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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秦天苍接见云都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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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苍以风卷残云之势肃清了日照叛乱,他命人将崔尚等一家老小全部坑杀,谭楷和杨望二人虽有守城之功,但是不听郡主报信,致使恒阳城差点被崔尚攫取,犯有渎职之罪,功过相抵,不予升降。

秦天苍派人接回城外安顿的甄虞,秦妙诗看见自己的母亲神情恍惚,两眼无神,顿感心碎,她祈求陪母后在水榭静养几日,秦天苍应准了他。此时的秦妙诗心里不再记恨秦天苍,崔尚死前那一番话着实刺痛了自己,真相究竟如何,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追究下去,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她忽然觉得什么都可以搁置下来。

潮阳殿内,早朝已经结束,只剩下秦天苍跟秦妙诗。

“父王,老柯多年以来一直对日照忠心耿耿,又在危急时刻牺牲性命救下儿臣,儿臣恳请父王厚葬他。”

秦天苍做梦也未想到平日冷淡的妙诗会主动称呼自己为‘父王’,看来这么多年照顾他们母子并不是一无所获,现在他认为多年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诗儿,老柯后事就交由你全权安排吧,另外还有一人也需一并厚葬。此人名叫顾盼,隶属于…”秦天苍突然打住,他竟然一时记不起他的身份。“算了,你就在墓碑刻上他的名字,他的尸身已经化为尘土,只能为他立个衣冠冢好了。”

“不知这个顾盼是何许人也?”

“算是父王的救命恩人吧。”

“那不知父王打算将二人葬在什么地方?”

秦天苍毫无思索便回答道“就葬在先帝岭好了。”

秦妙诗问答了一句“儿臣遵命。”心中不免对秦天苍的好感又加深几分,这些年心中对秦天苍一直有偏执,对他给与自己的关心全然不放在心上,刚才见他愿意将老柯和这个叫顾盼的人葬在先帝岭,可见他本人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要知道先帝岭只有秦氏王族中人死后才能葬在那里,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自己的父亲楚仕国能够享此殊荣。而这么多年来,他未娶其他的妾室,心甘情愿的陪在母后和两个姐妹身边,足以见得其真心实意。

“父王,有件事儿臣一直想询问你,不知可否如实相告。”

秦天苍望向妙诗的眼睛,一下子明白她的疑问,“你是想问你母后的病情是吗?”

秦妙诗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难以启齿,她本不想再追查真想,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母亲的病又是和此事有关。

“你母亲在云都时受了刺激,太医已经诊过脉,并无大碍,诗儿不必担心。”

“父王,我指的比不是这件事,今日崔尚曾说母后只有五年寿命,不知是否有此事?”

秦天苍背过脸去,声音徒然升高道:“崔尚这个忤逆之人的话如何能够听信?”

“母后真的没有事吗?”

“你母亲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更何况是让她离开我们呢。”

“真是如此吗?”

秦天苍颔称是,稍后便岔开话题说道:“你个当姐姐的,回来以后可有曾去看看你那妹妹,她似乎对老柯的死也无法释怀,这几日的病症反而加重了。”

“父王,妹妹的病其实非药石所能治愈,其实她天资敏悟,生性又善良无邪,为何整日将她关在房中不肯她出宫半步?”

“音儿同你自然是不相同的,你从小像个男孩子一般天不怕地不怕,可音儿出生时体弱多病,身轻如絮,你母后为生她时受尽了不少苦头,而后寻访了各地名医终不见好转,倒是请到了天下神医董太平帮忙问诊,并留下脉案供我们寻得治疗方法,虽是久病缠身,到底还是看到你妹妹亭亭玉立的一天。”

“不过前些日子,我见妹妹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尤其是在围场时曾展现出对月虱得天独厚的驾驭能力,不如放她出来,我来教她些日照看家的本领。”

“诗儿,怎么你现在突然想起来当老师了?”

