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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相信你的眼光,虽然爸爸同她接触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品性端庄的好女人,也相信她定能做你的贤内助。”爸爸说着说着,竟还有些疑问,“只是你们结婚后,她的超市该如何?”
“我决定了,让她来和我一起打理莺歌,她的超市我再给她找人打理好了。”我自信满满地对爸爸道。
“想法是好的,可若由你说出去,她可能会有些想法与不快。”爸爸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些话,还是由爸爸来同她说吧!”
我思索一番后,遂点了点头。
叶氏百货几乎是慎儿母女俩这几年来赖以生存的工具,她投入了无限的心血和精力,方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湛阳商圈中站稳脚跟,虽然我自信满满地对爸爸说让慎儿婚后帮我打理莺歌,其实这心里头,还是有几分不自信的,可是我需要她,将来我若因为身体原因,而先她而去的话,莺歌更需要她,所以我不得不对她狠下心来。
爸爸接着说道:“小哲,如今你年纪也不轻了,这几年来,你身体旧疾也不曾再复发了,所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该承担的责任,你都得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来了,你若想让你的妻儿将来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可不能只顾着眼前的风花雪月,婚姻中,光有爱是远远不够的,它并没有那么好经营,你们将来一定会有争吵,也有可能会有冷战,所以碰到这些问题,不要冲动,也不要气馁,这是每对夫妻的必然经历,你们要在不断的磕磕碰碰中寻找婚姻的精髓,只有互信、互谅、互敬、互爱,这样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我听着听着,只觉鼻子一酸,记忆中,爸爸似乎从来都是以严父的形象示人,他从不曾用这般语重气心长的语气对我说些什么。如今,他终于肯卸下严父的形象,对我谆谆教诲,同我分享他和妈咪这一生相濡以沫后,对于婚姻的深刻理解和诠释。
“爸爸,您的一席话让我受益非浅,我一定时刻谨记您的教诲,承担起男人应有的责任,将婚姻和事业都经营得如鱼得水。”我挺直了腰杆,认真地对爸爸保证。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去吧!多陪陪她们,也让那孩子多熟悉熟悉家里的环境吧,这里将来也是她们的家了,总不能太过于陌生。”爸爸朝我摆手,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我点头,恭敬地退出书房,直接去了前院,见慎儿正在和齐阿姨亲密叙旧,我当着慎儿的面,诚恳请求齐阿姨继续照顾慎儿和囡囡,齐阿姨自然满口答应,不在话下。
待齐阿姨离开后,慎儿问我爸爸同我说了些什么,我把爸爸对我说的重点对慎儿复述了一遍,慎儿听后,同我一样,感触良多。
重新回到正屋时,慎儿又去了妈咪的房间,这会儿家庭医生正在给妈咪打营养针,慎儿正和莫婶拉家常,只是莫婶说着说着,竟唠叨起了我这几年来的一些旧事,好在我及时出现制止,莫婶自知失言,立即住嘴,接着忙其它事去了。
家庭医生走后,慎儿又陪了妈咪好一会儿,竟将我和囡囡赶出了妈咪的房间,囡囡倒也乖巧,也不吵闹,后来干脆在我身上安睡起来。
离去时,爸爸出来送我们,他语重心长地对慎儿说,“我知道你一个人过来不容易,结了婚后,情况也就不同了,超市那边,你不如找个可靠些的人帮忙打理吧,我也老了,帮不了你们多少了,所以莺歌这偌大的摊子,只能指望你和小哲了。”爸爸丢下话后,准备回书房,临进门时,又回头对慎儿说,“慎儿,你以后和小哲一样,改口叫我爸爸吧!伯父伯母的,听起来怪刺耳的。”
我尚未来得及消化爸爸的话,慎儿已经对着爸爸的背影脱口而出,“爸爸,我听您的,我一定好好监督阿哲努力工作,好好孝顺您和妈咪。”
对于慎儿急切的表白,惹来一屋子人的开怀大笑,我更是心花怒放,这样的慎儿才是我最初认识的慎儿,率真、不矫情、不做作。
出门后,慎儿红着脸紧张地问我,“我这算不算是过了伯父这一关了?”
我认真点头,“都喊了爸爸了,哪能不过关?”
