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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从外行转向内行,从菜鸟升级达人,元晓悠连休息的空当也不放过,一有空就将自己看不懂的地方标注出来,然后在电脑上百度来百度去的提问。
每周公司各个部门都有周总结嗅,王主管问起了这批新进员工的情况,别人都把自己带的兵夸一番,只有吴家进“夸”得最特别。璐璐因为去核对故事版听到了一些便向晓悠透露自己听到的事情。
她粗着嗓子,学着吴家进的口气说:“元晓悠这个女孩吧, 有点娇气但还是愿意学习的,虽然在广告方面天分不够但能帮衬着做点蓄,要是能帮她收收尾就会做得好一点儿。”
晓悠回味了半天,疑惑道:“怎么听着……表面上在维护,其实是在损我?”
璐璐一瘪嘴:“他这人一向耍花枪。你不知道,主管当时那眼就瞪圆了,说都试用一个月了还这样?公司没空在这种人身上花时间!’唉,没想到这吴家进这么小心眼,至于这样断人后路么?”
“他巴不得我早早离开,眼不见心净。”她长叹一口气,没精打彩的趴在桌上,自言自语:“还没找出‘含笑半步颠’呢?”
璐璐转头看着晓悠,眼睛眨巴了一阵:“你自个儿嘀咕什么呢?”
晓悠勉强坐正:“没什么?”
在公司的这一段时间里,她明里暗里的调查谁是威客网用户,可事实证明这相当不易,因为威客上许多高额悬赏大多和广告业务有关,网站里除了一些业余的人员参加,不乏有许多专业人士潜伏其中。若是大方承认自己是威客,则无疑就是承认自己干私活了,所以这方面不易查找。
对于LOGO设计她旁敲侧击的从Winnie口里得知是在写字楼几年大装修的时候管理层选出来的,对于设计者是谁她并没有关注过。
晓悠越想越愁,飞迅广告公司各个部门两百多号人怎么找呢?总不能站在桌子上问:你们谁是“含笑半步颠”啊,站出来认识认识?如今“含笑半步颠”在威客网约一年多没有新动向,是放弃这个帐号了么?
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晓悠更加沮丧:“我恐怕撑不到三个月了,璐璐,还是你当我老师吧,帮我渡过难关。”
璐璐为难着:“让我画个故事版还可以,创意文案我真不行!”
她一听这,重新软倒在桌子上,叹道:“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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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极思想在职场里是最避讳的,很快晓悠得到报应。见习人员月末小考,六个新人里她垫底,没有之一。
在综合分没有出来以前晓悠就有预感了,除了莫名结怨的吴家进,还有她没想到的另一个人为自己釜底抽薪。
为了体现公平公正,这种小考都是临时抽人当评委,在民主评分时她用余光感觉到十点方向有动静,便悄悄望过去,只见褚墨悄悄朝她摆摆手指,故意将清清楚楚的评分亮给她看,唯恐她看不清,他非常高调的用记号笔填,每一项均画着可怜巴巴的同情分,综合项目里他选的“不合格”。
天杀的,一个不合格就要扣超半的分数,这下子翻身难,难于上青天。褚墨得意的样子分明是写着“你认栽吧!”
出会议室的时候,Winnie特地走在她后面,小声的跟她说:“别跟别人说你是我招来的。”
晓悠一脸无奈的苦笑:“嘿嘿,温姐姐放心,我会努力赶上的。”
Winnie的表情异样的解释了一下:“说多少遍了,我不姓温。”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尴尬、苦闷、压抑、沮丧,极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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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高就是腿长啊,腿长就是走得快啊!
晓悠一下班就火急火燎追上褚墨,快走到公司大门口才将他拖住,她气喘吁吁的说:“我嗓子都喊破了你听不见呀!什么意思你?披萨的钱赔给你了,幻灯片的事我也道过歉,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公报私仇也不是这么个报法啊!”
褚墨站定,对她说:“从客观上讲我是为你好,这里并不适合你不如另谋高就,给你看分数,是因为我主观上认为明人不作暗事。”
“吴组长给我不合格我认了,可你不过是临时拉来凑人数的,成人之美不懂啊?再说了,你凭什么断定我业务不好。”
“你在刚刚小考上是怎么做总结的?广告是可以举一反三,但绝对没有你总结的万能模板?如果真的有那还谈什么创意?你都没弄清广告讲究的什么。还有,文案用得着那么多排比句吗?连格式都没写对……”褚墨看着她木纳的样子突然不想再说废话,挥挥手就朝外走。
对于一个职场菜鸟来说,这是多么珍贵的指点迷津啊,她还没听够呢!于是忙喊:“你别着急走……”又上前抓他的胳膊,可人小力短,愣是拖不住他。
她嚷着:“那其它的几项你总可以手下留情吧!可你为什么都……”
这时有一辆红色卡宴行驶过来缓缓停下,随着驾驶座车窗落下,一张精致妆容露出来。鹅黄色的罩衫衬得肤色极为粉嫩,配上微卷的长发,绝对是马上能拍杂志封面的节奏。能开着卡宴上下班的美女整个集团只有一个,正是向沛珊。
沛珊看着紧拽褚墨胳膊不松手的女孩,微微有些诧异。面上不经意似的扫进她的脸庞,柔柔的看向褚墨:“嗯?这位是要一起去么……”
褚墨低头看看晓悠的手,晃了晃胳膊。
晓悠这才察觉不妥,忙松开尴尬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
沛珊并没有理会,将目光转到褚墨身上:“快走吧。”
褚墨自然而然的上了车,一点也没有传闻中“小二郎”应有的自卑感。
晓悠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卡宴启动走远,自嘲的一笑:“哇,果然不是活在一个世界的。我是透明的吗?干嘛爱搭不理的?”
