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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国庆准备去哪玩啊?”
“哎呦,国庆人那么多,是去玩还是去看人哦。”
“国庆七天有一半的时间去喝喜酒好嘛!”
“国庆结果人还蛮多的的。”
“我还想和家人一起去旅游呢。”
……
“成老师,你国庆怎么打算的?”坐在旁边的秦老师突然问成幼南,看她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喊她“成老师!”“啊?”成幼南眼神呆滞的看过去,“怎么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你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昨天失眠导致今天整天都精神恍惚的,昨天一晚上那句话像魔咒样在她脑海里反复的出现,搞得没睡好。
“没事儿。”成幼南深吸口气揉揉额头,将桌面上的东西收好,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她可以下班。“我先走了。”上午开会已经把关于国庆放假事情对接清楚,而且她需要冷静,提前走也可以避免再遇到楚凌恒。
“东西收好了吗?”成妈催促着还在磨蹭的成爸,向女儿吐槽:“你看你爸,总是临到出门你就要上厕所。”“都已经准备好了。”成幼南背好背包,提着行李箱和成妈在院子外面等成爸把车开出来。
“到了记得打个电话报平安,知不知道,出门在外记得把包看好,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成妈总是在手机上看那些危言耸听的新闻,什么这个不能吃会致癌,那个有危险,独居女孩的真人真事……大概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妈。
“妈,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那边还有同学接我的。我每天都给你打个电话,你放心吧,而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我有经验的。”成幼南耐心的安抚着成妈,见成爸把车开出来后,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妈妈“放心吧。”
“走吧,走吧,免得误了飞机。”成妈别过头抹了一把眼睛,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你多大在父母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成幼南将车窗摇下来朝成妈挥挥手,“妈,我走了,你进去吧。”成妈一直站在那里,身影逐渐变小到看不见。
“你妈只是嘴上厉害。”成爸感叹。
“那你还总惹我妈。”成幼南和肖蓓贝边发消息边说,成爸笑笑不说话。
“路上小心,到了打电话。”成爸帮女儿把行李箱送去托运,“记得多拍点照片,你妈总喜欢看。”成幼南好笑的点点头,心里嘀咕,您还不是一样。“爸,你回去吧,我知道的。”
“嗯嗯,你走,我看你进去就会有。”成爸憨厚的笑,不管怎样,离别总是伤感的。成幼南笑着朝登机口走过去,快进去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成爸还站在那里,看她回头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快进去。成幼南眼泪忽然就掉下来,或许是看见他不再年轻的身体,或许是他半头白发,或许是他明明担心却不能像母亲一样说出来的爱。
这次出去采风半年前就决定好了,她高中好友肖蓓贝独自一人在丽江古城开了一家名为“等待”的客栈。她坐飞机到昆明然后转动车直达大理,然后等肖蓓贝来火车站接她。
出火车站成幼南就看见写有自己名字的纸牌,“蓓贝!”肖蓓贝穿着带有名族风的红色外套,十分显眼。“还好没有晚点,路上很累吧,饿不饿?”肖蓓贝心疼的看着满脸疲惫的好友,成幼南撒娇的抱住蓓贝,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等从火车站到客栈已经晚上七八点,成幼南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吃点东西再睡?”肖蓓贝帮她把行李提上楼,成幼南倒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她哭笑不得的帮她把衣服脱掉盖好被子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等早上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九点,成幼南推开窗,外面已经是熙熙攘攘的,古镇的街道,热闹的场景,形成一股别样的风情气息。
“醒啦?早饭在厨房热着在,自己去拿来吃。”客栈还提供简单的餐饮,这个时候正忙,肖蓓贝见幼南下楼冲她说道,又忙着去给看网上的房间预定信息。
多年未见,肖蓓贝还是这么明艳动人,明明是一米五几的娇小玲珑型,硬是给人一米八几的气场。只有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成幼南佩服她的同时又心疼她。
当年她和男友来丽江旅游,不幸遇上交通事故,危急关头他男友将她护在身下,她活下来了,男友抢救无效死亡。之后她毅然决然的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在云南开起了这家客栈,这是她和男友共同的梦想,她实现了。
“生意这么好?那你岂不是没有时间陪我。”成幼南坐在收银台对面的桌子上吃饭,酸溜溜的看肖蓓贝忙碌。“怎么会呢,亲爱的,在我心里你最重要。”肖蓓贝忙里偷闲递给她一个飞吻。
“看你昨天睡着了没有来得及问你,你是不是有事?”等事情处理完后,成幼南已经自己在外面闲逛了一圈回来了。肖蓓贝推开她房门时,成幼南坐在窗边看向外面发呆。
成幼南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低下头,头发从后面滑下挡住半张脸看不清情绪。肖蓓贝靠近她坐下,两人背靠背,“感觉你有心事,一见你我就感觉你像个已经被装满的瓶子,但是还在往里面倒水。”
成幼南没有说话,肖蓓贝也没有再说话,两人的头慢慢抵在一起,“你还爱他吗?”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听成幼南这么问,她就知道她的直觉没错。
“爱不爱很重要吗?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为了邹霖才呆在这里?”肖蓓贝轻笑一声问道。
“难道不是吗?”
“不全是,你忘记了吗?在这里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客栈也是我的梦想呀,生活美好且残忍,地球不会因为谁不在停止转动,我带着他的爱活下来,我很好。你们一直以为我还沉浸在过去,其实我早就走出来了,是你们还放不下过去,以为我在放不下过去,我爱他,但生活会继续。他活着我会继续爱他,他死了,我爱过他。生活总要继续,不然他让我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珍惜当下就好,跟自己的心走。”
蓓贝缥缈的声音像掠过水面的蜻蜓,虽轻巧却留下久久不停地波纹。成幼南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蓓贝转身拥住她,“你爱他吗?”
久久之后
“爱。”纵然再不想承认,在他说喜欢那句话时,她听见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