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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微风吹来阵阵桂花的香气,平常人家在此刻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商灵辗转反侧,终于还是没能睡着,坐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嗯,今天的月亮也很圆嘛。难道是说最近几天的月亮都会很圆么?”正想着,商灵听见一声清脆的咳嗽。他四下里看去,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见。又一阵咳嗽声传过来,他回过头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坐在屋顶喝酒的羽慈赫。
商灵惊道:“羽慈赫?!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在上面干嘛?”
“喝酒,赏月。”羽慈赫将酒坛放在一边看着商灵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干嘛?”
“我...我睡不着,出来转转。”
“那既然如此,我也睡不着,要上来一起坐坐么?”
“那好啊,我上去陪你坐坐。”
“等会,要喝酒么?要喝,去我房间里自己拿一坛。”
商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道:“当然要喝了,聊天没有酒怎么行?”说罢,他转身走进羽慈赫的房间。几秒后,他又跑出来抬头看着房顶上的羽慈赫惊叫道:“你房间里怎么这么多酒啊?你要开酒肆了?”
“上次下山看到有新的桂花酿就顺道多买了些回来,还有其他的一些都是之前每次下山带回来的。”商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转身进屋拿了一坛小的桂花酿。商灵出来飞身上了屋顶坐在羽慈赫旁边打开酒盖闻了一下:“这酒似乎真的有一股桂花香。”
“桂花酿自然会有桂花香,不然还有桃花香?”
“当我没说,喝酒喝酒。”
“他们应该都已经睡了吧?”
“睡了,若琳被阿轩带回来之后,箜师妹帮他换了绑眼睛的布,之后若琳和阿轩就再也没出来过了。木师姐和景箜也回房间了,墨成和寻毅兄一起离开了,这会儿应该是睡了。”
“明早启程,就不打扰他们了。”
“嗯。”商灵点了点头,“羽慈赫,明天你要去京城查杀手的事?”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对,我是知道的,但是既然杀手是玉龙台的人,那从京城查倒不如去南徐州。”
“玉龙台在南徐州当初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更何况如果它真的是在南徐州,那就一定会是你义父。商灵,如果我们查到沈樊是玉龙台的尊主,那到时候回来见木芷熙他们的就只有你了。”
商灵有些紧张道:“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回来?”
“如果沈樊是玉龙台的阁主,那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更何况他的儿子就在我身边。”
商灵急道:“可是你从很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难道你在乎的只是那一个确确实实的证据么?”
“商灵,我之前和你说过,有很多东西,唯一的结局早在我们见面之前就已经出现了,注定了。其实,我不想去找到那个确实的证据。因为找到证据也就意味着我要离开了,也意味着我们两个真正地站到了对立面。”
商灵感觉自己明白了些什么:“羽慈赫,你还是舍不得我们的对么?你不想去找到确实的证据去证明义父他就是玉龙台的尊主,是因为你不想立我为敌。”
“不管我想不想,这些事情到最后都会成真。我觉得你说的有理,那我们明天就先去南徐州吧。”
“羽慈赫~”商灵憋笑道,“好了就京城,去什么南徐州?早晚的事还是晚一点比较好。你还是进京先将事情告诉素安公主和南阳王吧,玉龙台的是不着急,你说是不是?”
羽慈赫转过身看他:“你究竟......”
“哎哎哎”商灵打断道,“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啊!不能再变了!不说这个事情了,难得的良辰美景,还有美酒相伴,羽慈赫我给你唱支歌听吧?这歌可是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教我的,我之前告诉过你,你应该是记得的。怎么样?”羽慈赫也不想再争辩,点了点头。
商灵笑着唱道:“戏童时,乐逍遥,游川林,心欢畅。
听啼语,触清凉,品百味,生无穷。
自得其乐赏孤光,登界游方忆年华。
刑天不悔只求战一场,神荼郁垒镇乱世之恶。
微风凉,曳烛光,访山河,月色凉。
唱兴亡,撰忧忘,记心港,独思量。
满目长情记月高,生死无悔荡心漾。
庄周望蝶只为梦一场,鲛人泪珠幻梦月无光。”
“我记得”羽慈赫听他唱了一遍停下来后说道,“你第一次给我唱这支歌的时候,是我们将封寻毅救回来的那一天。那天我们也坐在屋顶喝了酒,赏了月,只不过不是这个屋顶罢了。”
“呵”商灵笑了一下,“这些小事你都还记得啊?”
