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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迟笑便带着陆幼翎他们向高树辞行,高树也不见昨日阴云密布的脸色,转而主动向陆幼翎示好,弄得陆幼翎怪不好意思的。
“客船已经为几位准备好了,就在此去不远的寻江码头,上了船过了江可就到罗生境内,还请诸位多加保重,在下这里有一支报信鸟的羽毛,如果你们需要军队支援的话,不妨将羽毛散在空中,它自会飞回来给我传递讯息的。”
陆幼翎接过这根火红色的翎羽,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重量。陆幼翎从未见过报信鸟,自然不知道这种鸟的羽毛可以传递信息,他将羽毛传递给曲乘风和郭若麟二人看,各个都连连称奇。
“那就谢过高司尉了,告辞!”
辞过高树后,四人驾着马车向寻江码头驶去,路上陆幼翎问道:“高树这个人真是很奇怪耶,昨天晚上还吹鼻子瞪眼的,现在不仅亲自相送,还送给我们报信鸟的羽毛,搞的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郭若麟在一旁解释道:“还不是因为方司天昨晚又去见了一次高树,否则他的态度怎么会突然转变。”
陆幼翎感叹一声道:“那就怪不得了,对了,方大哥,你是否同他说了些什么?”
“其实我只不过去警告他了一下,让他这个时候稍安勿躁,以后还有建功立业的时候,有时候就需要这样,对人一位的客气是没有用的,有时候恩威并重,反而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陆幼翎点头道:“方大哥,受教了,今后我一定也会尝试着改变。”
不知不觉四人便到了寻江码头,为了掩人耳目,方迟笑让高树只安排了一艘小艇,艇上只有一名船夫,四人上船之后才发现船舱内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方迟笑只好同船夫站在外面。
因为是上游的缘故,不需要怎么摇船便能顺江而下,大约过了两炷香左右的时间,方迟笑便让众人下船,陆幼翎以为已经到岸了,便领着众人走出船舱,谁知刚一出来,便有数把短刀顶住自己的后背。
“磨磨蹭蹭的,快点!”
一个身穿位甲胄的士兵正在站在船舱旁催促着自己走出来,陆幼翎环视一周,见方迟笑和船家两人正在接受搜身,看来船只并未靠岸,只不过在江面上遇到了罗生国盘查的士卒。
“里面两个也快一点,磨磨蹭蹭的,再不出来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这位军爷,他们都是我的外甥,我们是到罗生探亲戚的,你看,这不是还有通关文书吗?”
“你知道不知道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这东西现在不好使,能不能过江得我说了算!”
“岂有此理,你们打仗难道就连我们过江都不允许了吗?”
陆幼翎深感不愤,镇江严格意义来说属于两国共享流域,什么时候成了罗生一家说了算,而且这名盘查的士卒未免太过霸道,简直和拦路抢劫的海盗没有分别。
果不其然,那个人听到陆幼翎的话后立马抓起陆幼翎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大家看看,这里有个小鬼不怕死,哈哈!”
周围盘查的士卒一阵哄笑,方迟笑急忙拖住陆幼翎,一边点头哈腰,忙赔不是。同时他还瞪了一眼陆幼翎,示意他不要惹是生非。
“这么着吧,兄弟们已经到江面上巡守了四五天了,对岸早就没人敢来,你们倒是头一户人家,既然有五口人,就一人一吊钱算是买路钱吧。”
“可恶!”光天化日之下依然不知羞耻的要买路钱,陆幼翎是在看不下去了,谁知方迟笑拿出一锭银子递给穿甲胄的士兵笑道:“这些钱就算是给几位军爷吃酒的钱吧,还请军爷们性格方便。”
“嗯不错,你这个人倒是挺上道的,好好教育下你侄子吧,他这么口无遮拦,出了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名士兵又对着其他人问道:“找出别的东西没有?没有的话就手工。”
整个船舱内被翻了个底朝天,陆幼翎他们的行囊被丢的到处都是,陆幼翎气得直跺脚。方迟笑连忙护在他面前呵斥到:“阿木,你干嘛要这么生气?”
“我就是看不惯这些家伙,穿的是官服,干的连人事都不算,真不知这江面上还有多少被他们欺负的人。”
“算了吧,不要将情况弄复杂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办理正事要紧。”
这时郭若麟说道:“其实要么就忍气吞声,要不就施以惩戒,趁着他们没走远速战速决,在这里生闷气又有什么用呢?”