“儿臣虽然学艺不精,但是教导小妹入门技艺应该还是略有心得的,不妨让我试试吧。”

秦天苍见妙诗苦苦哀求,且一直希望两姐妹能和睦相处,如今秦妙诗愿意主动亲近,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件事父王也做不得主,若要你妹妹出宫活动,还得由你母后定夺,待她这几日静养恢复以后,父王便询问她一下。”

正在二人对话之际,突然大殿之外有人喧敕。

“报告君上,云都派遣使臣前来觐见,此时正在殿外等候。”

“哦,来使有无自报身份?”

“此人自称是迦礼寺洛川苑仙师于观山。”

“哦,是白自赏的手下,快宣使臣觐见。”

秦天苍一听是白自赏手下的人,当即又动了杀心,要知道白自赏曾信誓旦旦的保证云都会落入自己的手中,可白自赏不仅没有给与任何帮助,反倒是扣留自己的独子秦妄,其贪婪成性,想一人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居然还派人过来,莫不是还想说服自己攻取云都不成?

秦天苍在心底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同白自赏这样的人有任何利益交集,他甚至想生啖其肉,为云都的惨败出一口恶气。

“既然父王有要事要处理,那儿臣便现行告退。”

秦妙诗见秦天苍要会见宾客,便打算离开,谁知秦天苍叫住秦妙诗说道:“以前诗儿年少气盛,父王便故意不让你参与政事,如今妙诗已经长大,何不陪伴父王左右,为父王分忧你?”

“谢父王,那孩儿便坐在侧席好随时聆听父王的教诲。”

秦天苍点头称是,并命人将云都使臣于观山领上大殿。于观山本人并不如胞兄于庭海那般有名气,再加上本身性格木讷,来到他国大殿难免有些拘谨。见到秦天苍身居上座,睥睨自己,他连忙鞠躬行礼一番,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两难。

秦妙诗不禁在内心笑道,阿木这小子总说云都人何等威武雄壮,不想今日又见到一怂包。

“云都来使可是洛川苑白自赏门下的仙师,于观山于仙师?”

“在下正是于观山,君上万福,今日特地前来只为送来口讯,希望国君能够摒除前仇,为两国社稷着想,互结盟好。”

“哦?本君倒是很好奇云都几近亡国,如何还能以‘社稷’二字自居,你一个小小的仙师竟然代表云都与本君面谈,真是可笑至极。”

于观山本不善于言辞,何况见秦天苍开口便讽刺云都,自然是吓得两脚发软。

“君上,在下可是白自赏的门人,您何必要出言相讥呢?”、

“你是其他宫门下的仙师倒罢了,偏偏你出自洛川苑,便该你自认倒霉。来人呀,给我拖出去设鼎烹炸!”

秦妙诗也是惊得不动声色,她未料到秦天苍不过是因为个人泄愤便要处死这个使臣,她虽不了解其中内情,还还是觉得有所不妥之处,便连忙站出来制止。

“父王,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现在这名云都来使都未说明要传递何种讯息您便要将他处死,儿臣认为着实不可,还请父王三思。”

“好吧,既然我儿都为你开脱,暂且饶你不死,你不妨直抒来意,本君也好听听白自赏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谢君上,”于观山战战兢兢的说道:“本月重阳节,我们云都将举行封禅大典,望君上能够赏脸出席。”

“邀请本君?”秦天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云都是何人举行封禅仪式?白自赏莫非要坐上国君之位了?”

“正是白司天,不过他并非继承国君,而是继任迦礼寺执事,金圣宫司天萧略才是继任国君。”

“本君明白了……”秦天苍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这一丝笑容背后又流露出一丝酸楚,“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所指的自然是白自赏继任迦礼寺执事一事,白自赏不是叛变了云都吗?为何还能坐上高位,莫非……莫非全局都是由白自赏操纵,云都和日照开战无论谁输谁赢,他都能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个白自赏果然不简单!

