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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悠回到家的时候秋瓷还没回来,她看看胳膊上的针眼,叹出一口气倒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陈瑾接受了众人的委托,追来一个电话表示关心:“哟,你手机还有杂音啊,是不是刚刚没修好?”
“没关系,将就着用吧。”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累。陈瑾,我的事不要跟别人提起好吗?我想把它忘了。”
“嗯,我明白。你妈妈走的时候也嘱咐过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晓悠重新找话题:“前些天你说上山求平安符的,去了没?”
“去了,大刘去的。”
“求了几个?”
“一个,保娃平安。”
“我的呢?”
“你的什么?”
“我不是要一个破小人的符么?”
“哟,我给忘的干干净净的。那个,要不找个好日子再让大刘去求?”
晓悠摸摸后脑勺上的包,好像消下去一些了,轻叹一声:“……算了。”
陈瑾利索地来了一句:“算了好,我也就客气客气。”
晓悠无语,挂掉手机蜷在沙发里,心想:像陈瑾这样活得没心没肺,应该也挺好的。
门口传来了钥匙的声音,想来是秋瓷回来了,她是讲着手机进门的。晓悠懒懒的没有动弹,想等她讲完话再起身打招呼。
秋瓷的声音此刻有着陌生的严肃:“莫叔,不要问我为什么,您只需按我说的去谈,我只对这个项目的股份感兴趣……医疗费我会另想办法。”
秋瓷发号士令的声音很酷,不愧是企业家的女儿,要不是严重弱视,这得是多少才子倾慕的对象啊!晓悠正在心里崇拜着,突然听到了一句惊讶万分的话——
“中介会安排买家看房子,对了莫叔,卖房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
晓悠“忽”得从沙发上鲤鱼打挺地坐起来,急急地开口:“卖房子?别介,你又不缺钱!”
秋瓷听到晓悠在家里吓了一跳:“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说着忙把手机挂掉,敷衍着解释是生意上的周转。
晓悠劝她:“那也不能卖房子啊,你把房抵押给银行也可以周转啊,这一卖就很难买到地段这么好的房子了。”
“我有我的打算,”秋瓷苦涩的笑笑,突然想起什么,“啊,上次那瓶红酒我喝着不错,还有半瓶呢,赏个光陪我喝点?”
晓悠答应着去餐厅拿酒杯,想起两人都没吃晚饭,又在厨房煮了红枣百合粥,忙碌片刻才开始了非正宗的双人品酒会。
晓悠倒了小半杯,尝了尝没觉出什么特别,和妈妈DIY的葡萄酒差不多。她承认自己的确不会品酒,如果非得说出有什么不同,就是味道更香醇一些罢了。
粥熬好以后,两人便品一口酒喝一口粥,不中不西的倒也畅快。
秋瓷说:“还是这样小口小口的好喝,我上次是直接灌的,真是可惜了这瓶拉图。”
“那次你一下子喝了半瓶呢,对了,你上次是不是遇见了不开心的事?”
“起初是有点难过,不过现在想开了,没事了。”
秋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那种小女儿情态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晓悠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又在心底感慨了一番造物主的不公。
“什么时候放的音乐?”秋瓷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歌声,轻轻夸道,“真好听。”
“《may it be》,指环王里面的。”
“声音再大一点好吗?一直循环这首。”
“你喜欢?”
“听了心里很平静……”
“嗯,没错。”
两人品着红酒喝着白粥,在优伤柔和的音乐声中默然释放着各自的心事,渐渐的,在微醺的时光中渐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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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是一个不用着正装的日子,晓悠换上了一条无袖长裙,是极其淡雅的紫色。不愧是妈妈的眼光,正是自己喜欢的。这条裙子长及脚踝,即使乘着透明电梯也不会走光,连璐璐如此挑剔的眼光都说做工和款式不比大牌差,还说有人穿名牌穿出大众味,却也有人穿大众穿出大牌范儿来,璐璐说她属于后一种,直劝她是该这样换换风格了。
她抱着洗好的窗帘来到楼顶天台,挂在天台的栏杆上晾晒,这个窗帘也不知多久没洗了,洗出来的水都是黑色的了。看着双手被水泡出的褶皱,感觉像是刻上心头的皱纹,让人心生惆怅。
她看向LOGO的方向轻叹一声,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天台上徐徐吹来的风里却带着丝丝清爽,她站在阴凉处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时光似有魔力般一点一点的将忧伤消减,让人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她微闭着双眼,轻掂着双脚,随着和缓的风缓缓晃动,随意散落的发缕散发着清淡宜人的气息,裙角随着微风轻柔翻飞,弥漫出一种特别的典雅娴静。
在天台另一头,早早地就有一个人坐在木椅上。天台中间有一排花架隔开视线,晓悠没有注意到他。
褚墨站起身来跳过花架,看到她胳膊因擦伤留下的白色疤痕,神情有些微征。看到她随风晃动也学着她晃起来,晃了一会儿咕哝起来:“没意思。”
晓悠并未意识到这里有人,忙睁开眼睛,惊诧道:“你打哪冒出来的?”
他辩解道:“这天台又不是你家的,我当然想来就来,再说了我来得可比你早。我一直在那头坐着,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晓悠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花架,突然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唯恐再被莫名其妙的撂了个子。
他又闭上眼睛晃了一会儿,再次验证此行为无聊至极,便问她:“晃得跟个钟摆似的有意思么?”
“你以为我晃着玩哪,我是在体会风的魅力,什么烦心杂事都能这样飘忽着消失掉,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不懂?”
“有烦心事?”
“没有。”她违心的说。
褚墨走近她:“秘籍学得怎么样了?”
一提工作她就自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说:“恐怕要辜负你的秘籍了,我以后可能没机会写文案了。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文案,正如钢琴家、作家、画家,顶尖者都是少数有天分的人,好钢用在刀刃上,我连刀把儿都算不上。何况我现在被创意部放弃,扔在你们部门打杂没人理会,再过半个月试用期结束,我就得三振出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褚墨心头突然有一股莫名的触动,劝她:“为什么不把这样的机会当成是一次契机呢?不如尽快在制作部适应下来,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位置。”
“洗窗帘吗?”她指指一旁还在晾晒的窗帘,“这是我刚洗好的,他们说我适合洗这个。”话语尾音里有些颤声,她突然觉得委屈,忙撇过脸去,不想让人看到眼里涌出的眼泪。
在创意部她受打压,在制作部也受无形的挤兑,这不是她能意料到的,但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每个初入职场的人都会遇到的,只能说她时运不济吧。
两人沉默许久,褚墨突然看向她说:“我教你!”
“你?”
“对,只要你肯用心学,我敢保证试用期结束的时候,你一定能成为正式的员工。当然,你还要主动去观察其他人在平时是怎样处理各种业务,告诉你个诀窍,就是不动声色站在高手后面微笑,默默学习想要的东西。”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晓悠觉得他不像这么好心的人,大家都说他“独扫门前雪”来着,所以她表示质疑。
褚墨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有种自豪感,正儿八经地讲:“人生在世,有三种人必须抓住,一是高人,二是贵人,三是小人。高人可以指点你,贵人可以帮助你,小人可以激励你。而我就是其中的……”
她豁然开朗,激动的抢话:“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来激励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