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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胜很快就赶上了徐天姣,和她并排走着,而赵胜的那些属下,一出洪府的大门,就自动的隐到了暗处。
从洪府到赵胜的府邸,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有点无话找话说的赵胜,低声讨好的说:“徐天姣,你来营州也快一个月了吧,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营州呢。今日,想趁着这个时间,逛逛吗?”
徐天姣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去,昏黄的路灯下,徐天姣的影子格外的孤寂,看得赵胜心里发堵,追上徐天姣,让两人的影子斑驳在一起,才说:“徐天姣,你倒是说话,想还是不想?”
徐天姣微微侧头,说:“我想,能怎么样?不想,能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他板案上的鱼肉罢了,何必做出那惺惺假态?
赵胜被噎了这么一下,那故作镇定的讨好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好半响才恢复了正常,说:“要不,你给我说一说,严孜青他,哪里好?”
转过神来的赵胜,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严孜青在虎视眈眈,还有钦差大臣的眼线,就算是在晚上,他赵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徐天姣在营州满城乱逛。
当务之急,是快点把徐天姣带到他的府邸,早日成亲,才是正道。
说到严孜青,徐天姣的语气才好了点。
“严大哥......”徐天姣的眼神空洞的无神,追忆了半日,具体也想不出来他究竟哪里好,“反正就是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自由。”
自由......
这个东西,他赵胜给不起,不然,徐天姣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
开心么,倒是可以哄一哄。
在赵胜自小的观念里,哄人开心,就是送东西,越贵重的东西,越好。
别的开心方法,他认为都越不过贵重东西去。
两人一路走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很快就到了赵胜的府邸。
赵胜的府邸,占地宽广,从外面看上去,有点败落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人气,在月光的清辉下,显得凄冷荒凉。
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但是徐天姣知道,这里的暗处,那是到处都是眼睛,一刻也不停的随时注意到这座府邸的任何动静。徐天姣眼神发暗,兜兜转转近一个月,她还是回到了这座牢笼里来。
赵胜看徐天姣站门口不进去,黝黑的眸子,眯了起来,说:“需要我抱你进去吗?”说着弯腰,是真的打算抱她起来了。
徐天姣打开那伸向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这里,她来过,轻车路熟的就自己走到了蒹葭院。
蒹葭院,如她离开时一样,内里的装扮,依旧是富丽堂皇,好像还增加了很多的贵重东西,华丽而冰冷。
如烟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带着两个丫鬟和婆子,正站在蒹葭院的门口,迎接徐天姣,像徐太难姣一日都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说:“夫人,您回来了,里面已经备好了沐浴香汤。”
徐天姣瞥一眼如烟,如烟那低垂的眼,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但是那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却不是之前那些人了。
为什么换了人?
徐天姣不想知道,她沉默的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像如烟所说一样,备下的吃*致,还散发着热气,徐天姣也饿了,不客气的吃了些东西。眼光扫过屏风里面,有炎炎的热气,在诱惑着徐天姣。
折腾了半夜,徐天姣也确实是身子发腻,想梳洗沐浴一番,大木桶里面的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
徐天姣看看四周无人,夜也深了,就仔细的掩好房门,自己解了衣服,进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这个水温和水量,让泡在里面的人很舒服,徐天姣受不住就多泡了一会儿,水汽的蒸发中,徐天姣眼里赫然发出了怒火。
水蒸气里,味道特殊,不像一般的味道,徐天姣仔细分辨,眼里的怒火更胜。
想不到这赵胜,尽然那么的卑鄙。
徐天姣以为,像赵胜那样的出身,是不肖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的,哪里知道,不但用了,还迫不及待的用了。
徐天姣太高估了赵胜,也暗暗痛恨自已太大意。
这水里,加了料。
一种催情的药物。
徐天姣原本就熟悉各种药物,刚才又累又困,加上最近赵胜没有什么过界的行为,一时间蒙蔽了徐天姣,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有问题,这下,劳累解除了,水蒸气一起来,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这种不同的味道。
徐天姣从水里站起来,眼神不经意扫过那屏风,却发现那屏风上,有一个淡淡的暗影。
那暗影,肯定是赵胜无疑了,郁闷的徐天姣,这才想起来,门,是挡不住赵胜的脚步的。
更加气愤的徐天姣,自已穿好衣物,却是一身寝衣,外面再裹上一件白狐裘披风,伸手,把原来藏在衣服里的一把匕首,藏在了袖子里。
转出屏风,果然看见赵胜坐在屏风前的桌子边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吃着点心。
徐天姣冷声说:“你怎么在这里?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赵胜仔细观察徐天姣,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只是那衣服却是是换过了的,那披散着的一头秀发,湿答答正在滴着水。
可以确定,徐天姣,用了那沐浴香汤,肯定也着了道,只是还没有到发作的时间罢了。
赵胜转眼一笑,放下了茶杯,缓缓的走过来,那和严孜青相似的男子清香,让徐天姣心里一悸,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几步,急急的说:“赵胜!你想干什么!?”
