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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二姐姐你怎么知道?”秦思菀猛地抬头看向朝歌,而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表情略带扭捏地说道,“我是无意间听到三姐姐房里的两个丫头在说闲话,后来三姐姐也听到了,申斥了她们,但是我总归心理觉得不舒坦。姐姐,你刚才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秦思菀拽着朝歌的衣袖着急想要解释。
“姐姐为什么要怪你呢?”朝歌安抚性地拍了拍秦思菀的发顶,“但是阿菀你要知道,你是公府嫡女,外面有很多人会盯着你的一言一行,有时候一句话就能陷公府于不义,知道吗?”
秦思菀被朝歌这一通话吓得小脸发白,颤颤巍巍抖动着身子作着保证:“阿、阿菀记住了!”
敲打完四妹妹,朝歌仍觉得内心有些不踏实,这种不踏实来自于秦婉蓉突如其来的改变,她决定找个时间仔细问问母亲宁氏。
一行人到了泰康园,老太太老早就在正厅等着,见她们来了忙迎上前,搂着朝歌里里外外看个遍,见她面色红润,较之以前更多了几分雍容之姿,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嘴里“乖囡”叫个不停,引得一旁的秦思菀吃味不已。
在老人跟前腻歪了一阵后,话题也不知不觉聊远了,说到了宁王、晋王与安王的婚事上。
“虽然圣上给几位王爷都指了婚,但是晋王、安王年纪尚小,赐婚也只是先定了婚约,宁王却不同,听钦天监测算的吉日左不过还有半月的时间,到时候歌丫头跟王爷定是要去恭贺的,咱们忠义公府与陈府瓜葛不算少,而且宁王跟仙乐……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秦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的担忧不无道理,秦家与陈家虽然明面上没有彻底翻脸,但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两家不睦,况且朝歌跟宁王也有矛盾,现在又嫁给了毓厉王。这意味着他们秦家结交的人便不能太过随意,要顾忌到毓厉王。以毓厉王的行事作风,秦老夫人担心在婚宴上会出现什么差池,所以才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说。
陈宝儿?朝歌面色倏然变冷,眼中寒气森森,她这些日子被君黎墨宠得太好了,简直有些乐不思蜀,险些将这茬给忘记了,上辈子的陈宝儿可是毓厉王正妃,如今却成了侧妃,当真是造化弄人,不过这并不能让朝歌放松警惕。
“我记得陈大人的两个女儿都指给了君……宁王殿下,那这婚礼是?”朝歌并未直接回答秦老夫人的提问,而是问起了陈家女的出嫁顺序。
“陈家那位再受宠,圣上也不会让宁王殿下成两次婚。”秦老夫人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目露不屑。在她看来,陈德虽然是个能干的主儿,但是太会钻营,为人少了些大气,与其说圣上倚重陈德,倒不如说陈德与他那个“嫡女”兼而有之。
听了这话,朝歌唇角一勾,上辈子自她撞见君澈与陈宝儿的奸情到自己被杀,她都没有见到陈宝儿大婚的“盛况”,想不到这辈子被她赶上了,就是不知被一顶软轿台进偏门的滋味如何?
“孩儿只是与陈宝儿有些摩擦罢了,那婚礼主角是宁王殿下与陈家的正经嫡女,料想定是重规矩的人,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您就放心罢。”朝歌特意将“正经嫡女”四个字咬得极重,冲着老太太挤眉弄眼,表情好不颜艺。
“怪不得你爹娘说你嘴巴利得很,刀刀扎人心窝子。”老太太被逗弄乐得直不起腰。
陈宝儿所谓嫡女的出身太过扯淡,导致现在京城贵族中仍有不少夫人背后对其嗤之以鼻,虽然孙女这样说人长短不厚道,但听起来着实爽得很!
接着众人又拣了些宴会上的趣事说了说,时不时会让朝歌点评几句,为的就是锻炼她的眼力,给她普及女人之间的交际知识,尤其是已婚女人之间的。
虽然大周对待女子的态度很是开放,建国初期更有女子入朝为官,边疆也有不少骁勇善战的女将,但是大周的主流认识依旧是男主外,女主内。
男主外,自然是指男人是家中顶梁柱,对外建功立业有所建树;而女主内,女热除了要将内宅后院管理的井然有序,更要通过一些日常赏花吟诗的宴会来探听交流消息,包括政治风向或是官场上的情报等。有些事情男人不方便出手,便由女人来打点,效果出乎意料的不错。
上辈子的秦朝歌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讨君澈欢心,对于这种交际应酬并不上心,好赖历经一世,朝歌自然懂得这种宴会的重要性,婚宴当然也属于其中一种。
“宁王殿下的婚礼你爹抽不开时间,你娘定是要代表咱家去的,我打算让蓉丫头跟着去,她也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纪了。”秦老人夫人道。
秦家子嗣凋敝,二儿媳苏氏好不容易怀孕,秦书肯定是走不开,偏偏蓉丫头性子孤寡,平日连手帕交都没有一个,如今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知道忠义公府还有个二房嫡女的人家少之又少,即便是想求娶也没甚机会,于是老夫人便想着借这次机会让蓉丫头去露露脸。
“也好,三妹妹是该出去散散心了,免得憋出病来。”朝歌饶有深意地道,“三妹妹不愁嫁,人家是要好好挑挑,咱们不急。”与其让秦婉蓉跟在苏氏身后让她提心吊胆,不如借着这次宴会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些事情也好让银夜去查一查。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一旁逗弄秦思菀的宁氏:“娘,你还记得咱府马房那名叫银夜的丫鬟吗?”
“记得,怎么了?不是最后去你院子了吗?”宁氏不明就里,“你出嫁时没有带她,随后我就又让她回了马房。”
“王府那些人我用不惯,想让银夜过来陪我。”朝歌抿了一口热茶,用帕子擦拭着唇瓣,慢条斯理地道。
朝歌留银夜在忠义公府是有目的的,如今算着时间,想必也差不多了。
“当时想着王府人口相对简单,便没有派经验老道的管事嬷嬷跟你一道,如今还需要吗?”宁氏以为闺女在王府的管家权出了问题,皱着眉有些忧心,作为当家主母,这管家权是必须捏在手里的,这是权柄地位的象征。
“不需要,府上两个嬷嬷呢。”朝歌言笑晏晏,笑颜如同绽放的赤朱牡丹,闪耀夺目,“自然会有一个为我所用。”只是需要考验罢了。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更,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