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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冷笑,冰冷地看着他,“父皇,我希望你,别再对我儿子说这种刺耳的话,既然我们能和平共处十几年,我希望那就继续和平共处下去,何必现在就撕破脸呢?”
凤皇心头一惊,他一直不敢小瞧了凤离,这话里,显然有了警告的味道。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的确不想和凤离撕破脸,刚刚只是怒火战胜了理智,控制不住!
“你带安儿到另一边去等我!”凤皇沉声对凤后道,凤后不依,刚想说话,凤皇冰冷一扫,她顿时没了声音,乖乖地带着睁大眼睛的凤安走到了远处。
他们要说什么,竟然不让她听?
凤后母子下去之后,凤皇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冷冷地瞪着凤离,声音里能渗出冰渣子:“凤离,我问你,你二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二哥现在到底在哪里?”
凤离微笑,故作无辜:“二哥?二哥怎么了?什么叫二哥在哪里?”
“你少在我这边装无知!”凤皇厉喝,“你二哥在城里好端端地呆着,突然就失踪了,侍卫们到处都找不到他,昨天你在皇宫里跟我说希望智儿命够大,难道这还不是你干的?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你不知道?”
伊秋水吃过了午饭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说起来,她还是刚刚动过手术,腿上的痛感让她实在没有太多食欲。更何况,现在伊安宁不在身边,那些伺候她的人虽然也尽量做得尽善尽美,可这厨艺上确实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这可不是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赶超上来的。所以,综上所述,伊秋水吃得不多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吧?
可是,她实在是没想到,等她刚刚躺下来打算再休息一会儿之后,竟然来了一个访客,让她吓了一大跳。
这个访客,是杨石。
腾雾国的太子杨石。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伊秋水很诧异,她现在受伤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大。说大是因为凤离等人都知道了,伊安宁还叫来一堆的人保护她。说小嘛,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还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出事儿。
就连伊安宁的花花姨都不知道。
杨石从哪儿知道的?他这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吧?
伊秋水支起身子,这一通还真是折腾,刚刚才被凤离那个变态无休止地折腾,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大汗淋漓,这回她又要起来一次,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叫着打算罢工。
可就算如此,她也必须笑脸迎人,忍住身子的不适感。
不管怎么说,这个可是杨石,是她在这个时空中唯一的好朋友。
“你出了事怎么没告诉我?”杨石淡淡地责怪,扶着她往床上躺下,他温润的眉宇间,带着微微的怒火,明显是在为她的隐瞒感到不悦。
“太子殿下,我才刚醒来没有太长的时间。”伊秋水笑了笑,“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杨石摇头,扶她躺下之后习惯性地伸出手揉着她的长发,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疼宠,他的心里却轻轻叹息,秋水,都七年了,你对我,依然如此客气,永远保着朋友这条线。
她一直不许他越过那条线,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敞开心扉。
是他做的不够好吗?
“我记得,你好像和我有过协议的呢。之前你同意和我去见我的爷爷。结果呢,现在你出了事儿,都过了这么久,我居然才知道。你说,到底是我做得不够,还是我不负责任?”杨石似真似假地感慨,瞪了伊秋水一眼,他温润的脸,蒙上一丝淡淡苦涩。
若是不仔细地注意的话,还真是几乎不能察觉。
伊秋水暗暗地叹了口气,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算是男女朋友。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关系不是假的么,太子殿下,你可别假戏真做,下不了台,不然的话,到时候会弄得我们谁都尴尬。
假扮女友,是他的主意,她一时不忍心确实是答应了,可她却没打算真的和他有什么交往。
“好,好,好,算我错了可以吗?”伊秋水微笑,垂眸,遮去眼眸里的聪敏,淡淡地说,“以前在腾雾国的时候,我们母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那时候小,没能力,安宁也小。现在安宁长大了,那孩子早就能独当一面,不喜欢麻烦人,他就这性子。”
清清淡淡的几句话,伊秋水说得不缓不慢,却透出了她自己的意思,杨石是朋友,不是家人,家人她不嫌麻烦,朋友再好,也要有个限度。
怎么能什么都帮呢?
杨石深深地看她一眼,清润的眉掠上几分苦涩。
伊秋水的性格,一贯如此,爱恨分明,她从不说谎话,也不怕伤害人,她知道他听得懂她的意思,所以她婉转地告诉他,他们是朋友。
倘若是别人,她说的就会直接多了。
他装听不懂,还不成么?
他倒也不图什么,只是希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偶尔,她能回头,看见他在等她,一直等了好几年。
只是能够盼她一个回眸!