“我这一生中经历过的大事小事,我都会记得的。”
“羽慈赫,那你记不记得那天我唱了这支歌,你还做了什么呢?”
“我用笛声为你伴了奏。”
“对!”商灵大喜道,“看来你还真是记得!羽慈赫,今天我不唱了,你来唱怎么样?我为你伴奏?”
“不用了。”羽慈赫站起身,“我从来没为什么人跳过舞,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商灵,跳一支舞。”说罢,她飞身到了对面的一个屋顶上。不知道为什么,商灵突然觉得心里很酸。或许是羽慈赫最后一句话说的太重吧,重到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从腰间拿出笛子,吹奏出了那一首熟悉的旋律。商灵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下翩翩起舞的羽慈赫突然想就这么一直吹奏下去,脑海中似乎想起了李延年的一首词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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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轩竹乙被木景箜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见木景箜站在自己面前,“大师兄,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啊,景箜?”他抬起头用手揉了揉眼睛,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欧阳若琳,“哦,我不放心若琳,就在这陪着了。”
“若琳还睡着,我是来帮她换药的,我们先出去说吧。”
“嗯,好。”轩竹乙站起身跟着木景箜走了出去。刚出了门,就碰上木芷熙走过来。
木芷熙:“哎?大师兄?景箜?这一大早的,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木景箜:“姐姐,我来给若琳换药,大师兄在这陪了一晚上。”
轩竹乙:“芷熙?这么早你是来找若琳的么?嗯,她还在睡着。”
木芷熙:“商灵和羽慈赫他们不是说今天要进京么?我就早起去送送他们,可是走到门口才发现他们早就走了,于是就想着过来看看若琳怎么样了。”
轩竹乙有些困惑:“走了?他们两个去京城干什么?”
木景箜也有些震惊道:“姐姐,为什么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木芷熙:“哦,大师兄,当时你还在昏迷中,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景箜呢当时还在照顾若琳,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昨天决定的,不过现在正好大师兄也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大师兄。”
轩竹乙:“你说,什么问题?”
木芷熙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大师兄对于玉龙台这个地方,可还有什么印象?”
“玉龙台?”轩竹乙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一个画面,致使他感到有些头痛,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木芷熙看他脸色不对,给木景箜使了一个眼色,木景箜连忙用手拍了拍轩竹乙,在他耳边喊着:“大师兄?大师兄?”
“嗯?”轩竹乙又重新恢复了些神色,看着木芷熙和木景箜问道,“怎么了?”
木芷熙皱眉道:“大师兄,你刚才怎么了?听到玉龙台这三个字,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有...有么?”轩竹乙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有几颗汗珠,“刚刚听你提到玉龙台,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幅画面。”
木景箜:“大师兄?那是什么东西?”
轩竹乙仔细回想着:“好像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但是我看不清他的模样。这个人似乎在和我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他扔给我一个东西,好像是一块牌子,可能是让我去做什么事吧。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看不清楚了。”
木芷熙想了一下道:“大师兄,这也就是商灵和羽慈赫要进京的原因。”
轩竹乙没听明白:“什么?他们进京是因为我?”
木芷熙解释道:“大师兄,之前来杀你的人就是玉龙台的杀手。羽慈赫怀疑玉龙台的杀手已经和皇宫中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联起了手,而那个人必定认为我们是无法笼络的一大祸害,所以就想趁你和若琳的大婚之日先除掉你。羽慈赫怀疑这背后的人就是太子殿下,因为太子殿下与南阳王不和,而素安公主又是帮衬南阳王一派的人,我们与太子殿下之前还发生过诸多的不愉快,甚至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救过素安公主,所以他一定会认为我们也是南阳王一派的拥护者,故而要铲除我们,也是铲除异己。”
听了木芷熙的一番分析,轩竹乙沉默了一会道:“这么说来,我们也不过是皇权争斗的牺牲品,包括若琳的眼睛。”
木景箜:“岂止这些,爹、娘、姐夫、木府大宅以及府上的许许多多条人命,都是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轩竹乙:“玉龙台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了。等若琳的身体好些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木芷熙:“那墨成呢?还有商灵和羽慈赫呢?”
轩竹乙:“带着墨成一起走,想办法告诉商灵他们我们已经离开,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去那里与我们会合。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卷入了这场争斗,那我们就要确确实实的做些事情。太子萧煜桓昏聩无度、残暴不仁,将来等他登上皇位也必会使百姓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轩竹乙愿意站在南阳王一派,静候重新夺回大权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