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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渊接通电话，点开扬声器，随手放到一旁。
没有急着开口。
而电话那端也没有说话，只有扬声器里时不时传来的一声轻微的呼吸声，证明着这通电话的另一侧是有活人的。
片刻后，到底是那端先开了口。
“是你，司南渊。”
司南渊冷笑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苏泽川也笑了，还是一贯的温润。
“抱歉，你不要多想，我之所以会这个时间打给唐小姐是有公事。”
“苏泽川，几日未见，想不到你的智商再次刷新了下限，连这种绿茶婊惯用的套路都想来对付我。”
司南渊边说边拿着手机离开卧室，走进书房，随手放在书桌上，单手拿起一支烟，送到唇边，再拿起火机，点燃，“谁给你的勇气？他？”
“司南先生想多了，我所说皆为属实。还希望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为难唐小姐。”
“呵，我唯一会想多的就是担心你的这通电话是否会扰到她的美梦，至于其他，你还是趁早收回你丰富的想象力，留着给你自己上坟用吧。”
电话那端的苏泽川静了几秒，传来了一声打火机的声音，似乎也点燃了一支烟。
“司南渊，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这个世界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你一个人也掌控不了全世界。”
“苏泽川，我认识一个精神病医生还不错，可以介绍给你。”
“……”
“你的妄想症，该治了。”
“……”
“至于诊疗费，我出。就算是让你提前享受一下逝者为大的尊贵待遇。”
“呵呵，司南渊，既然你认识的医生那么好，怎么没治好你的狂妄自大呢？还想动我，你真的能承受这份后果吗？”
司南渊将指尖的香烟送到唇边，深吸了一口，再缓慢的吐出。
薄淡的烟雾袅袅上升。
他的视线透过烟雾，望向窗外。
眸光冷冽凌厉。
“苏泽川，是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随时可以被代替。没有了你这个苏泽川，很快就会有张泽川，王泽川。至于其他的事就与你无关，你也没有命去了解了。”
“……”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强烈的求死丨慾，看在你对我家小晚如此执着的份儿上，我会尽快满足你的愿望的。”
“好，司南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说到做到的！”
“呵。”
一声冷笑后，司南渊挂断了电话。
他扫了眼暗下去的手机，视线再次落回到窗外。
眸底幽深冰冷，宛如夜里最深的海，黑暗，神秘，又带着巨大的压迫，让人窒息。
却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直到一支烟燃尽，他打开窗子，让窗外的风吹散身上的烟味。
良久，才关上窗，拿起手机，回到卧室。
一开门，却意外的看到唐晚竟然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床边发呆。
今天竟然比平时要快。
而一见到他，第一反应不是看他的脸，而是看向他的右手，
也看到了那个被他拿在手里的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