“到底怎么回事?”杨石声音一冷,虽然她当他是朋友,可他当她是手心里的宝贝,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历来淡然温和的杨少也动了怒,恨不得把那个让她变成这样的人撕碎。
“还能怎么回事?”伊秋水扯扯唇角,义愤填膺,“说起来,这里的一切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出门好好地走路也能碰到喝多了在那里耍酒疯驾马车的人,算我倒霉,躲不开,就只能被撞了,变成这样了呗。”
伊秋水故意可爱地蹙蹙眉,歪曲了事实,用抱怨自己运气不好碰到醉汉的方式,来掩盖掉事实的真相。
此事被杨石知道,并无好处,一来,凤智撞她,多半是因为以前在凤王府里她羞辱了她,又看见安宁,兴许是误会了,他想撞的人,是他们两人。既然安宁已经出手,把人弄残了,此事就算是了结了吧。
多一个人知道,徒惹麻烦,她可不想她儿子做的好事被外人知道。
再者,不管怎么说,这里面毕竟都是凤家的事,说起来,算是他们和凤离要面对的事情,告诉杨石,他一插手,以凤离这么扭曲的性格,指不定要怎么整她了。
“你啊,总是这么粗心,马马虎虎地,以后千万记得要小心点!”杨石轻斥一声,坐在他旁边,又询问她的伤势。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孝子。”伊秋水轻笑,敏感地察觉到杨石心中有事,可他不说,她也装不知道,和平常一样地聊着天。
她有预感,太子殿下的心情不愉快,肯定和她有关,所以还是不问的好,免得徒生尴尬,况且,他要不说,她问岂不是唐突了。
“刚刚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安宁和凤离一起走的,秋水,他们父子相认了吗?”杨石看着伊秋水问道,眸光深沉难测,苦苦地压抑着那股即将要失去她的慌张。
伊秋水心头一震,果然,她就该想到了!
“太子殿下······其实······”伊秋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能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苦笑,“本来我以为这件事能瞒一辈子,没想到我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是安宁自投罗网。我是安宁的娘亲,不管怎么说,都实在不能阻止安宁和凤离相认,毕竟凤离是他的生父,虽然我极不愿意,我也不能阻拦,这对安宁和凤离不公平。”
杨石深深地看着她,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虚假的无奈,却发现,她一脸真诚,计划总是赶不及变化,谁也想不到这临时出现的祸事,会让事情走到这地步。
他的死对头,踩的狗屎都是金子做的!
这运气,好得令人嫉妒!
“果然是血浓于水!”杨石晦涩一笑,英俊的脸上净是痛苦之色,他照顾他们几年,安宁对他也很尊敬,友好,可在关键时刻,他想到的人,却不是自己。
而是他的亲生爹爹!
也许,这就是家人,生死关头,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自己挚爱的家人。
“这小子精明得很,早就和凤王爷勾搭了,要不是怕我不高兴,我估计着他可能早就奔凤王府认他爹爹去了。”伊秋水也不隐瞒,说起儿子的小心思,她除了心酸,还是心酸,“他很喜欢凤离,或许是父子天性吧,当初我还奇怪,为什么他都没问过我就私下答应花花让我去凤王府,现在回头一想,准是这孩子自己计划好的。安宁的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不会拒绝,他那么渴望凤离的疼爱,我又怎么能伤他的心?”
“如果安宁让你和凤王爷成亲呢?”杨石突然问,口气凝重,平素疼宠的眼光掠上几分淡淡的慌乱。
伊秋水多疼安宁,他是知道的,为了安宁,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任何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如那孩子重要,只要是他的要求,她不会拒绝。
伊秋水错愕,转而扑哧一笑,苍白的俏脸因情绪而腾起几分红晕,煞是迷人,“太子殿下,你别逗了行不行,我儿子那性子,怎么可能会让我和什么人成亲呢?”
“我是说如果,秋水,每一个孩子都希望自己有娘宠着,有爹疼着,安宁再懂事,毕竟还是个孝子,我想他也免不了有这样的想法。”杨石说道,语意深长,隐有疲惫。
如果是秋水,只要他够努力,够真心,也许能换得她的笑容,有朝一日能得到她的心。
可安宁,那孩子聪明得吓人,这些年他虽然对他友好,却比伊秋水的界限更明显,可以说,除了伊秋水,他对所有人都是疏离的。
优雅的疏离,就算是他,也一样。
可刚刚,他看见安宁和凤王爷手牵手,有说有笑,粉嫩小脸上的笑容,是他几年来从未见过的,那般纯粹,丝毫没有伪装。
这让他,很恐惧。
隐约感觉到,他要失去伊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