经郭若麟这么一番点拔,陆幼翎如梦初醒般急忙求助方迟笑道:“这些人在江面上横行霸道惯了,今日不惩戒一下他们难消心中恶气,方大哥不如出手教训他们一顿。”
方迟笑望向三人:“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
陆幼翎恳切的点点头,郭若麟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曲乘风则茫然不知所措,方迟笑摆手道:“行吧,我就略施薄惩,替你出口恶气好了。”
方迟笑便凌空腾起,追上刚走不远的罗生官船。
郭若麟瞪了一眼陆幼翎说道:“你为何自己不去?”
陆幼翎如实说道:“我担心自己打不过他们。”
“真是讽刺啊,堂堂焚香阁司天居然会畏惧几个罗生小卒,可是偏偏有胆量去杀人。”
“够了,阿麟,你为何总是提及这件事?”
“因为我觉得你太装了,你每天在我们面前装作不懂修缘,善良单纯的样子,难道你不累吗?”
“你认为这些都是我装出来的?”
“不然呢?这次若非白执事让我跟着你,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你若觉还想用你的虚情假意来与我套近乎,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当然你若兴起将我这个无名小子杀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是贱命一条。”
“阿麟,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你呀!”万万没想到郭若麟会对自己这么大成见,陆幼翎原本将误杀符于琼的事抛诸脑后,谁知自己不再介怀的时候还有人冲满芥蒂。
“阿麟,我真的是误杀符于琼的,这一点乘风当时在场,他也可以作证,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逃避责任,你不要将我当成穷凶极恶的人好吗?”
“那你刚才又是做什么?你难道不是想杀掉那几名士卒吗?”
“哪有的事,你真的误会我了!”
陆幼翎百口莫辩,一脸焦急,郭若麟却不予理睬,独自回到船舱内。
不一会儿,方迟笑便踏空归来,一脸洋洋得意的说道:“刚才只不过略施小计,就让那几命官差变成了落水狗,哈哈,真是过瘾。”他刚说完,却发现陆幼翎不仅没有拍手称快,反而面露委屈之色。他急忙问反生了什么事?陆幼翎却立在船头不予回应,而曲乘风则在一边无奈的摊开手。
小艇约莫又驶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对岸码头展露飘旗的一角,陆幼翎遥望旗帜上写着三个大字——‘临碣港’,他不禁心想,江边居然设立港口,看来罗生是由海上迁移过来这一传闻又得到了佐证。
“我们是在临碣港上岸吗?”
方迟笑也眺望了一番,发现临碣港上黑压压的一片人潮,看来因为战事的原因,这里滞留了许多登岸之人。
“不行,我们若是从这里上岸,只怕也会困在此地,我见刚才路过北岸时经过一个废弃的渔村,兴许能从那里上岸。”
“那个渔村啊,都已经过身很久了。”
“没办法了,只能返程从那里上岸再说。”
方迟笑拜托船家重新往回驶去,因为逆流而上,所以方迟笑带着其余之人一同摇桨,往回行进,带到众人精疲力尽之时,终于找到了那片废弃的渔村。
这个渔村面朝镇江,其余三面都是芦苇环绕,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方迟笑率先跳下船然后进渔村观察,见无人之后才让陆幼翎他们登岸。
“这个渔村看来很久都没人来过这里了,我们今天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吗?”陆幼翎走进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见里面全是蜘蛛网,地上布满瓦罐土碗的碎片。而另外三人也相继搜过每间屋子,同样发现了很多瓶瓶罐罐被打碎的样子,郭若麟疑心起来:“这里好奇怪呀,明明是个渔村,怎么会荒废这么久。而且这屋内似乎遭人洗劫过一样。”
方迟笑点头道:“看来这个地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你看这里的渔网都还晒在架子上,这些渔民就算要搬迁,也应该将这些吃饭的家伙带上才是。”
陆幼翎皱着眉头问道“会不会是罗生那些糊涂士兵干的?”
“也许吧,总之我们今晚便留在这里过夜,大家还是都小心点为好。”
方迟笑嘱咐大家不要走得太远,他随手收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然后在屋内生起了一堆明火。
“方大哥,我想知道这里离阙城有多远的路?”
几人围坐在火边,陆幼翎率先问到,方迟笑想了一会儿,回答大约有一二十里路吧。
“现在整个罗生都在戒严,我们如何能够混进城中去?”
“这个问题其实君上早已想到,他让曲络通在阙城中安排了接应我们的人,只要我们能到阙城城郊,这个接应之人自然有办法带我们进去。”
“可是进了城又该如何?”
“贺甲一尊如果不在镇江前线,便一定在他的行宫元武殿当中,只是这元武殿守卫森严,不是那么容易潜入,所以只能拜托你去叩拜贺甲一尊,希望能得到他的接见。”
“就我一个人么?万一他不肯见我又该如何?”
“那就只能潜入元武殿去亲自同贺甲一尊说了。”
陆幼翎叹了口气,开始对明天忧心忡忡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