慎儿竟趁势而上,又霸道地恢复了多年前的约法三章,只是都是约法三章,内容却完全不同,这第一条,是不许我理会其它的女人。
这个简单,因为除了她外,我本来就从未理会过任何女人。
这第二条,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必需每晚回家,不可夜不归宿。
我的脑子迅速运转着,每晚都必需回到有她在的家,我求之不得。
只是第三条,她竟调皮地说还没有想好,看来她是深受电视剧的荼毒,学着那赵敏,留作将来做杀手锏用了。
囡囡白天玩得有些野,所以晚餐后不久,已浓浓睡意。
安抚囡囡睡着后,我同慎儿商量,等参加完白卉和袁尧诚的婚礼后,该去看望陈琛的父母了,没想到慎儿立即点头答应,看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在白卉的婚礼上,我们阴差阳错地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生生打断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次日送慎儿回超市后,直接被她赶回了公司。
从澳洲回来后,我就给小董放了长假,就是不愿意他打扰我和慎儿相处的每寸时光,估摸着我的那几部车,早已布满了灰尘。
所以我一直都是开她的那款红色奥迪,总觉得既使慎儿不在身边,我开有着我们共同回忆的车,会感觉她和我近在咫尺。
在公司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又风尘仆仆地朝叶氏百货赶去。
囡囡热情地趴在我的身上,小手捏着我的耳朵,和我耳语了好一阵,她说,“琛爸爸不让妈咪和叔叔你结婚,他们就吵起来了,结果妈咪把琛爸爸给气走了,嘻嘻,妈咪还对琛爸爸说,她很爱很爱你,还爱你很久很久喔!”
我也悄悄地对囡囡耳语,“我也爱你妈咪很深、很久。”
囡囡一听乐了,“叔叔,那你要加油哦,绝不能让那个乐叔叔把妈咪先抢了去。”
我笑语,“那是自然,谁也不能把你妈咪从我手中抢走,因为她只属于我。”
慎儿这时不满地数落起我来,“没想到囡囡现在竟然和你串通一气了。”说完又直接威胁囡囡,“改明日我生个弟弟来,看你再怎么得意。”
囡囡眨巴了两下眼睛,与我对视了两秒钟后,直接忽略了慎儿,继续玩积木去了。
慎儿被囡囡镇定的模样儿气得差点抓耳咬腮,最后竟使出杀手锏出来,“我们生一个儿子吧!一个属于司徒家的孩子。”
我想也没想点头答应,又觉得不对,“好像关于生孩子的事,由男人提出来比较合适些。”又搂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也耳语了一番,“关于你给我生孩子一事,其实我很多年前就万般期待了,如今隔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机会了,所以我一定要全力备战,争取在明年这个时候,抱上个大胖小子来。”
慎儿脸唰地红了,伸脚踢我,我眼疾手快,逃过一劫。
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时,白卉的电话打了进来。
到达湘满人间时,门口热闹非凡,只是门口竟有两对新婚夫妇伫立而站,左边是一对二十出头的年轻夫妇,新娘子看着有些疲惫,肚子明显隆起,我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有奉子成婚的嫌疑,右边正是白卉和袁尧诚。
一阵恭喜声后,门口又迎来了一大波的客人,我一手抱着囡囡,一手牵着慎儿朝大厅而去,这时大厅里正响起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优美的旋律,庄重而舒适。
我们寻着陈柰林宣那桌坐下后,二十分钟后,结婚典礼正式开始,不久后,席间互动起来。
不少同学过来同我和陈琛敬酒,我向来酒浅,对酒并不热衷,可抵不住他们一波又一波的侵袭,只得对每位来者稍稍泯一小口,不像陈琛那样来者不拒,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后,陈琛自个儿端着酒杯去其它桌上回敬酒了,慎儿也推我和陈琛一同前去,我不想过度高调,遂赖着不动,慎儿也不再勉强。
酒席快结束时,又有几个同学前来寒暄敬酒,我起身回敬,不经易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视线中,那道身影,很明显是从刚才那对奉子成婚的新人酒席方向而来,正朝洗手间方向而去。
短暂的惊愕后,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侵袭心头。
对身边的同学说声报歉后,匆匆朝洗手间追踪走去,男洗手间里,并没有发现那道身影,正疑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走了眼,可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意念驱使着我朝女洗手间方向而去。
刚走到女洗手间通道口,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慎儿—”
……
那道声音,饱含着浓浓的幽怨与歉疚之情,让听者为之心酸;
那道声音,虽然隔了多年,却依然如同镌刻在我心头般,永远挥之不去。
如果有可能,我和慎儿,必定今生今世再也不愿意碰到这道声音的主人,可是他却真真实实地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