赵胜伸手,拿过一张干的毛巾,说:“你头发那么湿,不擦干就休息,会生病的。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
徐天姣后退,警惕的看着赵胜,冷声说:“我自己会擦干净,不劳你假好心!你赶紧走!要不,你叫如烟进来也可以。”
赵胜看着徐天姣这明显害怕他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低低的一笑,说:“如烟还有事情要忙,反正我在,帮你擦干也是一样的。”
那走向徐天姣的脚步,一步也没有停。
后退的徐天姣,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她靠着了墙壁,定定心神,眼睛一转,说:“那你保证擦干了头发,就走么?”
赵胜说:“嗯。”
徐天姣就主动的走过去,落落大方的在桌子旁坐下,说:“快点!”
疑惑的赵胜,看着这样的徐天姣,反倒不确定徐天姣中没中招,只是那拿起毛巾的手,却是不停,持起徐天姣的长发,认真的绞着。
一边偷看着徐天姣的脸色。
看到徐天姣渐渐升起来的绯红。
不由会心的低声一笑,低低的说:“夫人,我们早该成亲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不如就今日吧?”
赵胜放下徐天姣的头发,绕到徐天姣的面前,看徐天姣低头不语,不由心花怒放,挑起徐天姣的下巴,慢慢的把头低下去。
只是那低下去的头,还没有靠近徐天姣,反倒快速的跳开了去,伸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赵胜的胸口处,一把匕首整刀没入,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并开一朵朵的血花。
赵胜不可置疑的看着徐天姣,这一刀,真狠,刺的很深,不过没有刺中心脏。
徐天姣抬头,眼里是一片清明,脸色也没有绯红,而是苍白的,冷冷的说:“赵胜,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尽然那么卑鄙!不过就是想着利用我罢了,何必要惺惺作态?”
悲凉的赵胜,看着这样决裂的徐天姣,也是气急,说:“我卑鄙?我惺惺作态?我只不过是爱你而已,有什么错?”
那悲凉的语气,又带着不管不顾的疯狂,“你以为严孜青不卑鄙?他设计你与你那青梅竹马的李成煜决裂。何尝不是想利用你来保护他的定军山,要不是你,定军山现在也不属于他了吧?”
煜表哥......
不会的,严大哥,不会这样对她!
徐天姣大喊:“不会的,严大哥不会是这样的人!都是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赵胜流血过多的脸,也很苍白,说:“要是你不能再指挥那些野兽,严孜青肯定也不会再另眼看你的,徐天姣,你醒醒吧。严孜青只是利用你而已。”
脸色苍白的徐天姣,心痛的厉害,不相信的说:“严大哥不是那是那样的人,你骗我的!”回想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
严大哥对煜表哥,确实是用了手段的。
可是煜表哥......
徐天姣头疼,严大哥怎么会利用她呢?尽管保护定军山,大白的功劳真的不少,可也不能说严大哥利用了她啊。
那些,都是她愿意的。
最开始的时候,严大哥还不知道大白能号令群兽,又怎么想到利用她呢?
徐天姣把和严孜青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回忆了一遍,更加的确定。
赵胜是在挑拨离间。
为了得到她,连下*这样的下作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他赵胜不能做的呢?
徐天姣定定心神,假意相信了赵胜的话,说:“严大哥是不是利用我,我想自己弄明白。但是,赵胜,你用那下作的手段,就算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赵胜仔细的看徐天姣,徐天姣那愤恨的眼神,让赵胜以为徐天姣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心里暗暗的高兴,脸上却是淡淡的后悔,说:“我也是太着急了,怕你上了严孜青的当,才出此下策的,你想通了就好。”
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说:“这是解药。”
徐天姣把那小瓶子拽在手心里,不语。
外面,如烟在禀报:“主子,有人夜闯府邸!”
赵胜出去了。‘
远远的听见如烟愤怒的声音:“主子,您怎么受伤了?,是徐天姣那女人做的对不对?您对她太宽容了,让属下进去教训她吧!”
赵胜的低喝声:“闭嘴!去叫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