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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挟不说话,穆双双手里拿着毛巾,就这样僵持着。.
等了会儿,穆双双拿着毛巾亲自帮挟擦拭。
挟挣扎了两下,手松开了。
这会儿月亮被云层遮住了,月光暗淡了不少,穆双双看不到挟的表情,但是她可以知道,这小家伙傲娇着了。
“你是骗子!”
挟忽然指控。
穆双双想笑,敢情问题出在她身上了。
“我咋骗你了?”
穆挟不说话,穆双双就继续给他擦脸,好不容易将一脸的眼泪鼻涕擦掉,穆双双总算觉得轻松了。
“你说过的,咱一家人一直这样下去的。”穆挟又开口。
这会儿,穆双双算是完全知道了。
这小子,是在吃陆元丰的醋。
小醋坛子!
“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啊。”穆双双存了逗穆挟的心,或者说,她要这一次就彻底的纠正穆挟的思想。
孝子家家的,多想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穆挟反驳。.
“那你说是咋样的?”
穆挟却又不说话了。
既然这样,穆双双掌握了主动权。
“挟,我记得我当初就和你说过,任何人都不能一辈子一个人过,或者一辈子都和家人过,我会长大,你也是,我们都会遇到喜欢的人,然后组建另外一个家庭。”
“燕子长大了要离巢,猛兽有了捕食能力,也要独自去觅食,你看,天道就是如此,更何况是人?”
“你如今只看到我和你元丰哥哥在一起,将来可能要离开你,离开这个家,可是你为啥不换个角度考虑问题?”
“你没有亲哥哥,我和你元丰哥哥在一起之后,他就是你哥哥,以后谁敢欺负你,他都不会同意。”
“你多了个亲人,爹娘多了个儿子,他就是咱家的人,包括元宝,你和元宝之间的牵绊,会比一般的朋友多!”
穆双双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这会儿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在了灶房里,穆双双看见穆挟红肿的眼睛里多了丝光芒。
那是一种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人才会有的。
也足够说明,挟听懂了自己方才的道理。
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问:“那我是不是啥话都可以和元丰哥哥说了?我的秘密可以告诉,他的秘密也可以告诉我?”
小小男子汉,其实更习惯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同样是男人的陆元丰。.
只是因为之前那道过不去的坎儿,心底无端的就开始抵制陆元丰。
“这就得看你有没有彻底放下对你元丰哥哥的成见了。”
“你若是觉得自己能够像个男子汉一样,主动挑起自己将来要面对的一切,那你便成长了,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和你元丰哥哥交流了。”
穆双双觉得自己这夜给穆挟上的这课,也属于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
穆挟不应该只盯着眼前看。
应该放眼更远的地方。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姐姐希望明天一早,看到一个全新的你,不在因为这些不存在的小事情,影响自个的心情,能做到吗?”
穆双双期待的看着穆挟。
穆挟郑重的点了头,穆双双这才放下心来!
……
……
翌日,天方破晓,朝阳已经升起,吃过早饭,陆元丰架着板车,送余六郎和冯楔一起回余家村,穆双双也在板车上。
她手里揣着四两银子,那是定玉米的时候,剩下还未付清的钱银。
如今正是玉米成熟的时候,她可以将玉米的钱付了,然后领回一部分玉米。
穆双双玉米只需要送完这个月,到时候爆米花还可以转手卖给酒肆轩。
板车轮子轱辘的转着,半个时辰便到了余家村。
陆元丰、穆双双跟着余六郎和冯楔进村。
一会儿便到了老余家,院子里,余老太在捣鼓鸡食,一阵“咯咯”的吆喝声后,她抬头便见了院子外站了一大波的人。
“哎哟,我昨个就说公鸡打架,今儿要来客人的,结果你们都来了,双双、楔、丰子快进来。”
余老太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她直接出院门来迎接人。
一手抓着冯楔的手,一手抓着穆双双的手,疼爱不已的看着两个女娃。
“老头子,快出来,楔和双双来了!”
“老头子,快给我把吃的准备好,家里来稀客了!”
余老太连着叫了两嗓子,屋子里的余老爷子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的高兴。
“快,快,快进来!”
余老爷子大叫。
穆双双和陆元丰瞅见这一幕,彼此对视了一眼。
在老余家,两个人感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余老爷子和余老太都是特别的好说话的人,而且对待儿孙都是一样,不偏袒,不溺爱。
老穆家那种重男轻女的做派,在这里并没有看到。
穆双双跟着进了老余家的堂屋,一会儿功夫,余老爷子就端了盘西瓜过来了。
家中几个小娃娃跟着跑了过来,一人抓了一块西瓜,又快速的遁走。
一会儿过后,老余家二媳妇,那个最不肯吃亏的李二菊也来了。
一进屋李二菊就在四处张望,似乎再看穆双双带了啥东西来了。
见众人都是两手空空,李氏的脸上表情并不好看。
“我说楔,你这去了一趟四娘家中,咋啥也没见四娘打发一个?咋说也是未来的弟媳,家里人!”
冯楔性子腼腆,平素不爱和不熟悉的人说话,可是又不忍余四娘被冤枉,便道:“之前双双就给送了一匹红布,出门的时候,四姐也给了一两银子做见面礼。”
这一说,李氏的屁股气得冒了青烟。
“啥?四娘给了你一两银子?”李氏嘴巴一抽,接着冲余老太哭诉:“娘,都是媳妇,四娘咋这么偏心,我当年嫁到老余家,她啥都没准备,反而从家里拿了东西走了。”
“现在竟然给一个还没嫁进来的,八字还没一撇的女人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啊,得捡多少茶叶,得做多少活儿。
余四娘还真是过分。
冯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作何解释,只能求助的看着余六郎。