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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莺歌来说,这种活动都是小事,根本不需要身为总裁大人的司徒允哲亲自过目,最多他大笔一挥,签个字让方案生效即可实施了。
可是今年的莺歌却和往年大不相同,这不同处在哪里呢,自然是因为叶慎儿的存在了。
这位不但是莺歌未来的女主人、而且还有着莺歌合作商的身份,若她站在合作商方一边发表些个人‘见解’的话,那么,这些见解也将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至少,司徒允哲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梁曼桢的电话打进来时,正是他俩为了这次商演活动讨论到不可开交的时候。
司徒允哲的意见是按往年的一贯模式,省时省力,而叶慎儿则主张推陈出新,在商演活动中增加些新鲜的娱乐项目,而不仅仅是单调的抽奖活动,再加上唱唱跳跑类的脱俗节目。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保守派,没想到你也有活跃的一面。”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以司徒允哲妥协而告终。
“嘶--,痛!”争执得面红耳赤的叶慎儿,面对出其不意咬住自己刚刚因为愤怒而指责司徒允哲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食指,眼睛鼻子几乎缩成一团。
“感受到了,你手指痛,我心痛。”司徒允哲赶紧松开叶慎儿的食指,“以后这种小事全部交给别人处理就好,我们更应该把精力放在婚礼准备工作上才对。”
“婚礼不是交给伯父和莫叔、莫婶他们操办了吗?我们应该放心才对,所以应该把精力放在公司上才对。”叶慎儿不置可否。
“算了,反正说不过你。”司徒允哲摊了摊手,继而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不如去--”
“在公司吃!”叶慎儿直接打断,司徒允哲还来不及表示反对,敲叶慎儿的手机欢快地响了起来。
叶慎儿随意地接了起来,几秒钟后,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司徒允哲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
“好…,待会儿见!”数秒钟后,叶慎儿挂断了电话,眉间分外凝重。
“是哪位?”
“梁曼桢!她约我见一面。”
“那个女人,不见!”司徒允哲冷哼一声。
“不--”叶慎儿起身,“我想见她一面,她说不会耽识我很多时间,况且,我已经答应她了。”
“那得我陪你去。”
“不用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要挟我的了,主要是她的语气还算友善,不如就见这一次吧!我保证,下不为例。”叶慎儿举起手作势要发誓。
“我能说什么呢?”司徒允哲将叶慎儿的手握在手中,无奈叹息道。
叶慎儿来到与梁曼桢约定的餐厅时,见梁曼桢已然抵达,她隔着玻璃,在餐厅外观察了梁曼桢好一会儿,见她独自坐在角落,似乎神情有些落寞,与多年前相比,气质上多了份成熟,少了些张扬。
叶慎儿推开了玻璃门,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梁曼桢的面前。
“你终于到了。”失神中的梁曼桢看到叶慎儿后,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同我的未婚夫商量婚礼细节,一不小心忘了时间。”叶慎儿故意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在梁曼桢对面大大咧咧坐下。
想想梁曼桢以前对自己的种种不齿行为,叶慎儿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所以打算对其恶作剧一番,算是小惩大戒罢,比起梁曼桢当年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充其量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了。
梁曼桢似乎没想到叶慎儿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一时脸上五颜六色,最后尴尬地说了句,“恭喜你!”
“不客气!”叶慎儿点头,两人各自点了餐后,随即相对无语。
其实再次面对梁曼桢,叶慎儿以为她们一定会剑拔弩张,所以这一路上她想好了无数措词,可不知为何,自从推开那道玻璃门时,她便改变了主意,不是有那句话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梁曼桢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正是她叶慎儿多年前切身经历过的,如今,她俩已算是同病相怜吧!