转而她想起自己的处境,心头一阵凄凉,双手合十望向天空:“老天,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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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褚墨和沛珊接来宋大夫出现在褚家大门口,明白自己上当了。
眼前完全是一幅合家欢乐动态图,有喝茶的,有赏鱼的,其乐融融,非常和谐。哪里是奶奶说的喘气难受全家着急的情况?他本想不吭声直接走人,一旁的宋大夫已经拎着医药箱热情问候着走进门了。
褚溪看到弟弟,先来个热情的熊抱,嚷嚷着:“每次从新加坡回来都难得见你,这回总算逮到你了!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来来来!”他别开脸,老姐这哪是抱,分明是怕他拔脚走人拦着他呢。
就这样,他被老姐杵在了父母跟前,跟老妈打过招呼,对父亲仍是淡淡的一瞥,褚父很是尴尬,但隐忍下来没有发作,多少年两人都是这样没有交流。于是,动态图又变成了静态图。
褚老太太“呵呵”笑着,问褚溪又从新加坡带来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
褚墨豪不客气地打断他们的淡话,说:“奶奶,狼来了的故事不用我给你讲吧?”这时宋大夫完成了简单的检查,笑呵呵地说:“老太太目前状况……”正说着觉得腰间被捅了捅,立马咳嗽一声继续说:“老人家年龄大了,任何不适都不能疏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褚老太太收回捅向宋大夫的拐杖,说:“刚刚,真的觉得特难受的,见你爸妈他们回家,我这一惊喜一下子缓过来了,哎哟,刚把我憋得……”说着装模作样的拍拍胸口。
安排司机将宋大夫送走后,一家人回到客厅,褚墨同老妈寒暄几句就要告辞,褚父仍黑着脸不吭声,急得褚老太太又拿着拐棍“突突”捣地:“你这么急着干嘛去啊?”
“我忙!”扔下两个干脆的字,褚墨转身要走。
奶奶终于生气了:“你这孩子,你爸特地回来见你,好歹称呼一声啊!你都多少年没喊过爸爸了,有这么当儿子的吗?”
他冷冷的说:“对不起,那个名词用的不多,忘记怎么发音了。再说,”他定睛看向父亲,语气像是冬日的冰锥刺入心骨,“当年拿我换*儿的时候,他可没当我是儿子。”
褚父压抑着怒火,脸变得通红,浑身气得发抖。
褚墨将心头的一丝不忍掩藏起来,转身朝门外走。沛珊想跟出去把他劝回来,褚溪说着“算了”,将她拉住坐到自己旁边。
沛珊缓缓地分析出眉目来:“我觉得褚墨心里的疙瘩得慢慢梳理,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想开了才好。”
褚老太太埋怨着:“都怪我都怪我,把你们大老远遣来又把事儿整成这样,我还以为这孩子在公司呆了这么久一直表现不错,是个是好预兆呢,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奶奶,您呀是心急了点。”褚溪帮奶奶揉揉腿,问:“对了,我老弟怎么搬出去住了?”
沛珊说:“刚工作的时候就搬了,他说公司离家太远,高峰期又容易堵车,让展波帮他找的公寓。”
褚妈妈叹了口气:“这倒没什么?可这孩子为什么非得隐藏身份啊。”
沛珊安慰道:“伯母,隐藏身份不一定是坏事,虽然有些情绪,但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她笑笑,指着客厅里的一副笔力刚劲的匾额说,“他从小就喜欢爷爷写的这幅‘玉瓷之石,金刚试之’,虽然爷爷去世多年,但这几个字的仍影响着褚墨,我想他是借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像是看到点曙光,心态都放松不少,褚爸爸的眉头终于松开一些,还同褚妈妈商量起是不是在公司旁边买一座公寓。
褚溪说:“老爸,我觉得你还是静观其变吧,你就算专门给他盖个大楼他也不会住的,顺其自然慢慢来。”
褚父的眉头再次收紧:“慢慢来?我都慢慢来等了十几年了,只瞧见他因为那件事离我越来越远。”
沛珊很适时的劝道:“伯父,不管怎样,褚墨已经开始在公司工作,在这三年里总能找到机会让您与褚墨走得近些。”
褚溪应和着安慰着老爸,房间里的气氛再次缓和,褚妈妈看向沛珊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