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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有刺客!保护两位小姐!”
“呜呜,姐姐你醒醒,不要吓我。”
秦朝歌耳边传来夹杂着哭腔的呼喊,这个声音好像是四妹妹的,可是……四妹妹已经走了很久了,在一次刺杀中为保护自己而死的。
对了,刺杀——
秦朝歌赫然睁开双眼,便看到一身粉色襦裙的小女孩,俏丽的小脸正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忙往近凑了凑,外面喊杀声震天,她的身体也因恐惧而颤
抖,咬了咬唇仍不忘安慰秦朝歌,“姐姐,不怕。”
她捏了自己一把,疼地“嘶”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这是回来了?
秦朝歌头痛欲裂,摸索着撑起身子,胸口的窒闷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全身如脱水般提不起半点力气。
看着眼前鲜活的四妹秦思菀,她眼神柔了柔,刚想开口只听见一阵金属撞击的“当啷”声,马车剧烈地一颠,秦朝歌眼疾手快地攀住了马车吊顶的围栏,一把圈住下滑的秦思菀,方才稳住身形。
只是来不及救下那同在马车里的嬷嬷,眼睁睁看着她滑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
秦朝歌眼神暗了暗,心道:岳统领的防线怕是被攻破了。
现下的这一幕秦朝歌何止是似曾相识,简直是痛彻心扉。
在这场刺杀中,不但岳统领最后战死,就连自己的四妹妹也因为保护自己而被重伤致死。最后若无二皇子君澈搭救,自己怕也要折在这里。
这次出行本是自家爹秦曜携一家老小给柳州的外祖母祝寿完回京的,因三叔秦关驻守边疆,四妹妹一直养在自己爹娘膝下,因而也就一并带着。
却不想回京途中自己与四妹妹先后染病,加上京中传来忠义公府祖母突发疾症,无奈之下自己爹娘才将她与四妹托付给柳州亲戚照管,还留下了岳统领保护她二人安全,等裁了再一起回京。
这岳统领是景和帝为表示对忠义公府亲厚而特意安排的侍卫统领,景和帝对其格外赏识,却不想岳统领早早牺牲在这场刺杀中,皇帝事后震怒异常,甚至有些迁怒忠义公府。
午夜梦回秦朝歌每每不能释怀,甚至有些自欺欺人学起了武,只为减轻心中的愧疚。
眼下这是南柯一梦也罢,自己终不能重蹈覆辙!
思及此,秦朝歌扭头对着瑟瑟发抖的秦思菀道:“抓稳,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听到没有?”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她随手摘下头上的累丝银凤簪,猫着身子靠近了虚掩的车帘,蓄势待发。
这厢,侍卫统领岳山在砍杀了一名刺客后,高喊:“放信号!”随后又与蜂拥而上的刺客缠斗在一起。
他瞧这些刺客双目赤红,下手狠辣,颇有些不管不顾,心中大震:究竟是谁要对这两位娇滴滴的姑娘痛下杀手,还是在官道上。
岳山与侍卫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武艺精湛,但输在寡不敌众,他们均没有想到刺客的人数竟如此之多,只能咬牙硬撑,以命相搏。
岳山又一刀结果了一个刺客,身上也落了伤,他一个晃眼便看到一名刺客砍杀了与之纠
缠的侍卫,扑向马车。
糟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还未来得及上前,便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刚才那名闯进马车的刺客竟被人从马车里踢了出来。
只见刺客脖颈处插着一枚累丝银凤簪,簪柄深深没入肉中,只在外留下簪头。
岳山常年习武,一眼就识得刺客是一击致命。
这样干脆利落的手法让他不由暗中纳罕,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因为马车里只有两位娇
小姐,难道是……
他抬眼一瞧,只见一身着红色罗裙,眉眼精致的女子斜依靠在马车上,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秦朝歌第一次杀人,她看着倒地的刺客,面色煞白,胸膛剧烈起伏。
等微微平静后,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古井般幽深的瞳孔倒映出岳统领震惊的神色,眉头紧蹙,“岳统领可是放了信号?”
见对方久久不答,秦朝歌有些不耐抬头,“岳统领?”
这时岳山才回神,快速接话,“回姑娘,已经放了信号,只是……不知道援兵几时来。”
他自觉丢人,自己竟这般没出息竟看傻了,眼前这位怕就是秦相的嫡女了。
其实也不怪岳山看呆,任谁也没见过一位看似弱柳扶风的闺阁小姐能将凶狠的刺客轻易撩翻在地的。
岳山状似恭敬地垂首,实则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秦朝歌,他不得不感慨眼前这秦相嫡女是个美人胚子。发如墨,肤如雪,点绛唇,五官精致,虽尚显稚嫩但已渐渐长开。
也是,她爹秦曜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当初夫妻二人成亲,凡是探得新娘真容的,无一不叹宁氏一句“瑰姿艳逸”,她有这般芝兰玉树的父母,容貌自然拔尖。
秦朝歌并未在意岳山的打量,此时她正回忆着二皇子君澈出现的时间,不料却突然瞥到岳山身后蹿出的蒙面刺客,她大呵道:“小心!”
她抬手猛地将岳山推到一旁,顺势拿起之前刺客遗落在马车内的剑,矮身躲过袭击后,还未等她挥剑,便听到箭矢划破空中的声音。
嗤——
“唔”刺客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向前的身形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瞅着自己被贯穿的胸膛,下一秒就如同被扑灭的死灰般失去了生机。
秦朝歌顺着刺客的目光往下一移,盯着他胸
前沾有血迹的箭头,心头一凛。
可以将人的胸膛整个贯穿,这力道非常人可以做到,秦朝歌也习武,自然知道这一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步履整齐的铁骑“踏踏”声,约有二十来名穿着黑底银边铠甲的士兵火速将刺客包围了起来。
秦朝歌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刺客拔剑就要自尽,忙道:“留下活口!”
“咔啦”一声,剩下的几名刺客悉数被卸了下巴。
饶是身经百战的岳山岳统领也暗自咋舌:这是何等老练又迅猛的身手,能训练出这等身手的士兵想必也只有那一位了……
秦朝歌也被对方的动作震惊到,她抿了抿嘴,直觉这并非二皇子的人,不由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一行人马。
一位穿着褚红色战袍,凤眼微挑,黑眸又如秋水寒潭一般深邃的男子正举着一柄弓箭,举手抬眸,邪气肆意,俊美异常。
男子嘴角虽向上扬起,但丝毫感觉不到愉悦,视线扫过之处,让人遍体生寒。
秦朝歌与他的视线不偏不倚撞个正着,看到对方兴味十足的幽幽深眸,她呼吸窒了窒,视线随之调转,故作镇静地去转身去安慰受惊的秦思菀。
察觉到那道视线仍旧黏着在自己身上,秦朝歌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那张妖孽横生的脸,凡是见过一次就再难忘记。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毓厉王,宋宝儿的未婚夫,也是射杀自己哥哥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