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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的确够狠心的,眼里从来就只有司徒允哲,在她眼里,我们这些男人,根本就是如粪土一般的存在着。”乐正东苦笑,“不过你也真是够惨的,占尽了所有先机,竟然也没有让她喜欢上你,我和你比起来,算是幸运的了。”
“所以说,我比你还惨了,慎儿是个倔犟且认死理的女人,一但认定某件事、或者是某个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今我只想和林宣好好地过日子,将来结婚生子,也就这样了。”陈琛苦笑着叹息,“我是已经走出了慎儿的魔怔了,倒是你,也该替自己考虑考虑了,话说慎儿店里那几个丫头也不错,特别是那个韩丫头,不,现在应该喊韩经理了,对你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你不妨考虑考虑。”
“这些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至少要像你一样,走出魔怔,才能再接受另外一段感情。”乐正东摇头,“我们说点别的吧!”
“也好,上次回来时,听你说已经提干了,现在这么急着调回来,那提干那事,是不是泡汤了?”
“那事不提也罢,若我愿意,三年前就可以,世事无常,随心罢了。”
“看来去广州锻炼了三年,思想豁达了许多,呵呵,当初我以为你去广州最多三个月就吃不了苦打道回府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呆上个三年。”
“我当初也这么认为的,谁又曾想到呢?”
“想来如果不是因为慎儿,你也不会那么急着回来吧!”
“这个你也看出来了?”乐正东干咳两声,继而道: “呆了三年,也荒诞了三年,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还真是伤心又伤身呐。”
“说实在话,若我站在慎儿亲人的角度去思考她的一生,你无疑比司徒更适合慎儿,至少你有个健全的身体,当然,我已经自以为是地干涉过她的婚姻一次了,这次,我将完全尊重她的选择,况且她和司徒的感情是经历过时间的考验的,这次没有人能拆得开他们,我不能,你不能,那个段若尘自然更加不能。”
“你也不用如此慎重地警告我了,我凡事自有分寸,也曾发过誓要置身事外的,可是一想到她会有事,就再也坐不住了,还是巴巴地赶了回来。”正东苦笑着,“却忘了她身边一直有你和林宣,如今又多了个司徒允哲,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想多了,你也看到了,你能回来,她非常感激。”陈琛将烟头扔在脚下捻灭,“你不如这样想,她只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不解风情的女人而已,你乐家大少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放不开吧,就算是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抵挡不住对她的喜欢,这三年来,其实有很多次都求过我爸要调回湛阳,可是我爸很清楚我想调回来的目的,就是不肯松口,后来我也就偃旗息鼓了。”
“清楚你想调回来的目的?莫非你爸妈也知道慎儿的事情?”
“知道,说来好笑,我爸爸当年迫不及待地把我流放到广州,竟然也是因为慎儿。”
“怎么回事?”
“这还是我妈后来不小心说出口的,她说当年因为我和慎儿走得太近,被段若轩知道了,段若轩警告我爸爸,让我远离慎儿。”
“段若轩?他凭什么警告你爸爸?”