“云都上一任封禅之时本君还在贵国做人质,想不到时光荏苒,又有幸参加第二次云都的封禅仪式,正是可喜可贺,可惜本君抱恙在身,实在不能远行,白先生一番美意本君心领了。”

“白执事还让我传一个口讯给君上。”于观山看了一眼坐在侧席的秦妙诗,他自然是不认识这个女子,只不过按云都规矩女子不能参与朝政,为何这名年幼的女子一直坐在此处旁听呢?

“白自赏还说了什么?”

“白执事说……云都愿与日照重归于好,共同御敌,希望国君切不要意气用事,毁了双方难得的和睦,否则他日云都城破,只怕王子殿下不能保全。”

“什么!你再说一次!”

秦天苍突然暴戾的推翻了面前的案几,秦妙诗也是心中一沉,这云都的来使来传递这样的话语,分明是不打算活着回去才是,秦天苍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听到这番言论如何不怒发冲冠?

就在秦妙诗认为秦天苍一定会将这个使臣五马分尸之际,突然秦天苍神色变得缓和起来,秦妄在白自赏手上,现在做什么都投鼠忌器,若是杀了这名木讷的使臣,只怕一下子惹恼白自赏。

“于仙师是吧?本君现在还不能答复你,请你先行回馆驿歇息等候宣召。”

“谢过国君,那在下便先行退下,哦,差点忘记了,此次除了国君和执事的任命外,还有一名叫阿木的男孩将出任焚香阁司天,所以对我们云都来说可谓是三喜临门,白执事说这是天赐的好事,一定不能见血,所以请国君切莫害怕,放心去就是。”

当于观山提到‘阿木’这个名字时,秦妙诗心头‘咯噔’一下,立刻回想起那个脸上留着伤疤的男孩。

“呵呵,白自赏倒是多心了,本君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却从来没惧怕什么人过,反倒是阁下一传话之人说得句句摄人心魄,为知阁下家中妻小可有安置?”

于观山一头雾水,不明白秦天苍这么说究竟是何等意思,他只是痴痴的说道:“在下所说的话都是遵循白执事的意思,君上若是不爱听,在下这就退下。”

待于观山离开后,秦妙诗突然跪拜在秦天苍身前,“父王,云都真是欺人太甚,明摆着是要激怒父王前去参加他们的什么封禅仪式,儿臣认为此行有危险,不答应便是。”

“诗儿,你分析的确实无错,日照和云都刚交完兵,虽说双方各有胜负,可死的那些人再也无法复活,仇恨也就生根了。父王倒是认为此行不会有危险,白自赏若是好言相劝,我反倒是有些忌畏,不过他现在专门派人来讥讽我,甚至用妄儿来要挟我,看来他们是非要我一趟才行。”

“纵使此行不会有危险,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父王前去呢?”

“日照这次与云都交战,若是任意一方被吞并了,三国纷演变成双强争霸,关系反倒变得简单些,可惜的是我们和云都双方没有结出胜负反倒是伤了各自的元气,如今罗生一家独大,格局变成一强两弱,白自赏他们如何能不急切?他是一个格外爱惜自己羽毛的人,自然不会将得到的东西拱手让人,此时他便想与日照结盟好共同抵御罗生。”

秦妙诗点头道:“父王这样说来倒也解释的通,不过父王亲自前去只怕还是会有危险,我早听说这个白自赏是个阴险狡诈之人,若他中途反悔,那父王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日照岂不更加被动?”

秦天苍叹气到:“所以父王没有立马答应云都来使,不过诗儿不用担心,这次能活着才能够云都捡回一条命除了我天命使然之外,更主要的是云都内有一股可靠的力量相助,我和你母后能顺利回来多亏了他们。”

“父王指的是你云都带回来的那几个人吗?儿臣正想问您,这几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诗儿,你可知道游离于仙术秘籍之外还有一股外力不可小觑,屈服在这股外力之下的何止千千万,只是世人最不屑与这股外力,却又终日热忱的追逐。”

秦妙诗摇摇头说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一股神力?不知究竟是什么外力如此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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