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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曾后悔么?”空灵一般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了羽慈赫的耳边,“你可曾后悔过?”那声音再次出现。羽慈赫正思忖着问话的人是谁,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她立时清醒了过来,却见商灵站在自己面前十分无助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羽慈赫整整衣衫,低下头不去看他。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不搭理我一下的。”
“怎么了?什么事?”羽慈赫抬起头看着他。
“我们已经在这等了许久了,天已经黑了,我看宫里的眼线应该是注意不到我们了,不如我们这就翻进去吧?站了许久,我都有些腰酸背痛了。”
“也好,看天色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羽慈赫站直了身子从一条小巷子里走出去,突然转身问道:“刚才是下雨了么?”
“什么?”商灵一脸困惑道,“没有啊,再说,下雨了你难道感受不到么?”
“哦,没事。”羽慈赫转身走出去道,“许是我听错了,还得再走一段路,我们就直接翻墙进去。”
“哎哎,羽慈赫?刚才我就想问。”商灵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羽慈赫旁边问道,“我们翻墙进去,这南阳王府都没有守卫的么?有那么容易就让我们翻进去么?”
“南阳王府没有守卫,府内也仅仅是几个从宫里带出来的家仆,一个老管家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谋士罢了。不过,我记得你应该是去过南阳王府的,怎么,当时没有注意守卫这件事么?”
“你是说你受伤那次吧?”商灵无奈道,“那次我连你都照顾不过来,我哪有闲心去观察南阳王府都有谁啊?进门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想那么多,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看过。”
“那这么说,我羽慈赫在这里就是欠你一份恩情了?”
“哎哎哎,说什么欠不欠的,照顾你又不是你逼我的,我也用不着你还我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嗯,何事?”
“嘿嘿,你只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都带着我就好。”
“带着你?你是怕我出事么?”
“嘁,我哪有那么无聊!”商灵说着将头转到一边,“我是怕你又惹出什么事,你这个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不太好。你说本来能做成的事,要是因为你的脾气搞砸了多不好?我去了,也能帮衬帮衬不是,你要是又发脾气,我还能阻止你不是?当然了,我也是顺便照顾照顾你,不然你有什么突发危险,我们离你远也不好救。”
“嗯。”羽慈赫听着商灵说的头头是道便应允道,“行吧,那以后我就带着你。”
“太好了!”商灵心中狂喜,表面却还稳如泰山的回应了一声,“嗯,那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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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来,你们现在是与皇宫中的诸多杂事,牵连甚广了?”舒紫玉十分烦闷的皱了皱眉头。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说是牵连甚广可能还没有,也就是同太子殿下有些瓜葛。”木景箜摊开手,无奈地摇摇头,“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事,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黎庄:“世人皆知如今的太子殿下是心狠手辣之人,你们得罪了他,他定然是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的。”
“为什么啊?我们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还有那个心狠手辣,师兄是怎么知道的?”木景箜一脸无辜地看着黎庄。黎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将求助的目光递给了温朔。
温朔叹了口气道:“看你这样的表情,应该是有些事还不清楚。在你们回来之前,有人将太子殿下的罪证罗列成条条框框,分发在大街小巷。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一个人面兽心的顽劣之徒。”
“原来是这样。”木景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叫道,“不会!他不会认为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吧!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我们!”
“我觉得有可能。”一直沉默不语的封寻毅开口道,“他定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而敲我们并未表明态度是站在他那一边的,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我们的身上。之前我们不是还推断过,太子殿下与玉龙台的人有所交易,所以中秋节那一次,就是太子派人来斩草除根的。擒贼先擒王,所以他们就先盯上了轩公子,而恰巧那日是他的成婚之日,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他的宿敌不是南阳王么?为什么要怀疑我们?!”
“所以他一定是先排除了京城内部的人。现在,太子殿下的实力已经非常大了,你刚才也说了,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宿敌是南阳王,而南阳王就在京城之内,太子殿下一定是日日派人看在南阳王府附近的。所以只要派出去的人没有说南阳王出过府门,那他也就自然不会怀疑到南阳王身上。距离他最远的,最不受他控制的,包括变数最大的,也就只有我们了。”
“哎......”麟楚拍了拍木景箜的肩膀道,“所以说啊,你们就是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当初和宫里有所牵扯,就是为自己以后埋下祸根。”
舒紫玉:“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谁又能免受其害呢?人人都觉得铃仙阁不问朝政,超然其外,人人都在羡慕着。可是,如果铃仙阁真的与朝廷无关,又怎么会因为朝廷的一句话,就将山上的弟子赶下山呢?虽说你们是同师尊他们演了一出戏,可是这出戏也不是完完全全自愿去演的。铃仙阁的存在,少说也有百年了吧。我不相信铃仙阁在这一百年里没有经历过风雨,更不相信历代王朝会没有人想过将铃仙阁收归所有。至于为什么最后都没有成功,有些人说是因为铃仙阁的势力大,逼的皇帝无计可施,也有人说是铃仙阁其实早就被当权者收买,不然为什么能安然无事这么对年。都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谁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铃仙阁究竟如何。可是他当真与朝廷无半点关系么?我觉得也不尽然。所以啊,乱世之中,谁也别想独善其身。生于乱世,就要接受乱世的一切,谁还不是颗棋子呢?”舒紫玉一番话将众人说的愣在了原地,舒紫玉连忙笑笑缓解道,“其实你们也不用想那么多,商灵和羽慈赫不是去探听消息了么?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在铃仙阁中好好休息。等这场乱战过去了,也就好了。我那边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做,就先不奉陪了,之后有时间,我们再聚,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舒紫玉行礼转身离开。
“哎?舒紫玉今天是怎么了?突然生出这么多感慨?”麟楚探着头问黎庄和温朔。
温朔干笑了一声道:“你同他在一个院子,你都不知道,我们又怎能知道?”
