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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抓不住重点,不由有些心急:“橙子,你还记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柳橙苦苦思索了半天,才答道:“我就记得他们说什么,‘已经筛选出七个了。’剩下的,我也不记得……”
七个!之前失踪了数十名女孩子,如今只剩下七个了?!
云安只觉一阵恶寒,反胃感也再压制不住。
“呕……”
“安安?”柳橙慌慌张张地来摸云安的背,不停地给她顺着气。“怎么了怎么了?”
云安连说没事,可打心底里泛出的那份恐惧与不安,她又怎么忽视得了?
从门处传来锁头开启的声音,云安不由看了过去,却在大门开启的一瞬不受控制地偏过头去闭上眼,光线太过刺目,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就剩她们俩了吧?”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
随后云安就听到了带她过来的风衣男的声音:“是的老板,如果这两个还是没被选中,我们恐怕要换一个据点了。”
“知道了。”那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带着她们俩开坛举行仪式吧。”
云安缓缓睁眼,也只是看到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背影,他的背脊停止,个子在一米八左右,应该是很瘦,因为虽然斗篷很宽大,可随着他平步向前,里面大部分都是空的……
“啊!”一声尖叫让云安收回了视线。
只见柳橙惨白着一张脸,目光慌乱得似乎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云安这才就着门处透进来的光线打量着四周,瞬间就明白了柳橙为什么这样害怕。
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屋子,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女孩,很多都已经死了,死的时间久的,身体已经开始生尸癍,更有的已经开始腐烂,还有一口气在的,也是眸光呆滞,时日不多了。
水泥墙壁上,用鲜红的液体画着各种各样的符咒,云安不认得,可直觉上,也知道那些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衣男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墙边多了一架梯子,云安连忙扶起柳橙走过去。
脚踝处依旧隐隐传来一丝抽痛,似乎是脱臼了,云安强忍着,把饿了一天又饱受惊吓的橙子先拖了上去,这才缓缓往上爬。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跟在风衣男身后,周围又有几个男人随行,想逃跑根本就不可能。
绕了几个圈子,云安等人来到了一间厂房前停了下来,风衣男颇有深意地看着云安,低低说了句:“但愿你们俩都能被选中吧!”
厂门大开,里面的场景却是出乎意料的诡异。
用砖石搭建了足足无米高的高台,均匀地涂了水泥,再刻上繁复的密纹,在高台的顶部,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三足鼎,仿若一个巨大的香炉,还冒着阵阵白烟。
两个女孩被架了上去,云安眼见着风衣男手握一把古朴的匕首,心突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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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冥界深处
冥王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与隔壁鬼界的鬼尊喝茶谈天,没有半点冥王该有的样子。
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危襟正坐雷打不动的人,冥王突然往前凑了凑,一脸意味深长地问:“我说老墨啊,你不去阳间陪你那新婚妻子,跑我这晃悠什么?”
鬼尊瞥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别把她想得很重要,她与我而言,只是一味补药。”
“只是这样?”冥王脸上就差写上“不相信”三个字了。“要真是补药,你把她杀了,吸食她的灵魂,岂不是一劳永逸?”
鬼尊不答,可握着茶杯的手却是一顿。
冥王仍不死心:“老墨,你就承认你舍不得不就完了?”
“没有舍不得!”鬼尊颇为强硬的辩解,在冥王看来,无疑是恼羞成怒下的狡辩!
心中不由暗暗摇头,也为他感到不值当。当年发生那样的事,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在无极炼狱中修炼到如今的道航。
他的修炼方式,极难极苦不说,过程也异常缓慢,虽然如今鬼力非寻常鬼怪可比,但始终凝聚不了实体,近千年的修炼,如今也只是在月圆之夜方能有两个时辰的实体,要想完全凝聚实体,最少也要五百年吧……
虽然那夜跟那女人的欢好让他修为大增,可要是他能狠下心吸食了那女人的魂魄,哪里还用得着再耗费时间?
