伙做了买卖,人家占着大头,这些丫头片子还管得了么?
最后还是三叔一锤定音道:“好了,不用再了,你要疯自己去疯,不过家里的钱,你一分也别想带走,再让你那相好给准备十万贯的赎身钱,这样吧,散了散了,开门迎客吧。”
杨蓉被逼无奈,只得道:“既然谈不拢,那不如这样吧,我带家愿意跟我一起走的姐妹们去开酒楼,我们除了二十万贯之外什么也不带,这个家里的宅子留给各位长辈。”
三叔一把掏出刀来怒道:“杨蓉!你这是要造反么?”
杨蓉寸步不让:“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没听过不许分家的,如今我家这支男丁尽死,我便是话事人,今我要跟你分家,愿意跟我开酒楼的姐妹们站在我后面来。”
唰的一下,几乎全部的女人,都站了出来。
“岂有此理!今让你知道知道这个家谁做主,来人啊,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