黎庄:“听他刚才那番话,我想起来以前的一件事,或许生出感慨也是因为那件事吧。”
麟楚有些悲伤道:“我同他这么多年从师,他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究竟是什么陈年往事?不如你说来给我们听听?”
黎庄长叹一口气说道:“当时来铃仙阁的时候,一次偶然,我看到他偷偷坐在后山的石头那里不知道在干嘛,就走过去看他,发现他在一个人抱着一坛酒,在那儿喝酒。”
“喝酒?”麟楚表情凝重了起来,“舒紫玉的酒量我太了解不过了,他就是典型的三杯倒,还能喝一坛子酒?”
黎庄笑道:“你算是说对了,所以他喝了第二杯之后,我就要求和他分酒喝。虽说喝两杯倒不了,可是他意识就不太清醒了。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了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舒紫玉他们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他的父亲似乎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一位先生,很多人有不懂的问题都会选择去问他父亲,当地的官员对他的父亲也是十分敬佩。我后来听舒紫玉又提起了他的母亲,据说他母亲的堂兄是当时朝中的一名武将,因为替人求情之类的什么事情险些被处死。他的父亲之前得知此事,希望可以利用自己的声望动摇贤官,也为那位武将尽一些力,可是却被作恶者得知,暗中对他们家做了些不好的事。后来他的母亲拼死将他送了出来,还送到了铃仙阁山下。碰巧那一年铃仙阁查选,他就被云尊收做了弟子。”
麟楚:“那后来呢?他母亲呢?”
“这个他倒是没说,只不过说完这些他就哭了,边哭还边喝了第三杯酒,后来他就睡着了,是我把他背回去的。第二天醒来之后,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前一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我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一段伤心的事,或许他的母亲也...所以我也就没问他,也没同别人说起过,直到今天在这里同你们说。”
封寻毅突然问道:“问一句题外话,他当时喝醉酒提起自己的母亲,可曾说过他母亲的姓氏?”
“嗯。这个他还真说到了。我记得他原话好像是说:‘母亲何氏,有一堂兄在朝为官,为一位苏姓文官辩解而落难。今有父愿做申诉,一生清明,终还是惨遭小人毒手。世道是乱的,无论是谁,都不可幸免。’”
“母亲何氏,苏姓文官。”封寻毅碎碎念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同木景箜说道,“景箜,你可曾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海临枫曾经在朝为官时帮自己的一名下属保全了姓名?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海临枫远离了朝堂。”
“嗯!”木景箜点一点头道,“我记得,那人叫何子安。”
“那你还记得何子安是因为什么差点被处死的么?”
“是因为他的哥哥?”木景箜边想边道,“我记得好像是何子安的哥哥因为为自己的好友脱罪,而触了皇上的眉头,最后被革职查办了。哎?等一下?脱罪?”木景箜恍然大悟道,“是何允铭!他当时帮忙脱罪的人是苏焕!天呐!”木景箜看着封寻毅,惊得说不出话来。
麟楚急道:“怎么回事?你们想到了什么?”
封寻毅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紫玉公子的母亲何氏,就是何允铭的堂妹。当时,何允铭为好友苏焕脱罪而惹了圣怒,紫玉公子的父亲以己之力希望可以帮何允铭减轻罪罚,却被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所知晓,这个人就是苏焕的远房表亲,居正。居正在南豫州将武道出身的奈家灭门,而他是打着苏焕的名号作恶,所以苏焕自然而然地被牵连。之后的事情也就好解释了,因为居正的缘故,苏焕受难,何允铭为其脱罪反受连累,紫玉公子的父亲为其伸冤惨遭居正毒手,其母拼死将紫玉公子送至铃仙阁后因伤重不治身亡,而另一边何允铭的同胞弟弟受奸人挑唆为兄报仇,反而被皇上下令处死。危急关头,海临枫出面解救,保全何子安的性命而遭受革职远离朝堂。五年之后,朝中奸人找到了海临枫夫妻并将其杀害,却阴差阳错的放过了海临枫当时五岁的儿子。待当日的少年长大之后,也来到了铃仙阁,成为了云尊的弟子。而当日被灭门的奈家其中有一女孩,因为机缘巧合逃过了一死,投奔了素安公主,长大之后为报公主大恩而来到铃仙阁,碰巧也做了云尊的弟子。”说了这么多,封寻毅长出了一口气道,“当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木景箜依旧是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来,剩下几位师兄师姐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封寻毅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居正杀了两家人,而他杀的碰巧就是羽慈赫家和舒紫玉家。商灵的父亲因为替舒紫玉母亲的堂哥的同胞弟弟求情,而被革职,后来被陷害。所以说来说去,受害的三家就是舒紫玉,羽慈赫还有商灵。可是巧合就在于,他们三人都来了铃仙阁,还都拜了云尊做师尊,你们说,是不是很巧?”
听到这,三个人算是完全听明白了。
“还有这种事?”黎庄惊道,“这普天之下唯一的巧合怎么就出现在我们身边了?”
“这件事...还真是不好懂。”麟楚呆道,“紫玉,羽慈赫,商灵...他们三个人怎么...这么惨?”
温朔倒是冷静不少:“这件事今日我们也算是弄明白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是他们三人的命运。”
“寻毅。”许久未开口的木景箜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何事?你说。”
木景箜皱眉道:“寻毅,原来,羽慈赫她,一直都在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