正出神呢,突然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异常,不由看向鬼尊。
“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鬼尊手里的彩釉茶杯被他捏了个四分五裂。
“你怎么了?”
鬼尊不语,只是一拂袖,下一刻,一个人从天而降,几乎是滚着到了鬼尊的脚边。
“尊主!”那人稳住了身形,忙跪了下来。
“诛心,本尊让你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的吧?”鬼尊的声调比以往还要冰冷几分,直视着诛心头顶的目光,几乎将他灼穿。
诛心只觉四肢百骸都是冷的,强撑着镇定不卑不亢地答:“属下是见尊主犹豫不决,才私下做主的,如果那女人死在那里,属下便将她的魂魄带回,谨献给尊主!”
“本尊的事,几时轮得到你做主?”鬼尊拍案而起,冷冷地丢下句:“自己去寒水地狱领罚!”人已经不见踪影。
冥王在一旁不满地喊:“喂喂喂!墨止夜,你丫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家的处刑场啊?罚人带你鬼族罚去!”
诛心叹了口气,恭顺地劝道:“冥王大人,您也别喊了,我家尊主已经走远了。”
冥王这才看向诛心,眼底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小诛心,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把你主子惹成这样的?”
诛心简单解释了一下,就自觉地跑去寒水地狱泡冷水去了。
冥王重又沏了壶茶,面上满是意味不明的笑容:“墨止夜啊墨止夜,我就说你小子余情未了,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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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风衣男离自己越来越近,云安能做的只要把抖成一团的柳橙护在自己身后,强撑着镇静开口道:“等一下!”
风衣男顿住了脚步,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怎么了?”
“在你们的仪式开始以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
“不能!”风衣男说着,已经伸手来拉柳橙了。
“等一下!”云安更加慌乱。“你要做什么,先冲着我来!别伤害橙子!”
风衣男来了兴致,仔细打量着两个女孩道:“哦?你们两个认识?”风衣男冷笑一声:“反正都是要选的,谁先还不都一样!”
说着,风衣男抓过云安的手腕,用古朴的匕首轻轻一划,鲜血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滴在地上。
“安安!”柳橙惊恐地喊了一声,云安连忙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声说着“别怕”,另一只手用力抓了抓她纤细的胳膊,以示安抚。
血夜流失的太过,云安只觉一阵阵眩晕,有些站立不稳,却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紧着脚下。
她的血液顺着脚下的纹路缓缓地流淌,很快就弥漫到整个平台,明明是平淡无奇的水泥地面,血液却很快就沉浸了下去,再没了一丝血痕。
那尊三足鼎突然轻微地晃动起来,云安转头看向风衣男,只见他双手微微缩紧,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
“砰”的一声轻响,自三足鼎中冒出了滚滚浓烟,泛着诡异的红色。
风衣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红色,居然是红色!真是天助啊!”
再看向云安的目光,就变得十分炙热。“哈哈哈哈!一定要带你去见老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有了你,哪还用得着其他八个人!”
云安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大着胆子问:“既然你们不需要其他人了,能不能把橙子放了?”
风衣男的目光这才重又落在柳橙的身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放了?放了她等着她报警么?虽然我们不怕警察,可是躲起来也是很费劲的,还是灭了口比较方便。”
“橙子!”云安眼见着风衣男拉过了柳橙,想要扑过去,却因为失血过多,这一扑,还没碰到风衣男,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跌倒,头又好巧不巧地正磕在三足鼎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云安猛地撞向风衣男,同时将柳橙紧紧搂在怀里。
风衣男勃然大怒,挥舞着匕首冲了过来:“找死!”
“呼——”
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邪风,吹翻了三足鼎,更是掀的风衣男直接跌落了下去。
可风衣男也绝非善类,掉下去的一瞬,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进水泥台上,竟稳住了身形重又回到了高台顶。
看向云安的目光,依然带着怒意。“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几次三番有灵体帮你?”
说着,又疑惑了起来:“这里等闲灵体是不敢靠近的,是谁?”
云安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风衣男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