不过,她可比梁曼桢幸运多了,至少她有囡囡的陪伴,还即将再次步入婚礼了,可是梁曼桢,好像失去婚姻后,什么都不存在了。
“梁小姐,你这么远过来找我,不只是和我用午餐吧?”等餐的时候,叶慎儿开口问梁曼桢。
“你的女儿很可爱。”梁曼桢的眼神游离了半晌后,才缓缓道,却不是回答叶慎儿的提问。
“你见到我女儿了吗?”叶慎儿吃惊地看着梁曼桢。
“见到了,在段家。”梁曼桢慢条斯理地道。
“什么?囡囡什么时候去的段家?”叶慎儿惊得站起了身,不可思议。
“我是昨天去段家时看到的。”梁曼桢苦笑,“你也不用那么吃惊,段母她很喜欢你女儿,呵呵,没想到段母那么瞧不上你,却对你的女儿那般的喜爱。”
“我的女儿,自然是人见人爱的。”叶慎儿叹息一声后,又坐回了位置,罢了,既然囡囡的存在,段家已经人见皆知了,那也没什么好再遮遮掩掩的了。
“想来她长大后一定也会出落得和你一样,集众多宠爱于一生。”梁曼桢道。
“你错了,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讨人喜欢,你也看到了,当年我这个从不被段家承认的儿媳妇, 实际上算是被段家逐出门的。”叶慎儿自嘲道。
“如今看来,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你还有个孩子伴在身边,而我—”梁曼桢也自嘲道。
“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你也生个孩子呢?至少—”叶慎儿想说至少有了孩子,段若尘铁定不会和她离婚,说不定会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因为捆绑在孩子身上的婚姻,必然也是不牢靠的婚姻。
“你以为我不想吗?”梁曼桢突然激动起来,“结婚这几年,他碰我的次数少得可怜,更不愿意和我同床共枕,后面这两年更是过分,他有生理需要时,宁可去外面花钱解决,也不愿意多碰我一下,试问我如何能生得出孩子来?”
叶慎儿沉默了,一时尴尬到不知道如何劝慰梁曼桢。
“曾经我也想有个孩子就好,既使他不理会我,我一个人守着孩子过日子也是好的,可是这一点,他都吝啬给我。”
叶慎儿继续沉默着。
“叶慎儿,你一定在嘲笑我,当年我看你和他离婚,如今你又看我和他离婚,然后你再次粉墨登场。”梁曼桢拿纸巾擦了眼泪,又恨恨地看着叶慎儿,“罢了,我累了,也认了,终究是你赢了。”
“不,我们没有资格取笑任何一方,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未婚夫是司徒允哲,是一个我爱了多年、也爱我多年的男人,我永远不可能再和段家有任何关系,所以绝不可能像你所说的粉墨登场。”
“可是你的女儿流着段家的血,你能弃她于不顾吗?”
“即使我的女儿有着段家的血,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永远只属于我。”叶慎儿云谈风轻地说道:“梁曼桢,我们都是婚姻的失败者和受害者,可是我们今天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那就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部忘记吧,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叶慎儿,你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要说段若尘,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我只会比你更了解他,当年他为了得到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住院期间,也不肯让段家任何人来照顾他,如今他更是为了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我离婚,我就不信,他肯如此轻易地放弃你?”
“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做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他住院期间,是段家不肯来人照顾他,只是派了个家佣每日送三餐过来而已。”叶慎儿纠正梁曼桢的语病。
“呵呵,你真是天真。”梁曼桢突然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叶慎儿,“那只是表象而已,当年他住医院时,分明是他不肯让家人去照顾他,因为他只想激起你的自责与愧疚、博得你的同情,最后逼你自愿去照顾他,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不可能,他那时候那么脆弱,其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人清洗,而让它臭在洗手间里的。”叶慎儿突然感觉窒息无比,她抓住梁曼桢的胳膊,“你又在从中挑拨,你骗我的对不对?”
叶慎儿几乎认定梁曼桢一定是担心她会和段若尘复合,才故意这般般弄是非的。
“啧啧,看来你一直被他所营造出来的表象所蒙蔽。”梁曼桢两眼冒着精光,突然话锋一转,“你可知道段母为什么那么恨你吗?”
“我与她不对盘。”叶慎儿下意识地松开梁曼桢的胳膊,双手改由紧握着茶杯,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为何段母第一次见她时,就对她怒目而视,这些年来,她一直理解成是因为段若尘因她受伤,段母才那般记恨她,现在看来,这其中一定还有着其它的原因,只是任叶慎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段母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们母子间并不亲密,但他总是段母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试问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请你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