“他说,段家的女人,即便是离了婚,还是和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还说慎儿不适合我之类的话,想来,我爸爸也是调查过慎儿的,所以才急匆匆地把我调到广州了。”
叶慎儿听到这里,连忙掩嘴,难怪当初去机场给乐正东送行时,他的父母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原来中间竟有这么一段插曲。
“那你这次这么执着回来,不会触犯到你家老爷子的逆鳞吧?”陈琛又问乐正东,自然,也正是叶慎儿想知道的。
“触犯又能如何?再说了,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再过两三年也该退休了,为了我的前途,他也不能永远把我晾在广州。”
“可怜天下父母心。”陈琛啧啧道:“只是这次牵扯到段家整个家族,甚至梁家,即便是你回来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明天你不去最好了。”
“我知道,只是段家知道囡囡的存在后,是铁定不会任由她流落在外的,依慎儿的性格,必定会走上对簿公堂这条路,这是我最为担心的。”
“慎儿都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大不子和那孙子奉陪到底……”
站在墙后的叶慎儿,已感觉双腿如千金般重。
原来,在乐正东华而不实的外表下,竟藏着这么一颗善良博爱的心胸,叶慎儿突然为她之前对乐正东的恶劣态度感到无比的羞愧与歉意。
原来,她生命中出现的四个男人,她除了不欠段若尘外,却欠着其它三个男人,只是在她决定要陪司徒允哲一生时,便注定了要欠着陈柰乐正东了。
她的心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囡囡和司徒允哲早已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将来有了她和司徒允哲的孩子,她的心还要腾出一些来,三个人足够,再也装不下更多了。
叶慎儿踉跄着离开了叶氏百货,如无头苍蝇般四处游荡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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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囡囡回湛阳那天,天刚蒙蒙亮,司徒允哲便起身准备早餐。
叶慎儿醒来时,司徒允哲正趴在床边,似乎在待她醒来。
“什么时候了,怎么不叫醒我。”叶慎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焦急不已。
“你昨晚睡得不**稳,所以想你多睡会儿,放心,时间还早。”司徒允哲心情极好,他指了指床尾一条浅粉色长款连衣裙道:“对了,衣服我帮你准备好了,今天去接囡囡回我们的新家,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你选了一条粉色的裙子,也不知合不合你意。”
“你选的,我当然喜欢了。”叶慎儿拿起裙子,准备开始更换,却见司徒允哲依旧站在原地,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
“呃,我该换衣服了。”叶慎和红着脸道。
“我来帮你。”司徒允哲不但不离去,反而上前来,接过叶慎儿手中的裙子,十分熟练地找到腰间拉链处,将拉链拉开后,看着叶慎儿,“把睡衣褪下。”
“你、你、我--,我还没有穿--”‘内衣’两个字,叶慎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梳洗好赶紧下来,早餐都已经备好。”司徒允哲叹息,接着又将裙子放回叶慎儿手中。
“阿哲,还、还是你帮我--”叶慎儿忽然咬着唇瓣,焦急地从拉住司徒允哲,欲言而止。
“为夫愿意效劳!”听到叶慎儿这充满诱惑的邀请,和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本来情绪有些低落的司徒允哲,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两人吃了早餐后,便整装待发。
一出别墅,见陈琛的车正停在门口,陈琛嘴里叼着一根草,靠在车尾。
“叶慎儿,今天去接的可是你女儿,竟然敢让我在你家门口等傻你一早上。”一见到叶慎儿和司徒允哲,陈琛便开始抱怨起来。
“都怪你,非要给我穿裙子—”叶慎儿说着说着老脸一红,恨恨地瞪着神情气爽的司徒允哲。
“是,都怪我,都怪我--”司徒允哲赶紧向叶慎儿低首认错儿,继而转移注意力,“既然来了,怎么不上去等?”
“得了,我可不敢上去做灯泡。”陈琛对司徒允哲鄙夷道,想来刚才两人的眉目传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神。
“你自己开车,还是--”叶慎儿问陈琛。
“有免费的司机,爷为什么要自己开?”本想上车的陈琛一听这话,立即改变了主意。
叶慎儿和司徒允哲无奈,莫非这陈爷一大早吃了**不成?
三人依次上车后,朝芦州进发。
因为梁曼桢昨天同叶慎儿提及过,囡囡现在已经被接进了段家,所以他们到芦州后,直接将车停在了段家大宅前。
下车后,叶慎儿踌躇半晌,便上前按了门铃,很快,院子门开了,她正准备抬腿进去时,陈琛却在她身后拉住了司徒允哲。
司徒允哲不解地看着陈琛。
“你目前的身份不适合去段家,不如在外面等候。”陈琛简短解释。
“陈琛,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慎儿进入那虎狼之地吗?”一向对陈琛礼遇有加的司徒允哲,这会儿也顾不得礼仪了,竟盛怒地揪住陈琛的衣领低吼着。
“陈琛,怎么回事?”叶慎儿也焦急地问起陈琛。
“此时此刻,最适合陪你进去的,是我这个哥哥的身份。”陈琛轻咳两声,“他是你未婚夫,去了只会刺激到那龟孙子。”
“你倒是提醒了我。”叶慎儿点头,随即安抚起了司徒允哲,“阿哲,我今天只想把囡囡接回湛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委屈你在车上等我们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放心你。”司徒允哲也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
“他承诺过我的,想来也不会当众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